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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搞文字的人,都有点神神叨叨。
以前有个同学,发誓要做诗人,为了写出有内涵的诗歌,开始背字典,他说诗歌每一个字眼都要推敲不已,如果不把字典上的字全部背在脑子里,那么就不可能写出最好的诗歌。他白天背,晚上背,吃饭洗澡嘴里都念念有词。这神经发得他同寝室的兄弟都遭了殃,有人抗议,说老大,字典是工具,如果把字典全放进脑子,那脑袋就成了工具箱了。他鄙视地说别人没有文学细胞。后来大家实在受不了,就扯烂他的字典。可这走火入魔的家伙睡觉都在嘟囔:魅,魑魅,传说中指山林里能害人的妖怪……
弄得别人哭笑不得,于是经常,他会在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头边满是臭袜子和臭鞋子。而他一首《臭袜子里的诗神》,被市报发表,得了19元钱的稿费。被他在各个场合朗诵了N次。他认为,那些臭袜子的主人,终有一天会在他轩昂的诗歌下低下“羞愧的头”。
不过该同学后来没有跟诗歌继续纠缠不清,他迷上了网络游戏,发现写网游文章能赚钱,如今据说逍遥得很,每月写两三个网游文学,就够逍遥自在地生活了,于是他认为超越了许多继续在文学道路上跋涉的人,一个原本为文学夜不能寐的人,如今很看不起文学,谁说文学他就痛扁谁。
一些人对他的张狂很不以为然:怎么着也还是写手吧,都在一个锅里搅马勺呢。
又有个女作者,说自己每天发表一万字,稿费雪花一样飘来,以致令每天替她送稿费的邮递员都爱上了她,邮递员夸她:太有才了!你的名声遍天下!她自信没有谁能超过她。她的口头禅就是:谁也别想超过我,因为我啥都能写。
她对自己的才气十分自信,以办文学沙龙的形式,当众把别人的文章拿来跟自己的对比,然后把别人批评的一文不值,她把自己看得很神圣,仿佛只有自己跟“文学”投在了同一个生盆。所以一些原本要好的文友,也渐渐疏远她,这令她很生气,认为这是别人文学功底太差,却忍不住要嫉妒她的成就。有人说她,你何苦跟文友比,不跟雪小禅比呢?她觉得雪小禅离她太远,对比起来没有感性触觉。并且她反问:难道我们在一个高度吗?
于是那人笑了:的确不是一个高度。
她忘了,如果有所谓嫉妒,那就是谁也没有高一截,谁也没有矮一截,所有离她而去的,都是与她并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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