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爱情,你肯定会心跳,当然,心跳是正常的,不跳才不正常。从宏观上来说,爱情的产生自有其产生的土壤,不外乎因“爱”生“情”的种子,无论大国情怀,还是掺杂别的因素,无不是利益的牺牲品,但从微观上来说,似乎爱情就是个人的私有产品。我们常人的爱情再平常不过,但对诗人来说显得格外惊心动魄,因为他们是为诗而生的,故而与常人似乎变得有些与众不同。在这样一个时代再谈爱情好像显得有些勉为其难,但是,一个为诗歌而生的人如果没有了爱情,他的人生该多么苍白无力,一如他的诗歌也会显得弱不禁风。一诗人对我说,他好像什么都写不出来了。我说,如果写不出来,可能你的爱情出现了问题,或者说,你应该再为爱“冲动”一下了。
其实, 古今中外,每个时代,诗人都是为数不多的一族,他们特立独行的品格,加之物以稀为贵的法则,总能吸引人们关注的目光。生性多事的电影拿他们来做文章,也是经常有的事情。
在济慈之前,曾看过BBC出品的拜伦的影像故事。诗人,好像总是与风花雪月脱不了干系,好像他们生来都是多情的种子。BBC的《拜伦》基本上就是一出男人的情恨海浮沉图,而拜伦那些凸显壮烈情怀的兵戈伟业则寥寥无几,甚至疏于交待。该片编导们的逻辑大概在于,人们感兴趣的还是他们的感情纠葛,何况,还是明星式的诗人的逸闻野史。这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早些时候的《人间四月天》,就是说的大诗人徐志摩与林徽因、以及陆小曼的情感纠葛的故事。诗人因情而使自己的才得到释放,爱情为诗人镀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确切地说,爱情就是为诗人量身定做的彩衣,他们因情而生,他们为情所困。
看过简·坎皮恩执导的《明亮的星》,你就知道它并非与拜伦同时代的诗人济慈的个人传记,虽然济慈在片中贵为男一号。他的使命不过是等待片中女主角-芬妮小姐的垂爱。芬尼在与济慈爱情的道路上的好奇、憧憬、甜蜜、思念、辗转、伤悲才是片中的重点所在。坎皮恩坚持着一贯的立场,始终以女人为中心,女人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男人成了陪衬,还时不时地遭到批驳。
在个人的想象里,作为名牌诗人济慈的恋人芬妮小姐应该出落得像林黛玉一样优柔寡断,但事与愿违,影片里的芬尼愣是生的身体丰腴,而且活泼的不着边际,也就映衬的济慈略显单薄和消瘦。这应该是导演执导的手法,从而展示人物的性格,这是小环境的对立,显然大环境是不足以打动人心的。
对于济慈来说,认识芬尼是幸运的,但对于《红楼梦》的续写作者高鹗来说就不是那么幸运了,其妻因他容貌暗自伤悲,最终郁郁而终。我不知道在爱情匮乏的高鹗身上又是如何续写《红楼梦》的。片中失去济慈的芬尼一袭黑衣,面容悲戚,痛不欲生,如行走在林间的落叶。这不由得想起十八世纪的一句东方诗句:修到人间才子妇,不辞清瘦似梅花。
《明亮的星》影像出色,如诗如画的田园风景令人向往。在剧情上,导演追求细腻的平静,但过于粘着于芬妮与济慈的爱情世界,从而显得过于堆砌和缓慢,甚至缺少影片名字的亮 点。
不可否认的是,诗人的作品与他的爱情是息息相关的,很难想像没有爱情的诗人算不算诗人。很多伟大的诗人的作品都是些辉煌的爱情诗篇,即便柏拉图式的。比如戴望舒的《望舒草》、海子的《四个姐妹》、外国的叶芝、华兹华斯、莎士比亚等。
本人认识一个国内著名诗人,而且私交不错。他四次恋爱,谈过四个女孩,我认识其中三个,我不认为他是轻浮的,我认为这是诗歌的需要,所以至今他的诗歌创作仍是激情饱满源远流长。
诗人与常人的爱情区别就是在于他会制造浪漫,而且制造了诗歌的浪漫,从而成就了他的辉煌诗篇。一个朋友说他原谅诗人的滥情,因为他需要制造诗情。
2009.08西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