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起身离去。
桌上的茶还在冒着热气,迷蒙了眼前的景像,模糊了那个背影。
她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却没有人来携手,更逞论献出心来了。
自己的心都不知道在哪放着。
伸出的手,只有空气从指缝穿过,冷洌。
太重了,太重了,担负不起。
心,都是层层盔甲。
又似洋葱,怕落泪,于是不敢去剥那一层一层的皮。
于是,也就远了。
像是一个游戏,又像一个赌注。
看谁先仓惶,谁先开口。
遥望成功的诱惑,朝着它走一步,再走一步,却走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好长的一段路,怎么走到头。
看不见千转百回,难懂得幽幽暗暗。
累了,倒头去睡。
梦里来到一个去处。
问:能洗心么?
我们这里只洗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