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抬头看
总是觉得身边的大人都千奇百怪,
后来低下头
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已是枝桠横生。
小时候,我总是不明白,那个戴眼镜的叔叔为什么不能这样,这个短头发说话大声的阿姨为什么总要那样。所以,我就拉着衣角问妈妈。每一个小孩子都觉得大人的世界像数学题一样复杂,难以理解。
我们在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奇怪中长大,我们拥有自己的奇怪却因为眼中的世界太大而不自知。我们开始明确自己的态度,恨不得每件事情都有自己标新立异的看法,所以我们反驳、不屑、特立独行。
我们离家。从可以包容我们身上所有“奇怪”的父母身边踏入那片新鲜的天地。一年两年,我们发现自己曾经的假态度伤害了别人,但又不舍地留下一些继续奉行的生活原则,默认自己可以做到并且能让自己的生活与别人不一样。
可我越来越觉得,这些留下的生活原则依旧难以实现,因为这些原则就像课本中印刷的大道理,就像高中物理学的那些特殊情况,到了真实的生活中被发现不堪一击。
我透过越来越多双眼睛看见自己的那些“奇怪”,我尝试砍掉那些错综横斜的枝桠。不知是自己斧头不够锋利,还是手起刀落不够迅速,总有那么几个粗壮顽强不肯脱离身体。于是,我驾起更多的路标与指示牌,怕人们绊倒,怕人们划破身上漂亮的衣服,反过来,怪罪我的枝桠。
我不再羡慕小孩子的世界纯真无暇,我开始享受制作路标正视自己的过程。同样也期望历经更多打磨错落得更有美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