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来都没有用过简书,所以这是第一次发一篇文章,以后也许还会陆陆续续的发,但都不一定会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我只是想聊聊我身边的人,而他们每个都不相同。
和所有人一样,我的大学也是要求住宿的。也是和很多宿舍一样,我的屋子也有过很多矛盾冲突。
B、C、D都是我的室友,我们来自不同的四个北方城市,说相似也相似,说不同也不同。我和B是在没见面的时候就通过新生群加了彼此的QQ,我记得那个晚上我们聊的很投缘,也一起定了好多目标还有要做的事情。C和D是开学第一天见到的,C很像孩子,而D很成熟。C的父母一直跟在她左右,很少让她动手做什么;D的父母一直在和大家聊天,几乎所有事情都是由D自己完成的。第一天住在一起的我们没有太多话题,甚至和B,我也没有太多的对话。毕竟大家还都不怎么熟。后来就是通过军训和慢慢的相处,大家也都开始相互了解,并没有什么不愉快。或许,那时大家即使有什么不满,也不方便说出来。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
尽管只是四个人的宿舍,还是会有比较明显的两极分化,我和D后来关系更好,B和C共同点更多。
慢慢的,我们经常分成两拨上学、吃饭。只有大家都在宿舍的时候才算四人合体。
B是典型的爱睡懒觉患者,而且属于那种闹钟叫不醒的类型,每天早上直到闹钟不响了,我们晃晃她的床,她才昏昏沉沉的爬起来。
我们的战争也是这么起来的,怪我。
那天早上本来没课,她也忘记取消闹铃,就那么一直响。我只好轻轻的喊:B,是不是你的闹铃?关一下吧。她可能听到了也可能没听到,后来她猛一翻身,手碰到了闹铃,屋里也安静下来了。快到九点的时候,她睡醒了,然后爬起来问,
“你们之前谁喊我来的?”
“啊…是我,吵到你了吧?”
“我不是没听着吗!”
B一下就火大了,也能理解,毕竟爱睡觉的人基本都有起床气。我也是这样。然后我就一直没说话。可能表情很尴尬也很不好。
下午的时候,D说想去买鞋,下课我就陪着她一起去了,把书给了B和C。我以为那时候B已经不生气了。
晚上和D回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死气沉沉,突然B来了一个电话,在屋里又吵又嚷,我和D正在讨论新买的鞋要怎么刷的问题。
“你俩能不能闭嘴!没看我打电话呢吗?”我的脾气一下就爆发了:“打个电话还不让人说话啊?”
然后她就摔门出去了,可能的确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打完电话回来便开始乒乒乓乓的扔东西,之后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我为了避免尴尬,去图书馆待了一天。晚上刚回到宿舍,B就把我推到墙角问我:“给我解释解释吧!你桌上的那个小镜子分明是我的,怎么到你那里的?”
我一愣,“桌上什么小镜子?”
“别装了,你肯定藏起来了!幸好,我照了照片!”
说着,她把手机里的两张照片摊到我面前,的确,一张是我桌子上有一个粉色的心形小镜,一张却什么都没有。
“我一天都没在寝室你不知道吗?你见过偷东西还放到明面上的人吗?就你这点破玩意儿好像谁能看上眼似的!”我也不甘示弱,却也气愤的直掉眼泪,不知所措。
“什么叫这点破东西?!我钱包里还少了几百块钱呢!还有,上次我洗衣服,让你帮我把洗衣液拿回来,结果你就给我放回原位了!看来你早就侦查好我东西的位置了啊!”
“你可真逗,屋子就这点地方哪儿看不着啊?你这洗衣液就放柜子上了,我也不瞎,好心帮你放回去我还错了呗?”
反正后来吵到一点多,D当时一直帮我说话,力证我的清白,C却也一直帮B说我的不是,学姐来劝架都被当时的恐怖气氛吓到了。
直到第二天我们去找导员。
先开始导员也只是以为我们女生本来就愿意计较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后来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导员认为我的确是做了这些不好的事情。过了几天又找我谈了一次。
这中间的几天很不安生,寝室里彻底的划出了三八线。我和D在左边,B和C在右边,我以为我们不会再相互侵犯。
有一天,D去洗衣服,我也出去洗漱,当时的屋子里只有B和C,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们正在动我的包,她们应该也察觉到我发现了,只是互相尴尬的瞅了瞅对方,我放下洗漱用具就出去了,只是他们不知道,我悄悄的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并把手机藏到了床上。正是这份录音让我平反。
录音里B说:我再跟班长说我丢了电子笔!就赖她!C说:行!现在就告诉班长去!
当然,班长并没有轻信,毕竟这些事情都没有任何证据。
其实我当时也只是觉得他们的做法很幼稚,并没想到之后却闹的更大。
就在那一时期,我和Q在一起了,可能以前所有的时间都是和D在一起,而现在却又分出来一半时间陪着Q。
至于Q这个人,嗯…就留着我以后再说吧。
D就是在这个时候跟我有了一点隔阂,她自己在寝室的时间越来越长,由于我总是和Q一起出去玩儿,D也逐渐的与B和C和好如初,再不像以前一样和我聊知心话。只是后来我听说,B和C总是威胁D,如果再站在我的一边就不会好过,如果和她们一起,肯定不会受到伤害。也许是压力太大,又或许是对那段时间的我的不满,总之,D“叛变”了,开始帮着她们给我脸色,直到后来我换了寝室。
就是突然的一天,我和D再也没有任何交流。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的耳朵出了毛病听不到任何声音一样,就算我怎么死缠烂打的问她为什么这样对我,她都没有任何回答。
有人说,小孩才问为什么远离,而大人都是悄无声息的就走开了。
我一直没把录音公开,因为我并不觉得我的这种作为很光彩。
可说句不好听的,我越忍让她们就越放肆,直到后来,她们串通了我新的室友对我故伎重演,我明显感受到新室友的不友好,也常常听他们提到B和C,于是,出于自护意识,我又录了一次音,结果不出所料。导员找到了我的父母,想给我进行处分。我气急败坏的摔出了手机,告诉导员,第一次我出于同学情分背了一次黑锅,但这次我绝不容忍。然后就这么揭开了事情的真相。
导员很震惊,虽然没给我道歉,却也对她们进行了批评教育。
我记得当时的我对他们的感觉,简直可以用一个叫做“恨之入骨”的词来形容,甚至,当我看见他们偶尔系一下鞋带,都觉得那是在向我低头认错。那种伤害一直在我心中扎根,没人知道那一时期对我来说是一个怎样的煎熬,我开始变得有些自闭,甚至不敢与人交流沟通。我记得那段时间,为了平复心情,我向学校申请了单寝,每天一个人吃,一个人睡,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做所有事情。平时没有要做的事情,我就愿意把自己关在这个小屋子里,因为那样会觉得很安全。对面屋子的学妹甚至都在以为我是一个怪姐姐。
所有的亲朋好友每天都在劝我,那种长篇大论般的道理其实我内心都明白,可真正做起来却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你可能会觉得他们有些过分,也可能会觉得我是过分的把自己抬举成了“白莲花”。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恨。但我不愿意用对她们的恨阻止自己变成一个更好的人。因为当我讨厌她不想和她再做朋友的时候,我把身份和段位也放低了。
我猜,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寝室会闹到我们这种地步,有时候,我自己都会觉得那是新的一版《甄嬛传》,充满了勾心斗角。有的人会觉得我很聪明,会用这种方法保护自己的名誉,也有的人会觉得我很可怕,竟然用了这种取证方法。我一直没有再和她们说过话,可能是出于心里的不甘,也可能是给我造成太大伤害,总之,我们已经失去了做朋友的缘分和可能,我无法原谅。
我总是做噩梦,就像真实生活中一样的场景,她们拉拢着各种人排挤我。
其实,事情本可以不这么发展。
每一年初秋,学校里总会迎来一个又一个新面孔,看着她们稚嫩的脸和未经任何修饰的社会经验,总会让人觉得无比珍贵。听着他们紧张又羞涩的和室友交流,那种想亲热却不好意思的冲动,我都不免想起刚入学的我和她们。可是这一切已经书写完毕。
如今我从头想想,也许只是某个不经意的话语,伤害了彼此,怒气一直被压制,直到最后我们都不再忍让。也许本来不值一提可以直接翻篇的小事,却因为我们敏感的内心而无法原谅。
现在仍在集体生活中的你们啊,多些忍让吧,这世上本来就没那么多事情是需要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