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外出要穿厚,再厚,厚的要像熊。
还有要穿秋裤,胖到三百斤我也疼,每天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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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既然有那么多痛苦的人,不说话,不讲,讲了不被人了解体谅,不如讲故事吧。
我也不是特会写,嘴拙,不说话的话我就一绅士,说话就是个犊子。夸人正正经经,说谎变着花样,一套不打自招。算了,我写,我写故事行吗,故事也是编的,法克!
酒杯打碎了能粘吗?他问,我说不能,他说笨,能,能粘,你把你砸了,砸的粉碎,看谁碎的过谁。你这是在赔罪。欠人的心里好过吗,就算一酒杯。
不能。
两年前失恋,喝了整个城市地酒吧,打着旗号的爱喝酒,匿名的难受。酒能麻痹生活啊,顺便麻痹痛苦,或者把你的痛苦放大,我看着形形色色的姑娘,陪酒的卖酒的来玩的,但凡不是初次接触这种地方,每个人都会有来这里并且痛的理由。就算你谈了一天的恋爱,或是谈了一年的恋爱,但凡出入酒吧的无非来猎物,没人会天天来,最多一个星期,没有一个人是家人去世了,要到酒吧来放松一下自己的。还有一种人,就是我,我走不出了,我非要天天醉着,才能活着,一句话酒能麻痹生活,顺便自己骗自己。
我就说怎么跟炸弹认识的,反正他也不叫炸弹,我用我去世的狗来给他命名的。那天乌云盖日黑云压头,我喝的醉到不知道磕哪了,留了一头的血,耳朵根子也给撞肿了。我完全没发现,一直没发现,就是因为血没流下来,跟我头发太缠绵 。你要说拍电视剧才有这种狗血情节,大哥哥小姐姐,我特么宁愿炸弹是个女的,心累,微笑。
那天凑巧炸弹就在我隔壁,一股脑喝醉撞了我,白T恤,撞了一朵血玫瑰出来。炸弹一看,以为给我撞出了伤害,拉着我说,大兄弟,你快点我给你赔钱,你跟我走,酒吧厂子太大了震耳欲聋,听不见,醉到无可复加,我喊,啥?你要揍我!你揍死我得了!带我去了医院,输了十分钟的液,我说哥们,我疼,咱喝酒成吗。炸弹说行,我带着一医用白色头罩,跑了,炸弹给拔的针,他说你特么不会死就行!哎哎哎,你有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那晚初次相遇,最后一次认识。萍水相逢不问出处,我没问都是他自己说的。
都怪火锅,火锅真好吃,火锅真没有她好吃。酒好喝,能醉,真没有她更让人醉的了。
炸弹也家庭离异,跟我一样,我说你跟我一样,他说不同。不同地方就是我的父母没放弃我。他说他去了农村,因为偏见跟牛一起昏昏入睡,那头老牛是陪伴他最好的礼物,他最疼爱的是他的狗,一只斑点狗,有血统有出生证明的狗,跟着他来了农村死了,在垃圾堆里抱着点点的残躯,哭,往死里哭,连同整个人生都不想要了,点点如同那么那么狭小的他最后的心灵寄托。
炸弹之前土豪富二代,富的被人羡慕。
结果呢,富豪下乡,最后陪伴他的牛被宰了,因为他在的那户人家儿子要结婚,那是他唯一一次参加的新婚,但对他来说是个葬礼,炸弹诅咒,诅咒祝他们痛苦,的确痛苦了,那家人儿子腿截肢了。然后炸弹说,我错了,嘴太衰了,我就是生气想的,起码当初,我还有馒头吃,就算不能吃太多,我现在还能活着,这不都是善意吗。
酒杯里的酒真凉,我从来不喜欢喝热的东西,何况现在天在下雪,可现在真想拿刚好烧滚的水来暖暖自己,顺便热了之后,把水一起泼到炸弹脸上。
我说,那你就找个姑娘,好好对你。
炸弹说,大兄弟,这你就体会不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满脸的得意。他说,校花,dj,空姐,都玩过我了,也漂亮,都没玩到后来。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这个姑娘我是玩玩的。
他说,芸芸众生我这么普通,我从来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喜欢我,我从一开始就说了各项关于自己的问题,我爱喝酒,不相信人,还腻,我会把生活过成对方,我总是看对方手机,从一开始就说了,从一开始就接受我了,为什么演变到,我越来越靠近的时候成了对方的一种负担。而当你改变的时候,再也没有信任感情感觉所在了,除了自己,躲在角落里,日复一日,纠结到怎样才好,要怎样做才好。
他说,圣罗兰阿玛尼我一直只知道是衣服,就是个牌子,后来知道有化妆品,还是她喜欢的东西,老子又不化妆,但我开始自责没把她所有喜欢的东西买回来,没给她清空购物车,我只觉得我不好。我只觉得我是个出手的情绪动物。我只觉得我真的不好。
还有一句话,我想跟她共度余生,带着半辈子的痛苦,用这辈子最后的深情。
然后炸弹死了,谁他妈自杀,他那叫慢性自杀,得了癌,如了愿,一了百了,谁也没伤害。
最后一条短信发给前女友。
傲娇。
你这个傻逼,瓶盖拧不开了吧,饿了吧,我说什么来着你就不听。谁爱管你就管你吧,反正都想睡你。夸夸你。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