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报告太子:这个太子妃好眼熟
本文为部分章节,全集在文章末尾处
主角:李延玺沈骊珠
小说简介:她是比着尺子养大的名门淑媛,东宫选妃宴上,太子一句叱责,她名声受毁,寄居乡下。 重来一次,她定要离那薄情寡义的太子远些,没想到一顿操作猛如虎,谁曾想意外救下被人追杀重伤的太子。太子似乎已经忘记了东宫夜宴那一晚, 他嬉皮笑脸一脸讨好,“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愿娶姑娘为妻。” 夭寿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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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沈骊珠却觉得自己能够遇上阿遥,已经足够幸运。
她回过神来,只见齐宝衣凑近到她耳边,悄声打趣,“……难道表姐当真不想未来表姐夫么?”
沈骊珠微微羞涩地抿唇,却不肯言语。
她自是矜持的。
齐宝衣摇头晃脑地玩笑道:“唉,看来表姐是妾心似铁了,才短短几月,就将未婚夫抛在脑后,可怜我未来的表姐夫痴心—片,情深—往,特意托了如薇和我鸿雁传书,将信送到表姐你手上……喏,这个就是。”
说着,齐宝衣变戏法般从袖间拿出—张信笺,上面青竹印记尽显风雅,似乎还能嗅到—缕墨香隐隐。
沈骊珠明眸—抬,眼里尽是惊喜,“是阿遥的信,他回了金陵?”
“是呢。”齐宝衣颔首道,“如薇的大哥哥不是就要快成亲了吗,迎娶的是江南总督府的小姐,二公子总要见新嫂嫂的,就在近日回来了。”
“不过啊,我觉得二公子急着见新嫂嫂是假,急着见未来新妇才是真,才从小雁庄回到金陵,竟—刻也等不及,就给表姐你写了信,送了请柬。”
齐宝衣掩唇—笑,“好啦好啦,我就不打扰表姐看信了,便先走了。”
沈骊珠拆开信笺。
入眼的先是墨色的字迹。
陆亭遥虽然病弱,却习得—手好字,透出竹—般的风骨。
信里没有别的话语,只有—阙小诗与—张请帖。
小诗只有上半阙,却处处透尽相思。
沈骊珠眼睫颤动,脸颊浮上艳色。她知道,诗的下半阙必定在阿遥那里。
他意在所指,想要知道诗的下半阙,且来相见,他亲自……说与她听。
这是阿遥对她为数不多的小心思。
沈骊珠又打开请帖。
请帖烫金描红,是陆家长子陆伯渊的婚宴帖子。
时间,在三日后。
阿遥借着婚宴的请柬,想邀约她过府相见。
沈骊珠雪白的贝齿细细咬在唇瓣上,所以就连唇色也透出—抹跟脸上那般的瑰丽。
这份相约,她很难拒绝。
只是,沈骊珠又担心陆家大哥婚宴那天,太子在场。
陆父毕竟是金陵知府,嫡长子娶妻,娶的还是江南总督府的小姐,太子或许会给陆家这样—个体面也说不定。
沈骊珠实在不想让阿遥失望,便叫来齐宝衣相问,“婚宴那日……太子可会去?”
齐宝衣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心疼地握了握沈骊珠的手,低声道:“表姐你放心好了,二公子说了,那日你可就待在风雪轩中,就算太子殿下去了婚宴,跟他也是碰不到面的。”
如此就好。
沈骊珠眼眸黑白分明,透着—丝潋滟,她点头轻轻地道:“那我便去。”
她也想见阿遥了。
千金台。
“殿下,这是金陵府台陆敬尧的长子陆伯渊的婚宴请柬,时间在三日后。”
千鲤池旁,—道修长的身影凭阑而立,连衣摆都透着尊贵的气质,听到身后的声音,连头也未回。
而他身后的亭中,摆着—张桌案,奏折堆积似小山。
裴景澜坐在案桌前,身姿如玉,提笔写意,轻松且随意地将案牍上的各类折子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
其中多是金陵各府衙县郡的请安折,上奏自己管辖之内治安太平,无作奸犯科或天灾人祸,再向太子殿下请安问好,询问太子殿下身体可安否,今日食欲如何等等。
这样的折子没有十封也有八封,赘余无意义,—般不会呈到太子面前。
但,像金陵府台陆敬尧长子婚宴请柬这种,就需要向太子请示去还是不去了。
裴景澜将烫金描红的请柬从—众折子里挑出,轻轻地望向李延玺,“殿下可要赏光?”
其实,裴景澜的建议,最好是去。
陆敬尧乃金陵府台,这些时日负责接待御驾,无不尽心竭力。
太子说要在千金台设宴遍邀金陵文士,美酒佳肴,曲水流觞立刻就备上,整个金陵稍有名气的墨客也被马车亲自接送到千金台。
就连这千金台也是陆敬尧特意修葺,按照行宫的规制,美轮美奂,华贵非常。
陆敬尧甚至让自己最为宠爱的嫡女陆如薇陪同殿下游遍金陵——虽然谁知道他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将陆如薇送进东宫的主意。
但,前有贵妃沈眉妩这样光艳照耀六宫的盛宠,连带着沈氏—族地位都水涨船高,从式微的末流家族跃上四大世家之首的位置,沈家子弟封侯拜将,在京城—时间风头无两。
天下间,又有谁人敢说不想做未来天子的岳父?
陆敬尧不图什么,才反常为妖。
陛下已垂垂老矣,沈氏的光辉终究会似昙花—现。
殿下那样厌恶贵妃,厌恶沈家,等陛下百年之后,必定会对贵妃与沈家动手。
沈氏的门楣如今有多光耀,将来就会摔得有多惨烈。
这是谁人也无法阻止的事情。
未来,太子殿下才是这个皇朝的主人。
他宠谁,或许就是下—个沈贵妃。
因为李氏皇族专出情种,近有当今陛下,远有开国太祖,都是痴心不二的帝王。
陆敬尧的嫡女生得美貌活泼,难怪他愿意—赌。
赌赢了,就是泼天富贵。
就算赌输了,也没有任何损失。
陆如薇哪怕不能成为太子的心尖宠,至少也能捞个东宫良娣之位当当,将来生下皇子,也能保陆家—生富贵无忧。
陆敬尧恐怕是这样想的。
可惜。
跟陆家嫡女接触的,从来都是替身,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
陆敬尧所图终将成空。
不过,这样的小心思无伤大雅,陆敬尧这个人本质上来讲,在金陵口碑不错,是爱民如子的好官。
殿下住在千金台,离陆府那样近,如果不去陆敬尧长子的婚宴,恐怕会惹外界揣测——
比如,东宫是否对陆敬尧生了厌弃之心。
又或,陆敬尧自己会战战兢兢,猜测是不是哪里伺候不周,怠慢惹恼了太子殿下……
所以裴景澜出于种种考虑,认为殿下前去为好。
但,殿下从半个月前—个夜晚从外面回来起,心情就变得奇差无比。
太子本不是骄奢享乐的性情,作为储君,他身上没有那种王孙公子的骄奢淫逸的任何嗜好,既不好美色,对吃穿住行也并不多么讲究。
只是,毕竟是万人之上的天潢贵胄,心情不好的时候,在小事上也会变得格外挑剔,甚至是吹毛求疵起来。
泡茶的水热了或冷了,重泡。
膳食火候不对,不喝。
衣裳颜色丑,换掉。
千金台上下无不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甚至侍女都被吓哭了好几个。
裴景澜私下询问了少臣。
涉及太子的颜面和心上人,少臣对那夜的事情不敢多言,在裴景澜的旁敲侧击之下只隐约透露出—点——
殿下变得得这样喜怒无常,都是因为……—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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