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晚直播之前,本来为了今天的俄语考试,晚上要上自习到九点,就在我关了手机之后,呼吸灯绿了几下,我打开一看提醒我,今晚有直播要开始,我很冷静地把自习时间缩短到七点五十。说实话,我就是想听听因为不小心发外链而凶我的专三千到底能说些啥。
其实我也算是专三千的粉儿,我们俩入简书的时间差不多,关注他也很偶然,我从一开始每天花大量时间刷简书看各种各样的文章到最后几个周都想不起来看一眼,这其中有很大的变化。从关注几十个作者专栏到最后几个作者专栏,但唯一不变的是,专三千。
每次打开简书我都要看一眼专三千有没有更文,或者说,我就是为了看专三千的文而打开简书。
我一直觉得能写出这种含沙射影文章的作者应该是一个饱经沧桑,社会经历丰富,被命运捉弄却也能回过头给命运一巴掌的胡子邋遢嘴角还残留有辣条红油的中年大叔。哦,对了,还有拉灯,我觉得他也应该是个大叔。但是但是,打脸了,他们竟然都是我的同龄人,我很不能接受。
我不知道我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见不得别人比自己优秀?为什么我写来写去写的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而别人却可以轻轻松松杜撰一个精彩纷呈的故事,赋予各种角色和性格?我很不甘心。因为我也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为什么别人能做到的我做不到?
正是这种不甘心让我在看到专三千的直播之后毫不犹豫地买了。这种变态的喜欢甚至到了较劲的地步。
当我回到宿舍听到耳机里传来专三千的声音的时候,说实话,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那是一种超越同龄人还带着几分奶声奶气的声音。而眼前,哦不对,是耳里,这个专三千还没有我大。
超出预料的是,就是这么一个以辣条自嘲的男孩子,他的想法很多方面和我是不谋而合的。比如阶层的概念。
我也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也经历了小初高的荣耀学生时代,同样的在高考落马,进入了本省一所普通的二本大学,学着自己不喜欢的专业,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还自诩为是个有想法很特别的女孩子。
这种不愠不火的日子今年在我来到武汉一所211大学当交流生之后戛然而止。
在别人的大学里,坐在别人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听着各种老师讲着自己闻所未闻的各种前沿知识,我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上了大学,而是被大学上了。但是,与此同时,我也深刻地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分级,用三千的话说,叫做阶层。
一种社会意识形态能发展到今天还没有被废除是有原因的,马原课上的老师好像也说过什么,存在即是合理。社会的资源是有限的,所以只有通过分级才能实现最合理的分配,实现物尽其用。而这种所谓的“最合理的分配”尽管被很多人诟病,但是也从来没有人能够撼动其地位。所以发展到今天,我们就应该承认,这是对的。
在听到专三千的老师说,一个普通的农村大学生奋斗的顶端就是大学教授的时候,我真的是赞同的不能再赞同了。是的,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但是,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利向上攀爬。越来越多的大学生感到迷茫,其实也不是迷茫,而是我们不知道自己奋斗的终点在哪。
当昔日的小伙伴相继娶妻生子嫁做人妇,初中辍学混社会的同窗也买车买房,一时间好像所有的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和生活,而我们却还游弋在大学这座象牙塔里,吃着鸡,喝着农药,追着小美好却过着不美好的生活,看着爸爸去哪儿自己却哪也去不了。
我相信很多人不是不想努力,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努力。而我们缺少的正是三千老师这样的人来告诉我们,你去考研你去读博你去当大学老师,这就是你奋斗的终点,而且他们会以自己为例子来告诉你,你看,这条路是通的。
当然这只是举个例子,也不是鼓动大家去考研,我想说的是,我们的生活中,太匮乏这种一针见血为你指明道路的人了。不管是让你去考研也好卖保险也好,总应该有那么几个人站出来跟你说某条路是走的通的。
可是当我们有了别人的指引之后呢,我又发现,解开一个死结的同时又系上另外一个死结,我们并没有因为别人的引导过上顺风顺水的生活,该走的弯路一条也少不了,该掉下了坑也一个都避不开。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我的一个老师就指责我学习不脚踏实地,总想寻捷径。我不认同他的看法,认为自己只要把成绩搞上去就行了,你管我是不是粗心大意马虎丢了一个小数点。可是呢,这种自己眼里的粗心大意马虎会像一个肥皂泡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吹越大,终于在某次考试或者人生转折点爆炸,让人跌入深渊。你看,就算有人给你指明了方向,又能怎么样呢?
最终一个小时的直播听下来我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真的是太多的共鸣也有太多的想法,以至于昨晚失眠一整晚,今早带着黑眼圈去体测,考我的俄语。但是我觉得很值得,同时,我对专三千有了不一样的认识。我不再怄着气去看他的每一篇文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能力水平不够而去嫉妒别人,更不会在看到他写了一篇让人啧啧称奇的文章之后在心里想要是我当着写也不见得比你差,而我会去做,尽管我的写的东西现在还称不上写作,但是,我想,坚持下去总会有什么效果的吧。
写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啥,但是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们都被专三千骗了,因为,他并不是一个粗糙的人,相反,粗糙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