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身份都不是单一的,多种复杂的经历造就这个世上一个个鲜明的个体。
对于一件新颖的事情,若是条件允许,我都不介意尝试一番。
若是自己很感兴趣,那更是不必多说,一定会找遍机会,大胆的做一做。
前文有说过,我,刘锅,刚子,三人曾在初中尝试写过一本小说,好的,如果各位看官还记得《XX青云录》,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虽然昨今明大神夭折在未出道之时,但是我写小说的想法一直没有熄灭过,只是一直等待一个机会去实现。
2012年的夏天,那个夏天,我的高中,结束了。
对,这个夏天,可能是每个人这辈子放的最长时间的暑假吧。
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能不躁动一下呢,于是我,键盘就这么一敲,一个故事就这么娓娓道来。
但是,在讲个故事之前,我必须说下那个年代的事情,以免各位看官都忘了那是个什么生活。
2012年,五年前,那时候微信才刚出来,还不是一个拥有8.68亿用户的国民级应用,我们最习惯用的还是QQ。
那时候滴滴还没出现,走在路边,伸手还是能叫到车的。
那时候吃外卖需要打电话的,在此之前需要找到人家发的传单。
那时候诺基亚还没挂,乔帮主才把Ipone4打进国人的视野。
那时候电竞还是打游戏,那时候最好玩的手游是切水果。
那时候网上买东西还可以有十几个平台可以选,卖东西的人还是有点良心的。
更关键的是,那时候起点才刚开始耍流氓,神机和烽火那一票人刚跳到纵横,血红还是17K的总编,那时候创世中文才刚刚成立。
那时候我用的还是步步高手机,那时候我还在纸上打草稿,那时候你依旧是条单身狗。
就是五年前,感觉跟活在上个世纪一样,中间隔了一个时代。
就在那个时候,我拼音拼错了,注册了我第一个改都没法改的笔名。
拈红尘。
啊!尼玛现实啊!何等中二啊!
可是不中二何以记青春!
哈哈哈!呜呜呜~~~我到现在还是想把这个笔名改了!
不过既然注册了就用吧,毕竟我那时的认知还告诉我,用小学第一个QQ名做笔名,会被人笑死的。
叫啥?
嗨!闪电王子!
噗!就是一口老血喷了三丈远,
喷完一口,不急!还有三口!
再这么一看,“拈红尘”这个笔名,还是很不错的嘛!
既然笔名已成定局,那我还是规规矩矩码我的章节好了。
当时我写的是《世虚途旅》,一本无限流题材的小说,因为没法确定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小说,所以最终只能扔进科幻分类。
一个让你看了完全无法联想内容的书名和无法理解的分类。
如果看官您要问为什么要放这个分类!
我只能跟您说,“您老搜一搜《无限恐怖》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放进这个分类了。”
至于您老要问,为啥要取这个书名?
我只能回答您,不好意思,请体谅一个少年,放荡不羁的内心吧。
当时的我,可没有那么多的内心故事,因为我已经看到点击破万,上架在即,各种打赏各种订阅纷至沓来的场景。
果然,都只是在想一想的而已。
不要紧,毕竟我是喜欢码字的感觉和其中的过程。
在我写第23章的时候,我电脑桌面右下角的QQ图标亮了起来,一个不认识的妹纸头像突然向我发来好友邀请,
她说:“你好,我是17K的网编,叫做“狱十夜”。”
我一下子有点懵逼,再就是一丢丢窃喜,呀哈,有网编来加我诶!
颤抖的手指点了同意。
她上来第一句话,单刀直入地问我:“请问,你是《世虚途旅》的作者,拈红尘吗?!”
啊!请不要说出那么羞耻的名字!
想了想,我决定诚实回答:“嗯,是我。”
喏,这就是我和某夜的第一次对话,这就是我们认识五年的开端。
然后我就被她拐走了,拐到17K小说网了。
后来发现她这个网编就是干这个的,专门从其他小说网站挖人,其实大家都是互相挖。
由于两人聊的很来,所以她作家群里我也经常帮衬一二,一来二往,我就荣获一个大内总管的外号,大内总管嘛,啥么都管。
不过,我们的网编加作者的关系并不长久,也就维系了两个多月,
嗯,并不是说我们两闹掰了或者断了联系了。
而是,嗯,是的,我断更了!
可能有些朋友不理解,为啥网文里面断更的作家都叫太监。
为啥?因为,因为下面就没有了。
虽说小说暂时不写了,但是关系处的很是融洽,犹记得一起写书的朋友,北炎,雯子,琰珂。
虽说后来也是不常再联系,但是偶尔想起来,还是会在心湖上泛起点点的波澜,想起些有趣的回忆。
接下来时光里,她跟我讲她的滥桃花,我跟她讲我的学校生涯,她笑我年少不识愁滋味,那我笑说,那等毕业,就去广州抱你大腿。
她毕业于广州中山大学中文系,学业结束后。
她就听从她老爸的安排进了就在家附近的一家国企上班,每天朝九晚五,上班比我上课还晚,下班比我下课还早。
每个月工资,也就堪堪赶得上我大学每个月生活费加兼职赚的钱,这还是她已经25岁时候的工资。
我网游界高朋满座,叱刹风云的离酱,我网编界折遍群雄的夜女王。
怎会甘心?
是吧,所以接下来我就该讲她悍然打破这个束缚她梦想与自由的牢笼,然后骄傲洒脱的活出自己的青春故事了!
呵!
您老想太多了,我哪有那么励志,而且,这世上也哪有那么多理想的生活在你身边安然发生。
更多的故事是你踏出校园这座温暖的象牙塔之后,用你理想的主观世界和这理性的客观世界,不断碰撞,不断粉碎,碎掉的是幻想,保留下的是理智。
但是究竟是不断拿脆弱的幻想去碰撞冷酷的现实,还是拿坚固的理智包裹着幻想,抵抗这生活大潮的侵蚀,决定于自己究竟想活成什么样子了吧。
她哪有精力跳脱这旧有的樊笼,
她啊!又陷入了那无解的滥桃花里。
陷了一年后,第二年开始,我就失去了她的联系,网上私聊没有回应,电话完全又不接,
听到的声音永远的都是那悠扬的小提琴,然后默默的等上45秒,这时候,就会有个温柔的女声告诉我。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Sorry······”
最后,我要毕业之时,某天夜里,我整理电脑里错综复杂的文件夹,决定给自己的电脑好好的瘦一瘦身,清掉一大批,留下又一批,最后整理再一批,于是我又想起了她。
“她最近咋样?”
过去一年,虽说无论怎么联系都没有回应,但是我觉得这次还是应试一试。
真是应了那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当你的声音慢悠悠的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心中并没有涌现多少欣喜,只是问上一句。
“旁友,过去一年,你特么的死哪浪去了,那里是不是没网没电没人烟!如果能听到你说是,我也就放心了。”
“哎呦,干嘛了嘛,别计较这种小事了啦!”
“哦,是吗,日哦!”
“呵呵,作死啊!”
“······特么的跟小爷说说,你这一年死哪了!”
“也没啥啦!”
“······”
总算,你没有挂在我的通讯录里,总算,没有再失去一个聊得来的好友。
记着,有一句很有趣的话是这么形容友谊可以天长地久的主要原因。
“嫌弃,是一段友谊能够长久的主要原因!”
真理啊,和我叫你的外号一样,某夜某夜。
我总是在夜里十一点之后找你,而你每次也总能接到我的电话,然后慵懒回应我的明枪暗箭,还能时不时的补回两记飞刀,简直是干得漂亮。
时间就在这你来我往去悄然流逝,你依旧绑缚这那旧有的枷锁,而我则是走出父母,学校所构建的温暖庇护所,自顾自的走进这社会大学,进一步进修自己的“十八般武艺。”
八月一天夜里,又是他人梦乡,我两闲谈之时。
“我今年还没出去旅行,我准备十一去趟上海杭州,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走走。”
“哦,有钱的嘛,走走,行啊,你几号出发?”
“27号,我假会提前请好的,你呢?”
“你,你妹哦!妈蛋,国企请假了不起的哦。”
“就是了不起啊,怎样!来不来嘛,一句话!”
“大姐,我才刚上班不久好吗,十一之前提前请这么长假,我是节后就不用回去了是吗!不过,我有个提议,你看看~咋样!”
“干啥?”
“嘿,来苏州吧!”
两个月后,自相识起,五年之后,终于逮到你在杭州南北湖游荡的机会,我把你抓到了苏州。
五年时间,第一次相见。
“给我一盏茶的时间,告诉你一个新世界。”
当这句话幽幽从你口中吐出的时候,仿佛自带芬芳,像是一缕来自未知世界的清香,在那背后,似乎有辽阔的草原,千里冰封山川,以及徐徐绽开的漫天花雨。
那一刹那,心底仿佛竟被触及了些什么。
在我苏州的家里,你我坐在餐桌旁,我做了我的拿手好菜,西红柿炒蛋,给你端上一碗玉米粥。
你看着忙完一圈,终于坐下来的我,喝了口杯中的水,侧着头,无头无脑的就这么对我一说。
我一愣,然后笑了笑,“喝啥茶,你懂我的,我穷,只有凉白开!想喝茶,下次去杭州喝龙井吧!”
你摇了摇头,说:“我说的,是喝盏茶的时间。”
我的眉头微皱,想了片刻,回道:“哈?!”
你神秘朝我笑了一下,甩了个大白眼,然后自顾自的喝起我做的玉米粥。
我是一头雾水,虽然已相识五年,但是真正看到屏幕对面的大活人坐在自己的面前还属首次。
既感觉很熟悉,又混杂着些许陌生,脑海里多年的印象逐渐和餐桌旁边安静坐着的人逐渐重叠到一起。
思路一下子突然回溯到前一天的时候,你上午从浙江过来,到了高铁站,我坐了地铁从末站坐到了首站,一出站台,兜兜转转。
你说你在一个出站口的灯柱下面,我绕了半圈愣是没看到,在出一个拐角的瞬间,我看到高铁站的正门旁,站着一个人。
那时,心中没有什么时间缓慢流逝的错觉,
那时,没有什么你在我眼中言笑晏晏,风姿卓越,
那时,更没有什么,多年的时间,凝缩在这短短的几步路之间,心中涌现无比的慌张。
而是,尼玛,终于找到人了,找的烦死小爷了,这么多个灯柱,不能描述的清楚一点吗!
尼玛,终于,终于,终于见到人了,咦~这旁边哥们是谁,看着好生碍眼。
妈蛋,越看越碍眼,咦~多了一个人,今晚我也要请他吃饭?可是这哥们谁啊,完全不认识啊!
这属于额外的预算啊!擦,计划中的意外最讨厌了!
再看看,长的也一般,笑的还有点猥琐,比我高,不过没我帅,嘿嘿嘿!
不过还是计划外的变数,妈蛋,真麻烦!
不过想到是小夜同行的友人,想了想,除了一起招待了,也没啥更好的方式。
至于各位看官臆想中,那“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的场景!
来来来,待我为你描述一二,是不是应该这样!
哇哈哈,一见面,张开双臂,深情相拥,啊!小夜啊!终于见到你!
咦,这边还有个朋友一起来,好好好,哈哈哈!
小夜朋友就是我鸡某人的朋友,哈哈哈,都是自家弟兄,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喝完这杯酒,我们就是兄弟了,从此两肋插刀,义薄云天!
哈哈哈!哈你个头!
想太多了,朋友,那时的我,刚出校门,生活一点一滴都要从简而行,经过那种生活的你我都懂得,那个时候,哪有生活,我们都只不过想先在这座冰冷的钢铁都市生存下来罢了。
但是,无论当时的生活怎么窘迫,朋友到来,一杯酒,一碗饭,还是端的上,吃得起的。
······就算擦着泪!
擦泪是擦泪,帮某夜的哥们办理好住宿问题,放下随行的行李,我便带她回了我的住所,因为恰巧我家里假期时候还空着一个房间,所以不出意外的又给她省了一笔住宿的开支。
等某夜收拾完之后,已是下午了,我看着天色还早,虽然夜女王中国也是各种逛个遍,但是苏州还属头次来。
我大腿就是一拍,走吧,三胖,哥哥也带着你一起去!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今下午,我就带你去看大名鼎鼎的寒山寺!
你一挑眉,呦,走!
耿三胖,哈?!
两个小时后,我站在印着寒山寺三个大字的影壁下,被汹涌的人潮带进这佛门清净之所,入耳净是嘈杂的碎语。
“亲爱的游客,大家下午好,我们现在来到的是苏州著名的景点,寒山寺了!
相信大家从小到大肯定读过唐朝著名诗人张继写的《枫桥夜泊》中的传世名句——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而这里就是诗句中描写的地点,接下来大家有4个小时的。。。。。。”
“诶,前面的朋友,能往前走走吗,这边挺挤的!”
“哇啊!这人真的好多啊,根本看不到什么风景啊,果然都是来看人的啊!”
对啊!果然是来看人的啊!
我果然还是太乐观了,因为我忘了这是什么日子了!
十一!黄金周!
你好,苏州!你好,寒山寺!欢迎大家来看人头!
“我果然就不该信你的话,我现在本应该在杭州的南北湖安安静静的看风景的,你知道吗,我来的时候,那边都没人的好吗!你特么这里都是人!”
经过九九八十一难,我和三胖在寺庙燃香之所,旁边一处偏殿门口长廊的一个转角,找到一个歇脚地方,好好的喘上一口气。
想到刚刚某夜看这汹涌的人潮,朝我黑着一张脸,我自觉理亏,一脸讪笑安抚的场景。
果然,节假日出来,身心俱疲,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透过这处院角的屋檐,仰望着寒山寺里面高高的佛塔。
“过节不出门,出门不景点,想看就出国,否则凑人头。”
阿米豆腐,古人诚,不欺我!
而现在,有一个比凑人头更加麻烦的事情等着我,我把某夜给搞丢了!
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拨了通讯录里唯一一个广州的号码。
待那段熟悉的小提琴音乐结束,她准时接了过去。
我问,“我说大姐,你现在在哪了啊!?”
你说,“我自己看看,你不用找我了,哟,那个角度不错,好了,挂了啊,我要忙了!”
我说,“诶,您老等······”
“啪!”
意料之中,我电话就这么被挂了。
“阿西吧!”
“嘿嘿嘿!”
三胖子在一旁笑的甚是开心,我心里甚是不爽!
“尼玛!笑个屁啊!”
三胖立刻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怎么,我笑也怪我啦!?”
“懒着理你!”
我白了这个死胖子一眼,继续看着我的佛塔,继续忧伤我的阿米豆腐。
可是还没等我忧伤三秒,我就感觉我的肩膀被挤了挤。
我一脸愤怒的转头望着三胖,
“干啥!没看见人家忧伤着吗!”
他顿时一脸嫌弃,“忧伤个毛毛啊!”
话刚说完,自己也是一脸颇为蛋疼的跟我说,
“不过话说,你这广州的朋友也是神奇,对着大门蹲了近半个小时,等了七八波人过去,才终于说自己拍到一张满意的照片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表情更是蛋疼几许,我说,
“这个,人家的个人兴趣嘛,可以理解的,不过,这个一蹲点就能蹲大半小时的,也是厉害的!”
话刚说完,就突然记起某夜在寒山寺大门口告诫我的话。
“我提前跟你说下,跟我玩很累的,你自己去逛逛吧,我一个人到处走走就好了!”
哥哥心中熊熊燃烧的地主之谊,怎么可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没事,啥样哥哥都能受,走着,咱们一起逛逛!”
然后再一联想,现在已经芳影难觅的夜女王,更是觉得裆下很蛋疼!
特么的简直打脸打的太严重了,没想到,这个重度强迫症都强迫到摄影上了!
但是以上只是我的心理历程,我怎么可能嘴上认同耿三胖!
我还是很嘴硬回了三胖一句,
“不慌!我们要理解认同这种行为,我觉得非常的棒啊!哈哈哈!”
我是完全不会看到身旁三胖已经是明摆着的嫌弃和鄙视。
自娱自乐地笑完之后,我用手肘捣了捣已经连白眼都不想对我翻的三胖子。
“好啦好啦,我两休息会,然后等会逛完回去好了!”
“哼!你说的都对,你开心就好!”
三胖懒得抬头,用鄙视的语气回了我句,然后自己就安静的沉浸在手机里。
我就是这么欣赏耿三胖,矫揉造作完之后做个如此安静的美胖子。
我揉了揉鼻子,不再去触这个霉头,
突然一阵慵懒袭来,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然后我就睡着了!
“尼玛啊!”
我黑着张脸,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默然无语,
我睡了很久吗?
特么的,睡了多久并不关键!
关键的问题是,关键问题是!
为毛这么久之后,某夜还没联系我!她又去了哪!!
于是不死心的我再次拨了那个广州的号码!又是一阵熟悉的旋律!
然后······
“嗯,干嘛!”
“你在哪呢?”
“哦,我在出了寺的河边,这边的桥上,怎么了?”
我的脸色继续发黑,我问,“你妹啊!你就这么出去了?小爷等你多久呢!觉都睡完一遍了!”
可是某夜的声音依旧很是淡定,淡淡说道:“哦,里面人太多了,我又找不到你,就自己出来了,你也快点出来吧,我在河边逛逛,先挂了啊!”
还没等我回话,又是一声“啪!”
小爷这火爆脾气,气得我,妈蛋,我要摔机了!
冷静,冷静,摔了没钱换新的!
想到这茬,立马神清气爽的泪流满面,这特么的是什么人啊!
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顿时感觉气力又回来了,果然是自欺欺人的幻觉,我一拍身边头还埋在手机里的三胖子。
“走啦,人家都出去了,咱们还傻坐在这干哈!”
三胖被我一拍,还有点懵,但是这话一听,猛地一机灵,一张手就往我背上一拍!
“人家都出去了,那你特么的还拉着老子坐这么久!你个傻子!”
我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我立马拉着他站了起来!
“走吧,说啥啊,去外面透透气!”
理亏没脾气!
三胖也是嘴上功夫厉害,也没多少抑郁之气积压,于是,两人一起携手,我呸!一起勾肩搭背的走出了这“千古名刹”。
而就在走出的那么一瞬间,我顿时福至心灵,情不自禁地想吟首诗,
啊!寒山寺,你是一所古刹!你那么美!那么安静!
啊!古刹啊!你的石凳咯的我屁股好疼!
啊!古刹!丫!你打我干嘛!?
三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唾弃道:“你丫有病啊!”
看着他恨不得立刻逃离我身边模样,我陷入深深的思考。
是什么,让这种情况下的,三胖子依旧没有离我而去?
虽然现在他已经离我两米远,但是,我相信,他依旧在我身旁,可能这就是兄弟之间的情谊吧!
我是在寒山寺外的枫桥古镇中抓到的某夜,抓到的时候,她还在古镇前的牌坊前,对着牌匾凝视。
我走上前去,问,“看啥呢!?”
她看到我过来,说,“嗯,你过来了啊,我在看这个牌匾,什么角度看比较有感觉!?你觉得呢?”
我顺着她的视线往上望去,想了想,“人太多,整个牌坊拍进来,景太乱了,你单单拍个匾还可以考虑下,你觉得呢?”
某夜歪了歪头,想了下,说,“行,我试试。”
我耸了耸肩,“行呢,你拍着,我就不和你一起走了,我去里面看看,来苏州小半年,也是第一次来。”
某夜没回我,专注的看着她的牌匾,只是挥了挥手,告诉我她知道了。
对于她这种回答,我笑了笑,感觉慢慢地找到了两人在多年电话聊天中培养的默契。
所以没有再多说,和三胖子,两个人慢慢悠悠的在这巴掌大的枫桥古镇里面走着,看看以前的码头渡口是个什么模样。
穿过各种仿古造物,慢慢和三胖两人踱步到津口,入眼所见,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古风古貌,河对岸的采沙场不断轰鸣,哪里留得半点清净。
河面上各种轮渡马达声,嗒嗒作响,没有伤春悲秋,没有观文观景,胸怀激荡,只是微风习习,内心忽然很是平静,仿佛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内心一片坦然。
各种心潮起伏,浮躁,茫然,欣然,种种情绪,幻灭自如,云卷云舒,好一片太平盛世啊。
胸中气息一吐,脚步都轻快了好多,渡口也就是尽头,整个寒山寺所在的枫桥景区也就差不多逛到这里了,剩下的在回去的路上再看看就可以了。
正巧,这时候,某夜也施施然的从后面溜了过来。
我瞟了一眼,笑道:“你这照片这是拍完了吗!?”
某夜回我一个白眼,“呵呵,随手就拍,哪有结束的道理。”
我点了点头,“说的有理,那咱这也差不多了,现在撤了咋样?”
仿佛这句话蕴含着神奇的魔力, 话音刚落,某夜一个哈欠就打了上来。
我顿时心里一喜,虽说极其难得能和某夜碰上一面,和她在一起的一分一秒都是值得珍惜。
但是这一路拍拍拍,让我是着实想回到家里温暖的小窝里,盖上被子,开着空调,大大的伸个懒腰,然后特么的睡个饱!
我悄悄的试探一句,“累啦?这差不多也快傍晚了,要不咱们回去,哥哥做个晚饭给你吃!”
某夜的眼神里蕴含着这么一丝疲惫,红唇微启,说了我前两天她来之前跟她说过的一句话。
“你不是跟我说过,苏州有个夜景很棒的平江路吗?”
她说完,我就想起了前两天夜里,我再次忽悠她来苏州,“你丫知道平江路吗,这条路在苏州可有名了,夜景很赞的!”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不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吗。
我努力笑了笑,“哦呵呵,是的啊,你现在想去啊!?”
我夜女王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对啊,现在不也差不多到晚上了 嘛,过去了也差不多,你说呢!”
“说你妹啊,你丫这话就故意的!”
心里虽然有万千草泥马奔腾而过,但是总管毕竟是总管,不就一天三万步的事情吗!
小爷应了。
但是,我眼神不留痕迹的瞟了眼三胖子,三胖也默契的回了我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胖!跟哥哥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去会跟傻逼一样看着他们拍拍拍的!”
“你丫做梦,老子也困,我等会就要回家睡觉了,慢走不送了您!”
“哥哥,别啊,有难同当真兄弟啊!”
“不好意思,朋友,你好像认错人了!”
“我日哦!”
还用说什么呢,这才是最写实的友情!
果不其然,在慢慢悠悠转出枫桥后,在外面一个咖啡馆找到了已经等候多时哥们。
恩,就是那位同行的哥们,原谅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叫啥,我记名字这一方面比较白痴,只记脸,记名忘得实在有点快。
我在广济南路目送三胖坐上了回家的地铁,而我坐的是和他相反方向,走起!去相门!
既然决定要去了,哥哥就带你们去吃素斋!
素斋吃的还是很正常的,但是也就素斋正常而已,出了中张家巷,就仿佛一脚迈进了新的世界。
一步之差,天壤之别。
中张家巷,晦暗无光,寂寥无声,
平江路上,亮如白昼,熙熙攘攘。
两条交叉的街道,,两幅交叉的场景,两段交叉的生活,像是在梦中一样。
我多么希望是在梦中,我的面色由无奈到淡定,由淡定到茫然,由茫然到呆滞,最后由呆滞到懵逼。
那晚,是我走过最久的平江路,北至东北街,南至干将路,一段1.6公里的历史街区,我走了两个多小时。
走的我心悲欲丧,尼玛蛋蛋!
一条繁华的街道,我站在道路旁,面色懵逼,身边不远处,有两人,或站或立,或高或低,在选取一个角度,在寻找一个灵感,只为一幅符合心意的构图。
很棒很心流!
于我而言,对于某夜理解支持,但是,虽然精神上可以理解,但是身体上已经不可避免的抗议了,它说,缺个椅子,脚走太酸。
晚上近十一点多,我一脸疲惫的带着某夜回到家里,三胖那屋灯火通明,他趴在床上,《冰与火之歌》的人物对话响起,那是一个兴致盎然,我看的那是一肚子的不爽。
我跟某夜说,”走了一天了,赶紧洗洗睡了吧!“
她看我一脸无力,面带笑意的”嗯“了一声就回屋了。
”啪嗒“
待她把门关上,我耸拉着的肩就回自己的房间,无比怀念着那柔软舒适的床,让它来安抚我疲倦的身躯。
就在三胖面前走过的一瞬,我重重的哼了声!
“嗯哼!”
“咋啦!?我看剧还惹你啦!?
看着他装作一脸无辜的抬起头,我直接翻个白眼,进了屋,关上门,直接把自己扔上床,
终于回来了,累惨了我!
第二天行程我没有陪伴,因为工作上有点事情,白天忙完后,我回到家已是下午四五点,我问某夜,大约几点回来,估摸下时间,就去厨房做饭。
自然是我的拿手菜,西红柿炒蛋!
主食是正好从朋友哪里拿来的外婆的玉米粥!
“咚咚”,敲门声响起,
正好我做完饭,某夜到了。
思路绕了回来,昨天发生的一幕幕闪过之后,某夜吃饭的画面又印入我的眼中。
”一盏?!“
我咀嚼着这两个字,最终还是向某夜投向了疑问的视线。
“你丫到底说啥呢!?“
”这话就这么说吧,我觉得,一盏茶的时间可以讲述一个旅程,讲述一个故事,讲述一个其他人没有经历的新世界,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吃饭!少逼逼!”
“好啦,有茶叶吗,给你泡一杯。”
“哈?!”
“一盏”的名字,自于此而来。
她,来自于潮汕地区这个盛行喝茶的地方。茶文化几乎贯穿在她的整个人生轨迹,在那里,人们从醒来到临睡,似乎都离不开茶,家家户户必备茶具。
一泡工夫茶,三盏小杯,便是一天。
茶有五境之美,讲究茶叶、茶水、火候、茶具、环境都要恰到其份。
所以,在你的眼里,一次好的旅行体验,也正是讲求一个恰到好处,火候拿捏精准,舒心沁脾,相得益彰。
就如同饮茶注重一个“品”字,你所奉承的出行之道,也是一个“品”字,品鉴、品味、品质。
区别于他人匆匆来、匆匆往。
你,悠然自得的抓着相机走走拍拍,仿若品茶一般品味着每处人情风俗,寻觅着不为人常知的世外桃源,巷陌美景。
一条老巷,一处人家,一片野樱花。
都可能在平凡中变得不寻常起来。
一个人,一行囊,一相机。
你镜头下记录着的是这样的美景。
雨后傍晚时分的拉市海,阳光穿透昏黑的云层。
或在那一夜,灯逐水流去,发愿结白首。
路边寻得饱满诱人的栗子,是否也想来一颗呢?
洱海旁争食的红嘴鸥,水花溅起,惹来你一阵轻笑。
而在不远处,孤舟一片,搁于浅滩。背后又是谁的故事未了?
既得辽阔山河,也见细腻小物。
这个世界,
你全都用脚步去丈量。
这些年,这一路。开拓的不止是你的眼界,充实的也不仅是你的阅历,你的摄影技术在这走走拍拍间也不断磨砺精湛。
从平凡到不平凡。这一走,就是六年。
你可知 ,平凡也从不是平凡。有时候,给它换一个视角,然后,一切就变得不寻常起来。
但凡是跟你走过一遍旅途的人,归来皆叹,发现美,器材重要,方法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那双眼睛。
有你在,平淡的旅途竟然变得妙趣横生。
你见过阿里的星空吗?
可是,漫长的旅程,岂又仅仅是有趣可以涵括的。
那一端,沸水冲盏,你转了一遍茶杯,
说道,固然唯美景与美食不可辜负。但珍贵深刻的回忆才是最美。
我慢慢回过神,看着巧笑倩兮的她,只听她问:
“走出去,在路上,你最想做什么。”
我笑了笑,
“别说了,咱们先出去吃顿好的吧。”
“哈哈,这眼睛饱览秀色风光,这胃自然也不能亏欠。”
“美景入心,美食下肚。”
而身边有趣的你,才是最好。
你从不喜跟团,即便是价格低廉得再让人心潮澎湃,你都宁愿多花上大好几千,背上行囊,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去探索。
旅行,在她眼里,从不是“打卡式”的“我去过”,走马观花,然后回家把自己往床上一丢,睡完一觉,再一琢磨,除了手机里一堆游客照外,却是再也想不起何时何地做过什么来着。
她说,旅行应该是“我记得······”
且饮且聊哉,年少轻狂,嬉笑怒骂。
说起她因何开始踏上独来独往的旅程,得追溯到大二那年的一件事。当时,她随学校组织的跟团游到了某个景区,据说那山上有某一口“神泉”,导游说,半小时后在神泉处集合。
于是,她和同学循山径而上,开始也还算是愉快,方才走到一半,却发现时间离集合已然不足十分钟,而此时的山顶还是那么遥远。
可以想象,接下来的路程,所有人都在急促的赶路中渡过,再也无暇嬉戏打闹,或者环顾山光水色,脑子里只有那根“赶紧到集合点”而绷紧了的弦。
陡峭的山路,湿滑的沙子,没有任何围护的峭壁,各种不安的因素夹杂着紧迫感,让人变得战战兢兢,亦在她心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这真是一次不愉快的旅行体验。端起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她如是说道。
所以,也不再跟团出游了!她也如是做到。
不顾父母的反对,和身边某些人奇异的目光,她,一个孤身女子,执着地用自己的方式去践行着一个真正的旅行理念,一个前所未有的探索之旅,去寻找那个一个全新的世界。
车马劳顿,研究路线,订机票订酒店,跋山涉水······
她从不会喊过一句累,她自嘲地说,
“当真格格的身子,汉子的命。”
那在高原地区强烈紫外线下,晒的发红干裂的皮肤,都抵不过她手里换来的美景。
又曾几何时,杭州恰逢雨天,路上行人怨声连连。她却干脆丢掉雨伞,在微雨中撒欢西湖。即便鞋子湿了,磨得细嫩的脚丫起泡无数。
她换来的是那平日艳阳天里难得一见的烟雨江南。
她乐在其中。那一次次的旅程,像刻印一般,深深地烙在了她的眼里,脑海里。每每谈起,无论时隔多少年,依然如数家珍。
一如她所说的,回忆的宝匣,才是旅行最好的馈赠。
治器、纳茶、候茶、冲点、刮沫、淋罐、烫杯、筛茶……跟几乎每一个潮汕人一样。这一整套工夫茶的流程,在她手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盏小杯色如白玉,衬得茶色更为光润诱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摆在茶盘上,茶香四溢。
这个白玉小杯,是我吃饭的小碗,不过在那一瞬,我觉得它就该喝茶!
一让手,请喝。
在路上,
她用自己独特的视角
记录着这世界的
每一处不凡。
这些年,她天南海北的跑,走过的地方连自己都快细数不过来,由此,也逐渐成了朋友圈里小有名气的旅行达人。
偶尔,她也会顺手捎带上一两个人。
有人说,跟着她走,才知道旅行是这般的叫人上瘾。
也有人说,跟她走了一趟之后,自此迷上了山河湖海和摄影。
更有人,等着她的下一次出行计划,再度结伴。
大理的阳光,长白的雪,故宫的威凛、三亚的海······那些你未曾谋面的风景,在她口里仿佛生动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微言细语间,她描绘出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既没有你印象中熙熙攘攘的人潮,也没有跟团时匆匆忙忙的赶场,有的只是一份自得和悠然。
自古茶来称:“侍君子,清心身。”
一次真正的旅行,更应是如此。
它,应该是让你身心放松,摒弃原来城市里的喧嚣繁闹,暂时忘却恼人的事情,放飞自己。
它,是一场饕殄盛宴,旖旎的风光和食指大动的美食,收罗成回忆的点滴,潜藏进岁月的缝隙。
它,是在旅途中见识种种,经历、磨砺,体味过世情,也领略过历史的厚重,为自己的资历与眼界平添一分风采。
开始,她只是为朋友圈里出游的人出谋划策。可面对着愈来愈多询问的人,她骤然发觉,喜欢旅行的人很多,可不得其道的人也很多。
越来越多的人不愿再跟团,自由行却毫无头绪,网上纷乱繁杂、文不符实的游记攻略看得眼花头晕······
于是,在某一次旅程结束后,她心里的某个想法愈来愈强烈,经过深思熟虑,她召集身边的达人,成立了私人旅行订制团队。为更多的人提供出行便利。
她婉拒了想投资的人。
我问,为什么,她说,她想做的,是把难忘的旅行体验带给每一个人,为所有有着旅行梦的人们制造最美好浪漫的回忆。
她想要的,只是踏踏实实的帮人做好每一次行程的规划,而并非急功近利的快餐式商业模式。
放着优渥清闲的国企职位不想干,顶着家人的不理解,她开始了背包生涯,反复踩点,精制路线。
她想把这份爱好,变成事业,以匠人之心持之,便再无人阻挠了。
也许为情怀,也许为梦想,也许是为了那些还在旅途中四处碰壁的人们。
一盏应运而生。
这里私藏着许多独特、小众、一生难忘的定制旅行。
对当地了如指掌的定制师,为你设计专属于你的行程。
茶落杯香,一句请茶悠扬,
一盏光阴,还你一段精彩光影。
给我一盏茶的时间,
告诉你一个新世界。
她嘛,是阿离。
话落,茶香袅袅,看着某夜能把我从家里不知道哪个地方寻觅出的茶叶,泡的如此行云流水,大气风范!
升腾的水汽里,听她讲述着她的想法, 面容模糊,话音清晰,而她所描绘的场景更是缓缓展现在我的眼前。
“能拿我的小破碗,泡成这副模样,我这顿饭,值回票价了啊!”
第二天下午,我站在火车站外,人群挤挤攘攘,
“这次亏待你了,下次过来,我开车来带你!”
“哟,好的啊!”
“你下一站哪里?”
“上海,两天左右行程,我就打飞的回广州了!”
“嗯,行,那我就只能送到这了,去吧,火车快要到了!”
“嗯,下次再见,红尘!”
“嗯,拜,某夜!”
五年的陪伴,等待,五年后的相见,这是个奇妙的过程,也是个有趣的过程。
我目送某夜过了安检,带着她的哥们一起走进了候车大厅,我转身离去。
在地铁上,我看着窗外急闪而过的人影,感觉人与人的相遇竟是如此的难得。
这是,“叮~”
手机突然响了,咦,某夜发来的微信,啊!果然啊!不单单只有我在感慨这次见面啊!
我点开它。
“妈的,车票买错了,买成上海回广州那天的了,鬼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
“啊!?那你咋办!?赶紧改签一张新的,最近的去上海的车票应该还有的!”
“嗯,有的, 现在已经换成了7多点去上海的了,不过从苏州北站出发,现在正在过去。”
“好,改签好了就行,那你们去苏州北吧,那也有一段距离的。”
“嗯的,我先缓会,跑累的我!”
“好嘞,你到了跟我说声。”
我把手机收了起来,再次看向窗外,啊!这是趟奇妙的过程啊!
这也能买错,现在才五点不到!
智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