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非首发,首发于豫兰剑客新浪博客)
我的名字叫钱,学名叫人民币,俗名叫钞票。有人故作清高,说是视我如粪土,称我为阿赌物,我当是戏言,也不去计较,叫他们喊去吧。是人造就的我,人是我的父母,没有人就没有我,因此我得感恩,不知疲倦的为人类服务。可是我在充当商品交换的媒介这个角色为人类提供方便的同时,也被人用红纸裹起来去做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因此,我的绰号又多了几个,人又称我为“铜”、银子、炸药包,就是糖衣炮弹,还有人把我叫做“堆”。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分明是人们自个儿作践自个儿,你看不惯也好,我自己还看不惯呢,你骂行受的人得了,你哪怕骂它们是畜生、非人类、不是东西、社会蛀虫、巴儿狗、奴才,都和我没什么相干。你骂我,对我不屑一顾,说我浑身充满铜臭,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你还别说我自恋(这年头不自恋的人本就不多了),我只是客观地实事求是地说事儿,我本人认为,我还真的没错儿。
我是应人们的需要而生的,我这人从来默默无闻,任劳任怨,也不居功自傲。要不是被人作践得不像样了,我才懒得为自己辩解呢。我也不是受不了这份委屈,我只是想让人们真正的认识我,从思想上接受我,和人类和谐相处。现在不正提倡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么?我觉得我和人类也需要和谐。有什么跟我过不去的呢?又不是我的错。
没有我,人们可怎么过呢?恐怕还要挑着一担粮食取换一件衣服,或者赶着两头肥猪去换一辆摩托,那整个叫一壮观。有人说,不是还有黄金白银吗?那是我的前生,因为数量有限,又难开采,因此退出了商品流通的舞台。人们选中我作为等价物在市场上流通可是个明智的举措,我因面值可以大分量又很轻,方便携带又比较安全,在众多的等价物中独占熬头,这正应证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
说起来,早在北宋前期,四川地区就出现了“交子”,那是我的雏形,应用得也不广泛。北宋末年,蔡京的乘龙快婿梁中书为了给他的老丈人祝寿,硬是挑选了十一担金银珠宝,着十一个挑夫从北京挑到东京,个个累得个仰面朝天,结果还是被劫了。要是搁现在,换成人民币,哪有那么笨重啊! 瞧我这脑筋,换成人民币都不必要,打在卡上不就完了?得,把现在一些“地下工作者”的秘密说出来了,我不是故意的。
现在兴起“跑工作”、“跑项目”,你说一些聪明人是怎么解释“跑”的?左边一个“足”,右边一个“包”,离了“包”你就别来。你可别说,还真是一语中的。我的这一便于搞秘密活动的作用并不是与生俱来,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发明出来并且推而广之。也就是说,是有些人自个儿不是东西,你骂我干什么?
我自己认为,尽管如此,我还是功大于过。瞧瞧这如火如荼的现代化建设,哪一样能少了我?大到国家,小到个人,有谁少了我能够生存?不要一边需求着我,一边又要骂我,这对我来说是不是不公平呢?
我不仅仅作为客观的物质而存在,我还能够体现某种精神,聪明的你大概没有想到吧。
我可以作为衡量某种感情或者个人品质的标准。你可以用我换来某种必需品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你可以用我买来你认为适当的礼品来表达你的某种纯洁的或高尚的情感。然而如果你需要知道谁谁怎么样,那好办,和他(她)打一次金钱上的交道吧,只一次。
我就这样,看是谁将我用在什么地方。我自己认为我有用而且无辜,如果有谁用我作奸犯科损害我的形象,我也会骂他:奶奶的,什么玩意儿!
2008年3月17日星期一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