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高晓松说出苟且,去远方,于是一大群人便轰轰烈烈地上了路。这之中估计只有少数人活成了诗,大部分的现在差不多被现实的苟且再一次给风干成了尸。
于是,难免沦为新一道的毒鸡汤。
今天看了篇有趣的文章:只有高晓松们,才能活成诗与远方,至于抱着手机屏幕读过这句话的你和我,只要努力别让自己变成尸就好。诗与远方,等有高晓松们那样的财花在出发也不迟。
活在北京且失业180天的我对此深有体会。
那段时间,我因天天徘徊在游戏里而被老婆痛骂,避风头回老家又被老妈痛骂。可谓狼狈至极,苟且偷生。
那时的我既然已经沦落到了如此地步,那我究竟还要不要追求这诗和远方?答案是要的。当然我再也不会因为有个两万的存款就挥挥衣袖作别。因为我刚千辛万苦地谋到一份辛苦的差事,如果再故作潇洒地去趟远方,我可能真的会自挂东南枝。
于是,有钱的时候我去过远方了吗?
答案是:没有。我宅在家里就一直吃吃睡睡打游戏。半年前我雄心壮志,要去雄赳赳气昂昂地创业做自己的项目。那曾经是我的远方,而现在,朋友再也没问过我项目做得怎么样。
活成这样,我的确只剩下了一地苟且。别说去远方找诗,我就是回趟家找事还是借老婆大人的包养费才得以成行。即使活到了现在,我一个二十六岁的有志青年还要靠家里救济。祖国母亲八天的长假我连着上了6天班总计连续工作13天,唯一休息的两天我还全程在和一屋子的苟且折腾。腰酸肾疼后工作的第一天就被一直看我学历低的技术总监追在屁股后面要结果,晚上又节食空着肚子冒着雨来回三个多小时去退房子的押金还没有拿回来。
在这饥寒交迫的黑夜中,我在地铁上默默地码字:要有诗,和远方。我相信即使我不是这句话的原创,但是此时的我说出这句话更有力量。
只有站在苟且中,才能看到不一样的远方吧。
所谓的诗与远方,并不是芸芸众生想的那样。很多人不会写诗,所以觉得可能一定要月下独酌才能成诗。很多人足不出户,所以觉得一定要去趟珠穆朗玛才能叫做远方。高晓松说这话的时候,我并不清楚他有没有到达远方。只是按照一个文人骚客的尿性,他说月亮它不一定是月亮,它有可能是理想也或许是美人。所以,远方并不是别人活的苟且的地方,如果把远方简单粗暴地理解成了这样,那就便没有了诗。
那什么是真正的诗与远方?这个不好说,它可以有很多。毕竟一万个在路上的人,就有一万个要去的远方。只是之于现在的我来看,诗与远方更像是一种人生的境界。远方不必太远,只要找寻到近在咫尺的宁静,便已经到了。
有时候根本就不用刻意地去写,这种生活的态度便已经在很多人的笔下成了一首诗。
无论是采菊东篱下,还是面朝大海看花开。倘若心中有份淡泊,纵使山不高,水不灵,我自怡然化龙吟。我觉得,在这人间不论贫瘠还是富有,远方应该是每个人都可以到达的地方。大可不必挖空心思的攒路费,非要走一场来证明自己曾经去过远方。那该叫旅游,而不是旅行。
平平淡淡是真也好,轰轰烈烈当个鸿鹄也罢,条条大路最终都会通向一个远方。只是要真正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味道,才不会觉得诗与远方这话是句毒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