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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超市买菜要经过一段学区路囗,刚巧给赶上了,抬眼就遇见一对男女当街对骂,细听几句,才知道双方因着停车不适而产生纠葛。该女子的车位碍着男士一方出行,男子便骂上几句脏话,说她没长眼睛,不会停车啥的。女子听见了也不甘示弱,就上前展开激烈的理论、回骂给他,瞧瞧那火爆的劲头,似乎就要动打。
不远处立着两位青年,很悠闲的看着他们争吵,那淡定的神情,似乎还嫌吵的不够过瘾,倒是惊到了一边的我,决意立足上前做一回好事,规劝他们离开。
“这位姐姐,都少说两句吧,一大早晨图个安宁。”我向她直言。
然后,又走向那位男子:“一点小事别计较,都不至于,走开就好了。”
不想他更加剽悍了,接着狂骂:“你个日本造的……你个泼妇!”
我心底暗想:原来抵触日本也是大有人在的,这种时刻,连谩骂都用到这词了。
就接着看他们争吵,言语剌激一句高过一句,一波高过一波,双方都不甘消停;恰似生活中出现的一对唇辱侠客,生生给杠上了,放出的狠话皆不堪入耳。
我又度上前示意这位姐姐上车开走了事,她便拉开车门感觉要走,不想该男子逞强好胜,又追骂了一句,女子便咆哮着折下车来予以还击。
见她们无趣我再不想多言,就只好往超市的方向离开。妙的是在我走出没有多远,无有观众看客了吧,他们反而双双驱车离开,一场没有消烟的战役,算是结束了。
再次步入超市,一颗心都无缘晴朗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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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们意识到争吵无用该离开了,并不是藉着我的规劝而消停。但个人却为着一己发心,几句善言而心存快意。
早九点的超市是买菜高峰,选菜、过称、付款,都须一一排队,好在都是很快的。我平常不大习惯去拉推车,一包菜疏长时间拎在手中,挨到收银台时匆匆放下一摊物品,手指都微紫了,勒到很痛。彼时身后的一位大妈妈,双手也各提着一包豆芽菜,一包上海青,她买的分量比我多,应该是附近小吃店用的,我就及忙清一清自己的物品,为老人留出一拐角,示意她放在桌面。
仅仅只是一个动作吧,老人放下手中的一摊豆芽菜,高兴地冲我感激一笑,临末了还热心地嘱咐一句:“别少拿东西。”
再拎着一包食材走出超市,感觉已是心境两重天。
阳光下,我自乐着、欢喜着、吟唱着,行走在一个人的轨迹,独自任任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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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安静下来,翻开手机回答了一道悟空问答,又“煽情”了一回。
问题是:“你在什么时候最想念一个人?”
联想这么多年以来,我在这边陪读孩子,留下家人独自在老家看守店铺,生意虽不大好,出来进去都是一个人坚守,为实不易。
一个人的饭食更不及时,多数出去吃,有时在家做上一顿,再接着吃上几顿剩饭,日子久了老胃病常犯,真让我挂心。
因此,每至吃饭的当下,面对着桌面可口的饭菜,总会不由得想念家人——你吃饭了吗?
如果时空可以打包,我多想为家人盛上一碗热乎的饭菜,只轻轻一摇,就可以快递给我们挚爱的亲人。
也许是一时写得情真意切,刚一发布,就收到今日头条发来的消息:恭喜你的回答被推荐进头条首页!
天涯共此时吧,自然很开心。
想到也会有诸多看客将与我分享这一则爱的消息,也可否感同深受,如斯这般的产生共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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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最美是黄昏,一天的忙碌几尽收尾,该接女儿散学了。
而孩子因着强对流天气,连日来老闹起感冒发热,需要输液治疗。在一间候诊室内,挤满了大人孩子,哇哇的哭声,娑婆的泪眼,由不得你怔怔地望向孩子们,都是这一波流感病毒惹得祸根。
对面的爷爷奶奶则变着法子,去哄小宝,不一会孩子的妈妈也赶到了,焦虑的询问奶奶孩子的病情,她约二十七八岁的芳龄,两边的眼带却明显凸起,许是连日来工作上的奔波,再加之挂心小宝的身体,真是那种一眼望穿的憔悴。
女儿需要抽血化验,只见医生拿一只棉球先清洁一下,然后不防备的往手指上一扎,孩子痛的直缩手,医生这才取出一支细细的长针,抽一针管的样血,孩子吓着似的,低声央求着我:“妈妈。”
我一边宽解她,一边再望向满室的婴儿、小学生、家长,和那高高挂起的一只只盐水吊瓶,乱哄哄一片声响。几位年轻的医生来回穿梭,这边刚刚扎好,那边又叫着起针,宝宝们的小手好动,多数都用小纸板标好,妈宝们则专注地看护着孩子,表情无一不布满了忧心。
真是不由感叹:孩子生病,难为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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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一己真心,平凡过生活,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们终将在时间的推挤下,历经人妻、亲子、爱人、老者,平凡如一粒沙枢,消散于红尘,终将融为一粒尖埃。
观世度天下,沙砾堆积的多了,汇聚开来,也尽显一方海滩的绵长恒美。
岁月淘洗,几度轮回,每个人都如实的留下了自己走过的印迹,流荡在无声的风里、云里、时空的隧道里。
细数沧桑,静听流年,每一时无不吟唱着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张姐的碎碎念。
张姐的碎碎念,实则也是我们芸芸众生的某一时,某一面,总是在念想中、新生里、纠结处、操劳里,不断地前行打转,努力的经营着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