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守望者守望孤独者

孤独的守望者守望着孤独者。

大概那个时候是最接近上帝的时候吧,但是又有差别。上帝创造智慧的生物,用无形的手掌控他们的情绪,俯瞰他们的自私、善良、冷血,、爱。她没有创造过世界,被创造过,无形中从一根肋骨变成一个奔跑的人,没有也不会有掌控这个世界的权力,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另外一堆旁观者的欢呼与挣扎。

他不知道算不算在者堆躁动的旁观者的行列,人们也从他身边走过,当他在讲台上指点江山挥舞粉笔唾沫横飞,底下也有人叽叽咋咋东瞧西望,他应当也瞥见过。只是他永远是镇定的,永远是波澜不惊的,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任意一个角的边缘保持高傲的自我,像是孤单又灿烂的神,冰冷又炽热,发光,发热。零度的热。

他是带着神秘色彩的,不是那种男人的擅长的虚伪狡诈老奸巨滑的神秘,也不是女人的温柔似水多愁善感的神秘,是真正的神秘。不是不善言辞,而是真的觉得眼前人心中事不必多说。也可能是眼前无人心中无事。总是每一天都能给人带来期待,然而孤芳不自赏。也有深情的时候,很厚重的情感,但是说不上对任何人的情感,像是对周围的山,然而又不是纵情山水之人。给人的感觉不低调,但是也不突出,不想现在那些孔雀式男人,翘着尾巴随时准备交配。倒像是玉兰花,白色的花朵,在任何时候绽放,从来没有隐藏过青白色中泛着的金属似的光芒,也从不招摇过世,你喜欢或是不喜欢,它就在那里,不声不响,暗自成王。

会重复买一模一样的衣服裤子,生活单调到乏味,衣服都是偏向深灰色,似乎没见过穿短袖的样子,和一般忙碌的高中老师不一样的是,衣服鞋子出奇的干净,没有味道,走过的时候,像是微风过境,很难留神到树叶晃动。想偶遇的话能够在固定的时间段偶遇,生活中不像是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家离菜市场很近,但是不在现在流行的吃货的行列,走路的时候脊背不是挺的特别直,但在走进教室的那一刻,一定会特别精神。会在固定的时间接孩子,送孩子上学。大部分时候牵着手走,背着孩子粉色的书包,有奇怪的萌感,偶尔的时候在路上能看见孩子哭,他是不解风情的人,不会柔声细语,纵使是自己的孩子,也是面无表情的说:“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我又没叫你哭,你哭那样嘛”。没有打听过所谓何事,这种事情大概是在旁边偷偷看到的,但无论所为何事,这样的言语总是让人忍俊不禁。严肃的表皮突然闪现出一丝可爱来。

关于他的事大部分是道听途说,所谓更具真实性的事,也不过是他在上课的间隙寡淡的三言两语。然而不愿被看作模糊的影响。纵是隔了万水千山,离了漫漫时间长河,也是并且应当是有血有肉的身躯,包裹着璀璨深邃的灵魂。课上会提起弗洛伊德,分析短文或上作文课的时候,说梦是理想愿望的达成。那个时候便好奇他会做什么样的梦,会有什么样的理想愿望,但是总不愿意往深处想的,害怕看到一片虚无的空白。在分析人物的时候,会说到新上海滩里的丁力,说他对冯程程说“今天天气真好,有风,风不大,风吹树叶动,树不动”。早忘了他说完这些后再说了什么话,大概的意思是每个人所说的话和组织的语言是与阅历和学识息息相关的。会说川端康成的文学成就离不开他的苦难经历。遇见语文试卷上写广告语的题目,能够随意的说出一串广告语,“好迪的广告语就写的特别好,好迪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丰田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丰田车”。他好像是捉摸不透,又像是永恒不变,这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收入他的眼底。她始终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小丑似的张狂,知道她用心编织的一张紧密严实的大网。或许知道,假装不知道,或许从未留意,从未留意她的秘密。她还记得那本努力靠近他的排版的笔记,没有模仿的意思,只是和千千万万学生一样,在老师的创意和固有思维模式之上只会原模原样的搬过来,所谓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看世界,弊端大概是一点一点剥夺观望者跳跃的本能,四肢一点一点退化,类似于达尔文进化论在前进的时间走反了方向,在0的边缘继续下坠,坠入负数的深渊。

课堂上他很少笑,甚至说应该是不笑的,不愿意让任何人在工作的时候窥见他的情绪,像是站在峡谷边上,你越前行,越是看到一望无际的深渊,没有方向。班上的同学也在班主任说你们语文老师在这个县里面数一数二的语文老师,你们要好好珍惜之后总会哀怨的喊一句“老师,他不笑”。他即使说了笑话底下笑成一片他也不笑,仍然一如既往的严肃的表情。但是在课堂之外偶遇的时候,他总是笑的,而那样的笑容和不笑实在找不出区别。她把这些笑归于礼貌和绅士风度的范畴,但是又想想他似乎不需要对任何人礼貌,他只需要是他自己,所以把那些笑容装到自己的口袋,权当他是发自内心感人肺腑的笑,并且是给她的,从他那儿得到然后属于她的。

他在她的世界里除了为人师长之外扮演怎样的角色,她拿捏不准。或许在他的世界里面,她只是万千平凡学生中的一个,可能稍有不同的是她的的文字,犀利又温柔的文字,带着虚伪的色彩。但是对于一个老师来说那些好像也并没有特殊的不同,这样的人,他一定还有遇见过,并且不少。所以在他的世界里他从来没有踏足过她的世界,也没有想过踏足。而她呢,把他当作崇拜的对象?当自己是她的爱慕者?她不知道,少年的情感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她始终找不到清晰的定位。实在要说一种的话,大概是用自己的笔借想象中他的情感去宣泄自己的情感。总要找到一个出口,对于那些满满当当的压抑的情绪,只能他是那个出口,然而这样的出口注定那些情绪要流入深渊,然后被尘封,像是从岩洞里喷泻而出的泉水,在飞舞蒸腾之后,稳稳当当的掉进一个山洞,除了大地吸收和蒸发的一部分外,会满但是永远流不出来。她只是自顾自的短暂享受尘封之外腾飞的半空,他不能是任何人,他本来就是有所不同的存在。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以为是的摸清了他的脾性,好像从第一眼开始就是那样,并且该是那样,然而第一眼的情形没有任何不同,在记忆里根本找不到那个板块。只是把他的只言片语,每一次残缺的笑,每一次脾气暴躁,自作多情的拼凑成他思想的碎块,然后再站在他的角度,斟酌每一个词每一个字,想想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他会怎么写。以至于后来没有他的岁月里,她再也写不出那种犀利美好的文字了,就像思想的花,在含苞待放之日,毫无征兆的凋亡,并且连根一块腐烂,还要被突如其来的洪水或者什么冲散,再也找不到痕迹,什么也不剩,什么也没有。

隔了空间与时间后,所有的关联都被一并斩断。偶尔羡慕起藕来,斩断了还有丝连。而她与他之间,本来就隔了厚重的城墙,现在,离那面墙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起初的时候,还能听到另一面空谷回音,现在,是什么也不可能听到了。像跃入别人的梦境,只是自己在奋力的装睡,在那个自己不作为编织者的梦的边缘,黎明的曙光越来越近,第一声鸡鸣打破了所有的宁静,带着疼痛来到自己的世界,异界者再也回不去了。

考琳.麦克洛的荆棘鸟说,爱得太深,是会亵渎神明的。她是不懂爱的小孩,不知道爱的多了或者少了,深了或者浅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爱或者不曾爱。只是还是惊动了神明。神明仁慈的严惩是深入骨髓的疼痛。人们说,旷野之上,有神明存在。但是她看不到旷野,像是看不到他。孤独的守望者守望不了孤独者。只是在她心里诗人的冬天还没有来。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存在她一厢情愿的爱恋,那应该是一种不带任何嫉妒的畸形的爱。他似乎是离过婚,这些也仅仅是传言,大多人看他独自带着年幼的女儿生活觉着奇怪,于是常在幻想中编排各种奇怪故事。她也是八卦之人,然而在触碰他内心世界的边缘,总是小心翼翼起来,所以总是犹如了如指掌,又什么也补知道。但是她并非是因此不嫉妒任何人,他给别人写过留言,她也未曾嫉妒过。毕竟那几个字从那个女生开口的时候她就知道是什么,“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她不想要这样苍白虚伪的敷衍,但是也害怕,害怕自己的不到想要的任何句子,心想要是满怀个人情感的句子。她为猜中了他的赠言高兴,像是踏踏实实的,从他的心里停留了一段,然后走出来。所以她更不嫉妒了。

甚至她的不嫉妒还与自欺欺人相关,她是孤零零来到这个世界的人,睁开眼不曾看到任何什么,物质和情感都没有,算不上缺失,拥有过才能谈关于失去。她只是无中生有的设想一个世界在,在那个世界里面,就算行走在喧闹拥挤的街景,她也能观望他的生活,看着他始终如一不急不躁的行走,流连世间的一壶清酒旁。他们都是那个狭小空间里独行的人,纵是偶遇,也能假装忽视身旁的剪影,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便把世界都装进眼里,微笑,插肩而过,离开。




守望者的孤独

她那样的人肯定是孤独的,带着冰冷的孤傲。永远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不是不想融进去,二十进不去。像是没有魔法的灰姑娘在城堡外面奋力的跳舞,在王子的眼里便成了跳梁的小丑,终究是要化成泡沫的,因为本来就是一片荒芜。像是在一片废墟旁歌唱,犹如来自地狱索命的魔音,必定要走向灭亡。

她害怕回到自己真实的世界,剥去虚无的外壳,她就真的与他没有半点瓜葛。逃避倒成了不错的选择,选择陷入童话里,童话里在编织无穷无尽的虚伪面具,面具后面是货真价实的逃避。她对自己的事有点避之不及,纵使建立了一种活泼可爱,明朗善良的人设,有使人能够忽略外貌和身高了解灵魂的魅力,但并不拥有灵魂。她的生活始终无聊至极,无非就是上学下学,在某个午后心血来潮做很多一锅菜,就是土豆鸡蛋肉在一个锅翻煮,和她无聊的一切一样无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吃剩菜剩饭,狭小的房间里乱起八糟,桌子底下是很大一堆廉价衣物,床上各种书籍作业本,乱起八糟的被子,床的旁边很小的一片区域算是厨房,照例是没洗的碗,快要发霉的锅。意想不到的是每个本子打开都干净整洁,平时的鞋子衣服都夸张的干净。总是穿着不符合性格气质的衣服,还自以为是的时尚美好。她的琢磨不透来源于奋力的有意隐藏,她没有爱慕者,没有被任何人喜欢过,男生不喜欢她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女生厌恶她的故作深沉。所以她拥有大量的时间待在这个世界的边缘,欣赏他们的离合悲欢撕心裂肺,然后遗忘,悲鸣,纵声大笑。

她不会想描写自己的事情,哪怕杜撰临摹都不行,无比抗拒任何人窥探接近触碰内心世界,她不愿意任何人知道她什么也没有,她怕他们触碰到一片冰凉的空白。她更愿意写他,他就是她的世界最鲜明的形象,他在心底活了,她就不会死去。

可能是空白更容易吸引人,她没有和人相处的能力,所以她和他的城墙之外,没有长满玫瑰的藤蔓,只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她难得的和班上的男孩做朋友,动情,在虚伪的梦境里露出真实。像是被剥了壳的鸡蛋,柔软的脆弱或者脆弱的柔软。她信了,始料不及的是她坚信了虚无,开始渴望永远和永恒。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花时间去骗一个傻子,所谓的一切不过黄粱一梦,浓情蜜意抵不过一句“我是故意和你做朋友的,好奇而已”。好多“想”如果被替换成“故意”“是”的字眼,语言总是会露出苍白的本质。像是在寒冷冬季坏掉的衣服露出的一片雪白的肉被火红滚烫的铁块烙下印,是时隔很久仍然刻骨铭心撕裂的疼痛。

她又缩回狭小的世界,开始孤独的守望,像是陪在上帝的身旁,俯瞰这个千姿百态的世界。

有个作家说生活本来就是一场声势浩大的逃亡,她想她也在逃亡,只是不知道已经穷极陌路,下面是无底的深渊,上面是浩瀚的宇宙,她不知道有一天连他都会在她的记忆里消亡,连尸骨也不会存在。没有什么存在。她在那里开始想念起他的轮廓来。

偶然看到夏目友人帐里的一句话,只要有想见的人,就不孤单。她想见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不仅仅是他,无论假装爱的恨的喜欢的厌恶的,她都想见着他们,想看他们奔跑,跳跃,活着,或者死亡。但是她还是一如既往形单影只。明明在这个世界待了好多年,好多好多年,长久得她总是怀疑下一秒就要死亡。但是这个世界仍然被一层迷雾笼罩,她始终揭不开它神秘的面纱。得到的情感或者其他,亦是成长的力量

她自作多情的情感不太容易被察觉,像是单恋者,害怕世俗的不解与困惑,批判和点评,小心翼翼又狂乱张扬。她在精神上并不懂得如何取悦自己,更擅长于麻痹神经忽视情感,总是要把自己隐藏起来才好,至少足够安全,像是那些不愿出茧的毛毛虫,躲藏在厚重的茧下面,它们不知道躲躲藏藏的就躲过了生的时光。但是她认为她爱取悦他,并且非常愿意取悦他,只是并不知道擅长与否,这是一件没有结果并且无从考证的事。郭敬明的青春落下帷幕之后,他闪烁着清凉的眸子,轻言:那些男孩,教会我爱。那些女孩,教会我成长。她早就过了谈青春的年纪,只是回首过往,她并没有学会爱,或者成长。

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经常做梦,梦里还是禁锢在那座小城,周围依然是破败的高耸的楼房,窗户后面是一如既往晚起的中年妇女披散着头发,嘴里奶白色的牙膏泡沫像黄河水里翻腾的浪花。她无穷无尽永不停息的交换双腿,越来越快的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没有看见满树的桂花,没有闻到它的味道,没有看见香樟晃动的叶子,没有那棵快要开放的石榴花,没有,什么都没有,想要拥有的,什么也没有。

明明身后是很短暂的路程,确像是每一步都走进苍老。少年的期许与友情只是飘忽的梦,只需要微风轻吹,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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