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为名》(三)
林空鹿饮溪
刚遇到陆崎的时候,毫无疑问他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完美得有点不真实。
风度翩翩、风趣、聪明,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很爱我。
“我很爱你。”
“到什么程度呢?”
“要死一定要死在你手上。” 我慌忙的捂住他的嘴,“我不准你说这么恐怖的事!”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你别生气。” 他说我是他生命中的光。
在他小的时候他的爸爸总是打他的妈妈,整张脸发红的爸爸,拎起酒瓶砸在妈妈脸上,绿色的玻璃瓶在跟妈妈的脸撞击时破裂,他看见妈妈身子晃了晃,就像路边被风摇晃的小树。
他清晰地记得,他当天刚过完4岁生日。
他的妈妈因为他爸爸家暴,曾经割腕自杀,他说这辈子都忘不掉妈妈躺在浴缸里,手腕上不断流着浓黑的血染红了整个浴缸。
他说我是他光,从缝隙中照进来,点亮了他的这个世界。
我信了。
所以在后来他因为身边有其他男生追求我时大发雷霆,不惜用龌龊的话语侮辱我时,我冲他发了脾气,我们不欢而散,之后他向我道歉,说是一时冲动,他说他很没有安全感害怕失去我。
我心软,原谅了他。
他总是患得患失,我们的争吵次数越来越频繁。
毕竟没有人能一直忍受自己的伴侣关注自己每一分每一秒的行踪,追着自己问谁是谁。
他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求我不要离开他,我给过了他太多机会,再多的喜欢都会被失望冲散。
就在我想离开他的时候,我突然迷茫了,自己好像真的跟他平时说的一样一无是处了。
之前的工作因为他一直盘问,为了让他彻底放心,我干脆辞职了。
我不能直接去爸爸的公司,怕旁人嘴碎,也怕真像他说的我只是靠投胎好才有现在的人生。
所以,我真的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吗?这样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吓得我打了个寒颤。
妈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鹿鹿,你什么时候到呀,我们都等你半天了,小崎都做好饭菜了,大家伙都在等你呢。”
那天,妈妈悄悄的拉我到她房间,跟我说伴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与尊重,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闹脾气。
“小崎都跟我说了,他关心你,想替我们保护你,你呀,年纪不小了,做事得稳重点。我跟你爸爸没什么别的祈求,就盼着你跟你哥健健康康、幸幸福福的,年轻一起奋斗,老了有人陪,多好呀,是吧。”
我还没开口说话,我哥就推门闯了进来,“好什么好,小妹不喜欢的那咱就不要,奋斗我可以陪,老了我也可以养她。”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我们说话那有你插嘴的份儿。老大不小了,连个对象的影子都没有。”
那天晚上我还是原谅了陆崎,回家的路上,他突然冷不丁的问一句,“你就那么喜欢他们?”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当然,他们是我的家人。”
“所以,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过家人对不对?”他阴冷的看着跳动的红灯,加速飞驰。
“是不是只有他们都死了,你才能真正把我当做家人。”
“你有病啊!停车!我要下车!”我真是疯了才会原谅他。 他忽略了我所有的怒火,油门一踩到底回了家。
强行拽着我进了卧室,“你要干嘛,陆崎,我警告你,你敢再靠近我一步试试看!” 他强硬的撕毁了我的衣服,我不得不屈辱的缩作一团,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这是二十几年来从未受过的屈辱,身体像散架了一样,每一处暧昧的痕迹都痛得让我发抖。
我被他囚禁了,他拿走了我的手机,将我与外界的联系彻底切断,他告诉我的爸爸妈妈我们去度假了,要一个月才回来。 一个月足够改变许多东西了。
[我记得,他总是反抗。他反抗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反抗,下次就更不会反抗了。]--《肖申克的救赎》
我从开始用绝食来反抗,砸了一切能砸的东西,到开始顺从,甚至是感动于他每天花心思给我做花式餐点,他是个好男人,记得我所有喜好。
创伤依恋,斯德哥尔摩症状,那个时候还没有广泛被大家所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