【今天卯足劲儿想写篇文章,早起刚写七八百字,想起前天过收费站时ETC卡被黑名单了,需要“黑转白”。
昨天下午,跑到英协路的农行,人家说要复印身份证,我没带,只得做罢。今天早饭后,我步行到郑汴路的农行网点,快到时想起虽把身份证找出来,可还在饭桌上放,出来是并未带上,又赶紧刷个小红车骑上,回家去拿身份证。急匆匆打个来回,到了农行营业厅,把复印好的证件和卡递进去,工作人员反复核查,说并未显示黑名单——真是奇怪。
就这样,满怀狐疑回到家里,又想起这两天手机突然不能保存微信图片了,而我编辑文章经常用得上这个功能,也要去修。我到购机网点,店员捣鼓半天,也没弄成事儿,就建议我到西大街的售后去解决。说话间,已是中午。我想,还是先回家吃饭吧。路上,拐到啤酒店买了多半升啤酒,回家就着碗馄饨喝得小矇,然后睡去。
午睡醒来,已近下午三点,骑车到西大街的MOTO售后,接待的小姑娘弄半天不行,又送到里屋他们的“工程师”手里,还沒解决。于是,他们建议我卸掉微信,重装一下。我如法炮制,它依然故我,姑娘说只能刷机了。刷吧,反正也满了,并没什么可留恋的。
他们说,需要等四十分钟,我就想趁着这个空去换上次买的数据线——买的三头的,原想放在车上,方便坐车的朋友,各种手机一网打尽,回来一试,没一个头管用。算了,还是别自做多情,去换个单头的,够自己用算了。
路上,接了个电话,有个朋友死了丈人,让我帮忙修改悼词。这个忙得帮,因为朋友也曾帮过我。只不过,我年轻时是帮人代写情书,如今却要帮人润色悼词——看来,风水轮流转,哥们儿这样的人,总还是有用的。
那悼词写得太文艺,也就显得幼稚。如果念出来,会让庄严的场合出现滑稽的氛围,着实不妥。起初,觉得无从下手,后来想想不如说些朴素的大实话,这是我的强项。再者,原来写得较长,也不合适,我就三下五除二,把它删改到三分钟以内,而后交差了事。
晚上,仍懒得吃饭,便拿起手机,想继续早上的“创作”,却发现只剩下英文输入——TMD,不知劳资是电脑盲加英文盲吗?于是,又抱着手机继续研究……弄好时,已近晚九点,今天也就算基本过去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日子却依旧苦逼。唉,这个操蛋的时代。】
(写于2018.01.13 晚)
此文的题图盗用了作家阿丁的画作(油画,亚麻布面,50X70Cm)。他说:“该交房租了,卖卖画。”一个严肃写作的人,要靠卖画维持生计,足见正经文字是不值钱的。这两三年,我盗用了不少阿丁兄的画,觉得惭愧,在此帮他广告一下,算是补偿吧——
前几天偶遇“当代艺术”家郝云兄,他引用意大利策展人莫妮卡的话:画家不要去关心别人喜欢什么,画自己的就行了。重要的是让自己的作品与自身发生关系,这是最难的。很多作品跟作者自身没有关系,也就失去了价值。这个观点,我是同意的。阿丁的画,不仅与其自身有关,似乎也跟我有关——这是我频频盗用的原因。如果哪天我的文字能变现了,就会拿钱去买一张阿丁的画——当然,前提是阿丁兄还需要靠卖画来交房租。
我很幸运,已经多年不租房子了,也就用不着交房租。但是,要是有谁想来盘剥我,总会想出办法的。譬如,我上一次在巩义街头停车时,老老实实停在划好的车位里,走时却发现被贴了罚单,原因是车头的朝向不对——防不胜防,却也无话可说。这一次,出来家门不远,想起来要顺道买壶啤酒,便停在店门口,也就三两分钟的功夫,况且实在觉得对交通无碍——不成想,扭脸就发现罚单已经贴上,不远处一个交警骑着电驴像兔子一样逃窜了。当时,我火往上窜,在心里暗骂了贴单人的祖宗八辈,并对他的死活进行了诅咒。回过头来,又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充了五百元的卡,买了一百斤啤酒,原本想省去一百元,没想到这一下子又要被罚去二百元。生活在这个年代,机关算尽,又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这辆破车带给我的烦恼还不止于此。本来就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东西,又常在路上跑,难免磕碰刮增。过去每到该过年时都去补补漆,打理一下。这次年前手头格外紧张,就压缩了这项开支,一直拖到又过了半年,才去做了相应的修理。可是,修完没几天,也没怎么开,就在我家窗外停着,有天早晨起来出去浇花,都发现车子前后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刮蹭,大概是夜里谁在旁边挪车时给蹭的吧?看来你想独善其身,井水不犯河水,只不过一厢情愿罢了。放心吧,只要你活着,总会有人来犯你的。
也有些麻烦,确实是自找的,跟别人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我的手机,新买时也套上个塑料壳,后来摔了若干次,壳子摔得伤痕累累,最终还是把屏幕摔得四分五裂。去售后换屏,说是原厂的要六百五。到迪信通,也说是原厂的,要两百——这下我懵逼了,为省银子还是换了两百的,挺好的。问题是修好后就觉得套个塑料壳子挺土的,索性裸奔。大概是我的手机买得太便宜,用起来不够操心,总在不停地摔。因为是裸摔,一下子屏就裂了。这一个多月里,已经换三块屏幕了。TMD!
第一次换过屏幕,我去城市之光书店,见到老板小开兄弟,看他的手机屏幕也是花脸儿,就想提示他换屏,才两百块嘛。不过,终归还是忍了忍,没说。后来,我这儿三番两次地摔,才知道人家是有道理的。这次摔烂后,碰到两位美女,其中一位也是拿着烂了的手机。她说:“这玩意儿烂就烂了,我们女人都不在乎,你们男人在乎什么?”另外一位也说:“别修了,就这么着吧。”我也觉得她们说得对,可还是看见这块烂屏就会闹心,我知道自己还是忍不住去换块新屏——这不是有病吗?
唉,活过半生之后,心中有太多的缺憾,眼里也有太多的不完美。有些东西是你无能为力的,譬如情感的失落和声誉的毁损,你无法让别人始终对你保持热情,也无法掌控别人对你的评价,那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它去吧”;还有些东西是你可以制止或干预,但结果有可能得不偿失或适得其反的,譬如我家屋外的墙壁上,总会贴满各式各样的小广告,看上去很恶心,我曾在过年时彻底清理过一次,过完年很快就又贴满了,而且有的是直接喷漆上去的,可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家的卫生间窗外,原本是自行车棚,但骑车的更愿意把车放在楼梯间里,空下来的车棚被邻居家的老头当了废品堆放地。也许他拣这些东西是为贴补儿女的家用,但我知道他的儿女都是中学英语教师,掏学生家长的钱很容易的,而事实上他们已经在这么做,实在犯不着去让老爹拣破烂儿……可是,我却无法制止这种行径,除非我愿与他们结怨。那么,此举危害到我什么吗?就是在我方便的时候,弄不好窗外就传来呼呼啦啦或窸窸窣窣的响声,这严重影响了我此时的情绪乃至顺畅程度,让一件人生快事变得不爽。
往日里,我也算是写那种千把字的美文的行家里手,今日却是铁了心地道出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既如此,索性再讲一段近来的囧事——那几天格外热,我想到海上桥的窑洞里避暑,去了却发现被褥都潮得快发霉了,只得把被褥晾晒之后放在瓦房里,夜里匆匆赶回老家。原本想享受一下庭院生活,可是在早起蹲厕时,不知不觉被几只花蚊子虰咬了私处,起初只是有些骚痒,午饭后回到城里小解,却发现“那话儿”肿胀得像个怪物,且貌似多出一副睾丸,刚开始我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有些害怕自己从此成了异类,人生也要失去一半的乐趣。后来,想到可能是蚊虫虰咬造的孽,才勉强摆脱恐惧,内心的忐忑却是依旧……幸亏那几日没摊上什么好事,要不然多尴尬呀。等到一切归于正常,方才如释重负。我这才明白,那些在朋友圈里卖春药的姑娘们整天忽悠哥们儿们“增大增粗”其实都是陷阱——做男人嘛,还是正常些好。
诸位,闲话扯得差不多了,就此打住。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是我们做不来的,有些事是我们不愿做的,也有些事是做了不如不做的……该发生的一切,都会发生;该过去的一切,也都会过去。就眼下而言,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要去给我的手机换上第五块屏幕,要去给我的破车补两块漆。此两项的开支超不过五百块,这个钱我还是有的。谢谢生活对我的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