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滑头,叫什么叫?让人歇一会行不?”天刚明小狗就不停地汪汪直叫。
前天晚上风雨交加的时候,我在地浇桃树。刚买了个二手汽油泵,费事巴脸地铺好300多米带子拧好螺丝,却丝毫不吸水,儿子试了几试都毫无动静。我说灭火吧费油,他不肯,说管子的水好像动了……“屁!哪有……一点都没动……”我盯着进水的带子,看水样微丝不动,被迫他停了机。赶紧给千里之外的老公打电话,他一下子叫了几个人过来。
耀红也没弄过这些,提了一桶水了灌进去,除了带子里的水位上升以外,还是没动静。
我试图让烦躁的心安静下来“别急,肯定是一点窍,皮呀!在百度查查,看灌满水,泵抽不出水是啥毛病?”我焦急地在等待,不由地问。“进水管没密封好,漏气。”皮在边查边读出声。这时,春娃也了,他是用泵浇过地的,他一来我就喜出望外,知道有戏了。
皮拧紧了正在滴水的进水口,它还在噗噗往外冒气,春娃用锤子又往紧的上了上。随着儿子拉着油门的突突声,水一下子就冒了上来。我飞快往地里水头跑去,边跑边喊“谢谢啦!”
水刚浇了一会就停了,原来接口处漏水,春娃舞驰了好一会,好像漏水更严重了,就那样子吧!我们都没办法。看着渐渐冲出来个大洞,我在地里随手拾了一块塑料布企图缠上,没用,水力太大。我又解了一条布带子勉强缠上了。
风雨交加,夜色渐浓。我用力地用耙子耙着水头的草,用铁锨挖开水道让水畅通无阻。真费汽油,用了45块钱的汽油,油还是不够,黑暗中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儿子冒着雨去买油去了。
四周黑洞洞,我的薄衣早就被雨淋湿了。汗水把里面的衣服塌湿了,紧紧捆在身上。儿子给我的雨衣我舍不得披,被盖在了三马子的头上,我知道要是电门进了水就开不成了。
桃树地紧挨着陵园,一股阴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我望着四周张牙舞爪的树木,此刻都像是狰狞的怪兽,陵园里躺着我的公公和从没谋面的婆婆。我想他们应该会保佑我,这样想的时候就不害怕了。
我蹲了下来,躲在桃树下。风使劲刮着,雨点噼噼啪啪落在上面的桃叶上。世界似乎安静了,我摸摸流动着的水,竟然是热的,让人温暖。
时候不长,儿子来了。地终于浇完了,收拾完毕,儿子亮着的三马渐渐远去,我望着漆黑的一片,想想下了化肥,浇了水,桃子这下该狠长了,我快乐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