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是那种会开彼此玩笑的朋友,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四眼相交,他们一定会寒暄几句,所谓不打不相交也不过如此,注定着要有纠葛。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的关心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畴,很多时候抑制不住对她的好。自己和自己做心里斗争,可是一看到她皱眉却又心疼的要死,情绪和思绪完全不由自己主宰,同学之间的流言蜚语已经开始满天飞了。
那是一个午后,他突然对她说,以后不要对她那么好,他问为什么,她说不想让别人误会,不想让别人说什么。他说,可是如果我对你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呢?我想听见你的回答。她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我现在还不想有进一步的发展,如果有一天,我有这种想法了,我会给你一个机会。看到男孩眼里的坚决的眼神,女孩这样回答。
后来,男孩给女孩打电话或见面,两个人都很不自在,若即若离的如同夏天的天气。知道后天的某一天,他的电话她刻意不接,他第一次逃课一整天,第一次为一个女生哭的稀里哗啦。
他说看到她难过连死的决心都有了,都怪以前自己太过内向不懂得与人交往,现在遇到自己喜欢的女生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跟她交往。直到有一次一群人去玩,两个人的关系才有明显的好转,偶尔,她会跟他小撒娇一下,他会很开心。
处在青春期孩子感情的萌动,对于自己的倾心一爱当拼尽全力,然而在风平浪静的湖面却不知有有汹涌的黑色暗流滚滚袭来,考验着他们是否能够捱过这一段被蛊惑的岁月。关于谁与谁的想法,谁与谁的心情,是猜不透,道不明的。
身边一个要好的朋友过生日,他早就答应的要帮其好好过,为了实现自己的承诺,忍痛割爱将自己一星期的饭钱挥霍,然而自己得妹却告诉他也是这一天过生日,身边要好的兄弟说太显人,然而他还想追那个女孩,徘徊在街头,语言未说出口,现在还要怎要样回头?
他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天下的人都给他惹完了,可是无论全世界怎么样,他都无关紧要,唯独她,让他心痛到失去知觉,他不能不管,不能不在乎。
早已经失去透明度的夜晚,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的奋笔疾书,而他却发呆了,灯光映着他微微发红的眼睛,忘记从那一刻开始,是谁欠谁一个抱歉。
是谁说伤心的时候可以听情歌,他也在奢求她可以给他一首歌的时间,可是他又是谁呢?他只能一个人唱着情歌,没有人合。
于是,他又恢复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反复爱,一个人反复死的日子,漫无目的的看天边变换的云如何拼凑一个故事,任凭粘稠的思念在等待一个人徒劳的稀释,看落日一片一片的矜持犹豫。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对自己的蛊惑。
他让自己变得异常繁忙,那个平时有点搞怪的他不见了,看身边每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最爱,秋天的凉意不知不觉浸透了他全身,捧一本厚厚的小说,没日没夜的看,直到神经都有点受不了了,他骗自己说,只有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顾。突然说想回到五六岁的那段岁月,一颗泪就那样悄无声息的坠落。
大雁迁徙是因为它希望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停靠,而我们都在期待着在孤独的时候可以有一个人陪在身旁,情歌需要两个人的默契配合,而不是一个人在夜里肚子念给自己听,唱一句留下空格等待没有会来的人。
看天边飞过白色的鸟,女神让它带希翼洒向四方,她看他眼里的泪水也很心疼,只是一句话的防线突破不了嘴唇,日子像旋转木马在倒数的几秒钟,纠结是心里永远的伤痛。
水很自然的流动,可缺少水分的脸上干褶成皱,粗糙肌肤上的时间咯疼每一个人的现在,唱着情歌假装有人在和,音量开到最大震破了耳膜,音乐停息,一个人唱一个人的歌,无关乎谁的潺潺流动。
走过,才会发现,曾经的世界美得如此狼藉,擦干了眼泪,脚步是否可以依旧向前?
半情歌,竟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