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未见面,非常希望能在北京展会见到KA,力邀她同去。
而她一直说尽量,直到今天才跟我说,去不了,因为她老公生了肺癌,跟LP老婆KARINE一样的病。
跟我大致说了一下傅教授的生病历程,过年左右查出病来,找成都华西医院的第一把刀做了手术,因为癌细胞攻击性很强,已侵入到胸膜等位置,所以不得不开始做CHEMO, 上次邀她同去上海,她说走不开,即是CHEMO进行到第三期,这次去不了北京,是因为在做第四期也就是最后一期。
她言语之间听起来非常乐观,说不用担心,恢复的很好,现在已经开始闹着吃鸡了,而且,两个人已经开始规划明年外出度假的事情了。
想起那年一起去韩国,傅先生又高又胖的老头,说话慢声慢语,早餐吃了一盘又一盘….我们三个人出去迷了路,我和他都认为是往西走,但是KA说是往东走,我和他都在KA的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结果证明就是我们对了。
他俩在韩国的笑话我至今还屡屡讲给佳音听,然后我俩每次都哈哈大笑。
往事历历在目,犹在眼前,希望老头儿能渡过这一劫,再陪KA过上些年,有时想想KA,很心疼。
幸亏两人经济无虞,足能应付一切花销,算不幸人中之幸运者,而且傅先生已75岁,经历了人生一大多半岁月,如果心态摆平,一切当都能笑对吧,KA说同病房的得同一种病的有个年轻人,才33岁,想想这样的身边人,更应释然了。
我佩服他俩的好心态,这些远方的朋友用他们自身的经历在给我做着今后人生的心理建设模型,以后无论在生活中,工作中,精神上,灵魂上,信仰上有任何坎坷,都是有例可循,有身先受。于我,不啻巨大的财富。
下午和妈在家后面小公园散步,走到小路尽头回来,听到一阵强劲的音乐声,循声音看去,一个面色黎黑的老大叔在跳舞,他眼望天空,双臂如章鱼般柔软又有力,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地随着节奏甩出好看的动作,腿脚又随着音乐前后左右地跳出铿锵的舞步,我和妈不约而同地说要看一会儿。
我们做在大叔跳舞的旁边椅子上,他跳得如此之好,让我感觉我的心都随着他的跳动而欣悦不已,在大理、丽江、国外见到街头乐队的精彩表演都懒得掏出手机拍个视频的我,情不自禁对着他拍了一会,他眼角的余光见我拍他,对我摆摆手,停下不跳了,我以为他不好意思,赶紧把手机收起来。
他过来指指前面的小区说,和儿子媳妇住这边,今天心里不对付,所以过来跳会儿。
他没说话之前,我认为他是个东北人,感觉只有关外的人才会这么奔放,会玩儿,让本地的老大爷跳舞玩乐,拉倒吧。可是,他的口音却是本地人。
他说他原来常在五四广场跳,是跟着一个文化宫退休的人学得,现在在这边住,只好自己跳。心里一不高兴就跳 。还劝我给我妈买一个小外放,没事儿跳一跳对身体好。我也知道啊,可我们一家人都没这种可贵的肢体协调能力啊。
他给我们展示他的外放机,除去放在外面正在用的那个大的,电动车的包里还有大大小小三个,我迷惑地问为啥需要这么多,他说,每个里面的卡里都是不同的音乐,这样就不用来回换卡了。
我很感慨,跟妈回家的路上说,看,为了爱好就得投资。
雨后花儿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