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2014年10月,在家复习托福考试准备踏上留美“不归路”的我,每天的生活是可想而知的“简单粗暴”。于我这么一个天资有问题的青年才俊而言,规律根本不是什么尝到甜头的奖励机制产生的效应,而是需要被动压抑和主动忽略才能形成的。我习惯的以为这些被暂时强扭的记忆力,或许覆盖不了什么,可那个时候的心还是掏出了一些敏感,真实而湿润。幸福真的是小小的,私人的,滑稽灵活的,面对生活里的爸爸妈妈,我突然意识到,对你们睡着这件事情的反应,我不再像从前欣喜若狂,是岁数跨了,日子过了么?我想不完全不是吧。那个美好的不能再美好的彩色配搭,直到到现在我还忘不了,空白里漆着那么一行字:就看着你们在身边真好!
窗外的风突然吹得很大,按理来说不应该是个困乏的时刻,可午饭过后,我便实在忍不住,立刻就范,扑倒在了整张床上,面部朝下的这么睡去了...
闹钟响,梦醒,抹掉没有完全被大风风干的口水,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穿着蓝色的长袜走到房间门口,然后我穿上了蓝色的塑胶拖鞋。此时的这个动作,就像开启了大脑行动的定时按钮,自然,脑子就开始不停告诉我,接下来你就老老实实的洗把脸,然后回到这个房间,把你那天真又恶心的文章好好再听一遍。
虽然我的脑子在这样一个捕获时间的阶段,还不能恢复那些有趣,可我就是爱它,因为它能在这样一个机械式的午后不忘调侃,让我心心念到:以上所想应该是一副长镜头景象,并且游走半路,还不忘演示提醒功能:来吧,去偷偷看看身边的人类正在做些什么吧?那么,我...应该是要曝光,走向身边仅存的爸妈,让他们感受到这个年轻的大脑正在萌发的坏念头;于是,我从走廊的中段,踮着步子,走到了斜对面...
房间里,窗帘被吹起,翻着莲花边,老爸正酣睡,肚皮上盖着轻薄的棉被,这模样好像是许久都没有享受一番平静,不过事实也确如此。他睡的太凝固,以至于把我想做一个体贴的好女儿念头给封锁。我不忍打扰,只是想继续穿着我蓝色的塑胶拖鞋,踮着步子走出门口。风依然在窗外卖力的吹,窗帘依旧在跳动,翻着白粉相间的帘子,那本是他们给我房间挑选的颜色...
走下台阶,都不用费力的寻找,我知道老妈一定是盖着客厅沙发上只属于她的红色小毯子。电视的小声的开着,对于她来说这就是最独特的摇篮曲,催人入眠。老妈睡得就像一个小婴儿,太香甜,甜的我似乎都能画出她梦境的画面。谁能和一个baby争夺睡觉的权利,我不忍打扰,只是想继续穿着我蓝色的塑胶拖鞋,踮着步子走进后面卫生间,电视,就让它不停的开始结束着频道...
我努力轻轻的拉开卫生间的拉门,但这个举动今天看来似乎丝毫不费力,我能感觉齿轮非同往常的顺滑,也就顺势开心了一把...
洗好脸,我没再管他们,继续踮着步子回到房间,脱下蓝色的塑胶拖鞋,我座在电脑前方,迎面而来的是让我身体发暖,内心发热的初秋阳光,它在大风中斑驳的照着阳台的花、鸟,还有我红红的鼻子和潮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