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集团,孟明理的办公室里,坐着五六个名流。这办公室,位于集团行政楼三楼西头。整个小会议厅和里屋约有一百二十平米。装修豪华,陈设考究,是甲鱼市商界常常聚会的场所。
他们今天商量的不是什么企业大计,而是私人行动。孟明理对这几个西装革履分子废话说完,言归正传。
“兰群,不要怕,你姐是暂时委屈一下。只要苏义横下狱,她就自由了。”孟明理在为海兰群宽心。
海兰群是海兰珍的亲弟弟,他也参加孟明理的这个会,叫人心里怪怪的。
“要想让瘸子坐牢,必得一个人出力。否则,什么也别说。”许红安瘦瘦的,戴一副近视镜,一望便知老谋深算。他是孟明道的跟班,孟明理的军师。
“谁呀,这么大份量?”羊燕平迫不及待。他是海兰珍发疯前的丈夫,高挑的个子,颇为儒雅。
“只要有这个人,就能一箭三雕。”许红安得意洋洋。
“一箭三雕?一让苏义横坐牢,二让我姐与老羊恢复生活,三让公安放掉孔二、马家兄弟。同时办成这三件事,有这样的人吗?”海兰秀插言。他是在场的唯一美女,海兰珍堂妹。是孟明理的大红人,审美集团副总经理。
“孟总的心上人,只是脾气很大。”许红安一字一顿。
“她?你……,哎!”孟明理一听他指向邓有梅,显得吞吞吐吐。
“当然…… ”许红安欲言又止。为了孟明道的快乐,孟明理担个丈夫名份,明摆着吃亏。让她出力,弄不好会败露计划。想到这里,他扫视了一下在坐的,“但这是唯一一个可以搬倒苏义横的。”
大家有点头的,有摇头的,有毫无表示的。
“老陈,老梁,二位高见?”许红安问在座的另外两个人。
老陈叫陈东人,绰号陈胖子。老梁,就是梁成。他们和海兰群始终一言不发,在听,在思考。
“我看这事儿,得请示老板再说!”陈东人异常镇静。
“我也这么看,也许老板另有良谋!”梁成紧随其后。
“好,请示老板!”大家异口同声。
这六大员,个个炙手可热。且不说海兰秀,她只是个国营商企副总,而许红安、海兰群、羊燕平、陈东人、梁成,个个都是县处级实职大腕。
他们今天居然坐在一条板凳上算计苏义横。其他人还好说,你海兰群毕竟是苏义横的小舅子啊。海兰秀虽是海兰珍的堂妹,策划这种事都不避讳吗。
反过来说,孟明理能组织起他们商量事儿,还真是个人才。当然,没有后台,也组织不来这些人物。他除了哥哥孟明道撑腰,还有个非常厉害的妹夫——省公安捏台任自立。
这会儿,任自立和夫人孟明琴,陪着大嫂曹丽英和小妹任自心,在家里忙着搓麻将。任自立住在省厅家属楼,四室一厅,蛮宽敞的。
东屋紧闭,一个小子带个美女,在里面看金瓶梅。他是孟明道的长子孟良强,今儿跟着老妈一块跑到姑姑家玩儿。
“没意思,没意思,让小蒋替我吧!”任自心一直心不在焉,连输几把,喊着换人。
“包番台去丑国,到下星期六就回来了。也就等个六、七天,你就乱了分寸。”孟明琴似牢骚似教训,还夹杂着些许醋意。
“走了才十天,就这么急。你哥去仙国两个月,该咋办!”孟明道老婆曹丽英,已五十出头,但风韵犹存。明眼一看就知到,她是个吃了三餐不管闲事的贵妇。
她哪里知道孟明理娶邓有梅是个幌子,更不知孟明道去仙国纯为了跟邓有梅度蜜月。外面所有的人都知道,就她和孟明琴不明白。算她曹丽英有福气,还有个傻娘儿们作伴。
任自心不跟她们计较,起身往东屋。一会儿,小蒋出来,替上了她,外面几个继续打麻将。
小蒋,就是甲鱼府台蒋升贤的二女儿,蒋婕的妹妹蒋静。她原本是个带刺玫瑰,谁也不敢碰。这两三个月以来,性格大反转。满世界乱跑,到处招蜂引蝶,俨然成了公子少爷、名流大腕一睹为快的新星。
孟良强常来姑姑家玩儿,除了跟蒋静黏黏糊糊,其实他还想把任自心这道菜也吃进嘴里。
按理说任自心是他长辈,但那又怎么样,说不定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呢。这会儿,任自心居然进屋同他一起看金瓶梅,他一阵狂喜,但终究时机不到,暂时还不敢乱动。
而任自心明显比较率性,哪里问什么价钱。看到西门庆,她就关了灯。
二十多岁的孟良强,与她年龄不相上下,当然会意。
好大工夫,任自心满脸红晕,款款出来,对着麻将桌:“小蒋,还是我来吧。小孟看那东西,我弄不懂。”
任自心的轻描淡写,曹丽英竟毫无察觉,这个当妈的就这么被骗了过去。孟明琴心里虽不放心,毕竟是个姑母,有他娘在,自己才懒得管呢。
蒋静又去了东里屋,实施她的绝密计划。
这时,门铃响了,孟明琴去开门。“哎哟,这么晚了,是什么风把老三位吹来了。”孟明琴与客人寒喧。
来人是孟明理、陈东人、许红安。陈东人手里提着一袋子剑南春,许红安手里提着一袋烧鸡什么的。
“叫良强来打吧,我们几个去里屋喝酒。”捏台任自立起身离坐,推开西屋,四人鱼灌而入。
孟良强出了里屋,替姑父任自立打麻将。蒋静也出来,没自己什么事儿,向客厅的麻将桌辞行。
“小蒋,别忙啊。你那口子不是在巡逻啊,你回去也没啥意思。”孟明琴作为东道主,当然要客气一番。
“不了,阿姨,我大姐刚打来了传呼,我得去一下。”蒋静以蒋婕为挡箭牌,说着已经拉开了屋门。
“慢走啊!”几个赌妇齐声送客。赌徒就是赌徒,压根儿没人离坐。
蒋静开门而去。下了楼,楼下停着两辆奥迪。她一看01010车,敲了一下车门,钻了进去。大约有二十分钟,她实施完自己的绝密计划,又从车里钻了出来。推了自己的木兰摩托,径自去了。
再说任自立他们,已经接上了火。几个端着酒盅,夹着各自爱吃的菜,抽着红塔山,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如何摆弄苏义横。
任自立作为堂堂捏台,管着全省警察,专业水准没得说,他剖析得头头是道。
海兰珍、邓有梅无疑很重要,她们与苏义横都生活了多年。而且海兰珍跟过羊燕平,邓有梅与老孟就不说了。海兰珍是疯了,但谁也保不准国庆之前她说了啥。邓有梅对苏义横到底怎样,还不得而知。
“要不,让我哥来一下?”经过任自立的剖析,孟明理说:“最好让他也谈谈。”
“我去打电话。”许红安作为孟明道的铁杆老跟班,自告奋勇站起来。
“用这个。”孟明理掏出大哥大。他一怕许红安去外屋打电话,免不了几个女人会听到,那会漏了马脚。二怕固定电话保密性差,大哥大毕竟是高科技,好得多。
余孽狂笑012 孟明理召集冠冕 任自立精准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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