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岸如锦心如梭,编织好时光。从波罗的海南岸照来的阳光,映照着北岸的自然、人文景观景,也温暖了自己,渲染了一段令人难忘的时光。我的足迹沿着北岸的瑞典、丹麦、芬兰和俄罗斯一路走来,见闻多多,感触多多。此行与其说是一次旅行,不如说是一次成长中的人生盛宴。
波罗的海位于斯堪的那维亚半岛与欧洲大陆之间,长1600公里,平均宽度190公里,面积42万平方公里,整个海洋几乎为陆地环抱,北岸有瑞典、丹麦、芬兰和俄罗斯等主要国家。波罗的海北岸北欧诸国,夏秋季每天有二十小时日照。每年7月到9月,当冰雪退尽,花红柳绿,这些离北极圈最近的国家,以凉爽气候,独特景观和厚重文化,迎接人们的到来。
我们2018年7、8月间相约北欧丹麦、瑞典和芬兰,最后从芬兰乘高铁到波罗的海东北面俄罗斯的圣彼得堡。二十多天一路走来,尽管旅途疲惫,但波罗的海北岸的自然和文化之美,真是值得大家漂洋过海、跋山涉水。
北欧让人最深的印象是“慢”。无论工作还是生活,节奏都很慢。北欧人的慢生活,是一种融入到这个民族日常点点滴滴细节里的一种生活态度。当你们置身在那个环境里,想快也快不起来。每人脸上都是微笑,然后不紧不慢走着,不会很赶不会焦虑,唯有慢慢前行。我们经常沿海岸线前行,右手边是大海,左手边是自己,身边不时经过的一家人或者一条狗狗,都感觉是一种舒缓享受。
北欧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有“静”。所到之处,无不呈现安静的美。整个北欧,森林、湖泊密布,走进任何一个北欧国家,就像走进仙境之国度,污染几乎为零。一出市区,公路两边便是起伏的森林;饭后在客栈周围散步,出门竟然也是草地和湖泊。城市空气湿润而清新,其质量世界排名领先;村镇常常是只见房屋鲜见人,显示着特有的安谧;繁华都市也很少喧嚣嘈杂,汽车多不鸣喇叭,见了行人便静静候在那里礼让先行……
安静、缓慢而纯粹的生活,看似很美,但还需有享受的实力。国家经济发达,科技先进,社会安定,百姓富庶是一切的基础。如果以大约2500万总人口计算,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是世界上跨国公司最多的地区,著名的沃尔沃、爱立信、诺基亚、嘉士伯、宜家、制药巨头阿斯利康、诺和诺德等。北欧还是一个大师辈出的国度。产生了数十位获诺贝尔各类奖项的文化大师和学术带头人。这里还是一个对不同性取向容忍度最高的地区,女性地位同样很高,同性婚姻合法,每年都有许多盛大的同性恋庆祝活动。
在高收入、高福利、高消费的北欧,公民从出生到离去,都享受国家福利,这里没有太富的人,也无穷人。健全的法律制度消除了两极分化,所有国民一起实践着共同富裕。免费教育、医疗,即使不工作也可体面有尊严的生活,不需要为生计疲于奔波。比如在瑞典,老人都进养老院,享受着五星级服务,每月还要发放相当于人民币5000元的零花钱。这里的人民,享受着让人羡慕的假期:春天休养生息、夏日驾船出海、秋日森林采浆果蘑菇、冬日高山滑雪。北欧国家还实践非暴力,他们没有野心、无心霸权,默默行走在自我发展路上,在践行人类理想境界的道路上光耀全球。
根据联合国最新发布的世界幸福国家年度排行榜,第一到第五名分别是:挪威、丹麦、冰岛、瑞士、芬兰,北欧国家继续占据榜首。北欧人幸福的核心,是简约生活。而简约生活的核心,则是真实。安静缓慢的纯色生活背后,体现了生活在波罗的海一角的他们重视生命质量、自信乐观的精神。行走在北欧各大城市,放眼望去都没有高楼大厦,人们穿着朴素,开着旧车,吃着简单食物,每晚7点以后街上就静悄悄的,没有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也没有超级奢华的消费刺激着人的神经。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们,幸福在哪里?
北欧人经常挂在嘴边的一个词就是“生活品质”。芬兰有句老话:钱可以储存,而时间不能储存,怎么花时间,决定了你一生的生活质量。权衡被房子、车子、票子充满的人生,和被孩子、妻子、园子充满的人生,北欧人选择后者,因为他们要的是品质,而不是物质。北欧人用他们纯色的慢生活,诠释着什么是真正的幸福,这是北欧人的价值观,这也是我北欧行的最大感受。
俄罗斯不同于北欧的优雅,迥异于东北亚的闲散,融合了贵族古典素养与民族刚强烈性,构成了独特的风情。我们的俄罗斯之旅,感觉是那样广阔,那样高远,那样蔚蓝。圣彼得堡冬宫参观,莫斯科红场漫步,金环小镇畅游,还有精彩纷呈的世界杯半决赛、决赛。沿着波罗的海北岸由西向东而行,扑面而来的是多彩多姿。
走在莫斯科、圣彼得堡等大城市街道上,随处可见尤里、普希金、托尔斯泰等文化名人雕塑和浓厚文化气息、形式各样的广场;显得斑斓耀眼的则是城市建筑,特别是那些峨然修耸的教堂的红色、金色、蓝色拱形或洋葱头状顶。那里天空纯净,河流中波光澄澈。
俄罗斯艺术是丰沛的,无论绘画音乐舞蹈,文学形式更是多彩。莫斯科特列季亚科夫美术馆,有世界上最全的俄罗斯绘画展览;俄罗斯国家模范大剧院有200历史,是俄罗斯历史最悠久的剧院,柴科夫斯基曾在此担任指挥,见证了俄罗斯芭蕾艺术发展足迹。
我今天看到的俄罗斯,不像一些传媒宣传的那样不堪;它是一个社会安定、百姓安居的国度。市民从容走在街上,游客在城市里自由穿梭。11年制的基础教育,孩子们每天上4个小时课,非常轻松;学校提供早中两餐,每月只花相当于30元人民币的300卢布。城市大街上公园里,到处可以人们读书看报。据说在莫斯科近900万居民中,每5人中就有一人受过高等教育,人均每天用于阅读书刊的时间近1个小时,居世界之首。而当我们在俄罗斯广袤大地上七八天的行程汇集成一种体验,如同我们的贵州大曲一样,入口略感火辣,慢慢品尝则回味无穷,浓郁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