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有些紧张的心情来到老师房间,准备好做个案。老师让我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灯光的亮度刚刚好,既不刺眼也不是太暗,让人很容易放松。
老师问问我这次课程的感受,算是开头,之后就是问我自己关于自身模式的觉察。
我想到的是我的童年事件,那是我上五年级,9岁的样子,那天早上起来大雪覆盖了地面,家离我上学的地方要走一个半小时的路才到,但是我却没有自己的雨鞋。我找我妈,她就骂我爸,我找奶奶,她责怪我爸妈不管我,她也不借雨鞋给我,于是,大雪纷飞,我一个人赤着脚穿越山路来到学校,脚早就冻麻木了,班主任马上打了热水帮我洗脚。我那时就觉得,自己的亲人都不管我,还不如一个外人关心我,我以后凡是只能靠自己。
我的妈妈是3号自保,爸爸是9号自保,我一直就是在妈妈辱骂爸爸没用的声音中长大,在我的脑海里,爸爸简直就是一个毫无价值的存在。妈妈整天就是为钱发愁,天天骂着我爸去做事,我爸在他的责骂声中,酒瘾越来越大,后来导致44岁就脑溢血中风偏瘫。
在父母的互动里,我对无能产生了深深的排斥和恐惧,如果我无能,就只能像爸爸一样毫无尊严地活着,任人辱骂。同时,我也认同了妈妈,变成了和她一个模式的人,极其讨厌无能的人,让自己的目光和精力一直锁定在如何追求目标和成就之上。
老师让我看看父母的互动模式,我看到自己那时就三岁左右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床上撕打,异常激烈!我躲在房间的角落里,不知所措,我内心担心害怕恐惧,可是身体却连接不到那个恐惧的感受,画面会偶尔中断。
老师让我身体开始抖动,我跟随着人为地抖动起来,可还是连接不到那个恐惧的感受。于是,我停下来,不再努力,只是继续闭着眼睛在那个状态里。
突然,身体毫无征兆地开始抖动起来,我的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我十分清晰地感受到这个抖动,我试图停下来,身体不听使唤地继续地抖动着。
老师让我感受这个恐惧,试着表达这个恐惧。
我对父母哭喊着说: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不是我不够好,是不是我不该在这里(让你们这么大的压力),我是你们的累赘(重复地表达着这种感受)。
老师让我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眼睛,父母打架的画面就中断了。
接着让我对着老公表达:我是你的累赘,我是你的拖累,是我连累你承受了这么多的压力!
突然感觉这个表达真的好熟悉,因为我自己就曾真的和他这样表达过。他将自己的吃穿用度降到最低,而我总是以各种形式消费,我仿佛是他蜗牛背上厚重的壳,让他充满压力。我曾和他亲口表达:我觉得你真的很不容易,面对着这样一个我——既不愿担当,也不愿受控,还凭着性子消费。如果我是你,早就切断关系了。
以前这样和他表达时,我只是看到他的不容易,对自己是个“累赘”只是一个理性地概念性存在,并没有真的认为自己是个累赘!
而昨晚,我睁着眼睛清晰地看见自己内在深深“不配得存在感、自己是个累赘”的底层信念,我从未知道我对自己如此深深的抛弃和绝望!
是我的不配得存在感在亲密关系中将对方无意识地推远,给他造成严重的累赘感,我在用我自己不断测试他底线的方式将他推开,直到他真的受不了,被迫选择退出关系!
父母关系的剧烈冲突和不稳定,让我驻守了内在对亲密关系的绝望,导致自己不曾将精力放在关系上过。
我所有的精力都只会导向自我能力成长,以保证自己一直拥有自给自足地保障能力。从十几岁开始,我就有一个想法,四十多岁人老珠黄,被男人抛弃是非常可怜的,我最起码得保证自己无论如何有养活自己的经济能力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从来不认为关系是值得经营的,不值得付出精力和时间的,反正不管怎么弄,该来的总会来,该离开的总会离开,我还是建立自己的基本技能确保养活自己更靠谱。我在关系中只有“我”的自我意识,却从未真正的有过“我们”的意识,我一直活在关系的表面,任其自生自灭。
原来,亲密关系中的卡点一直都在我深深地潜意识中,对关系的绝望、对自我存在的否定,都在潜意识中深深地破坏着我们的关系。
陈老师选择在这个时机给我做这个个案,我感受到他内在对生命最大的慈悲!
在这个关键点,随着宝宝新生命的到来,老师帮助我清晰地梳理出我的生命痛点和卡点,是让我在清晰自己的基础上如何进行下一步!
这次的个案,对我将来如何真实地面对我的亲密关系,如何迎接我的小生命的到来,自己如何真的跟随这个小生命的能量一起再次出生,是非常关键而重要的。
如若不然,宝宝出生3-5个月,我肯定就会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巩固自己的工作能力保障自身。而此时的宝宝,在我自我的追赶之下被忽略不被看重,一定也会轮回我的苦痛——感觉他是我的累赘!他来到这个世界是不受欢迎的!
老师一再提醒我,孕育宝宝出生的关键和重要性,是对我生命的再一次真正地成长!我感恩自己作为女性,有这样神圣而特别的旅程可以去体验,宇宙给到我的太丰盛了。
感恩老师在上完课程身心都负荷地情况下,依然为了我能更好地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而坚定地选择给我做这次个案!对老师无限的感恩…… 我体验到被神眷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