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来认为自己算是个人才,却从不敢自居天才。原本还觉得有些可惜,可是在看过这本标题泾渭分明,内容却并不分明的书之后,我反倒觉得有些庆幸。
何为天?广阔,辽远,深邃,这些形容都不错,不过还有一种更为简单,更为有趣,极富哲理却又极不讲理的说法——人上加个二。
这样一来,天才也就不攻自破了。何谓天才?犯二的人才。
曾听过这样一句诗:海阔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没错,在二货的世界里天就是我,在天才的世界里我就是天。
当然这并不是我凭着一句不知由来的诗信口开河。岁月这条老狗啃光了肉,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反正肯定会有你我。它啃你的时候,很重很重,可你却不知道疼,还好,这条老狗虽然穷凶极恶,却也还讲几分廉耻,毕竟还剩下了历史这副老骨头。也就是你我终将成为的东西。
可是毕竟是从狗嘴里吐出来的,想要如象牙般货真价实是决计不可能的,不过看起来也是晶莹剔透,莹光闪闪,那也只不过是几道涎水罢了。这涎水是香是臭,是腥是膻,未尝过又怎会有人知道?凡事未曾躬行,切不可张口开声。也只有像我这种极少数脸皮极厚的人才会这般的恬不知耻。
不过现在却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因为不管怎样,我说的都是我想说的。我想说,我也确确实实说出来了。或许在众人眼里,我是有些靠近天才的行列了。
不过靠近点也好,只有靠近了哪些曾经的天才们,我才有机会证明,我这个脸皮极厚之人也是诚实的,绝不会凭着一句诗信口开河。
历史从来不可能像教科书那般薄,可即便厚重如斯,在我这个无耻之人的一番挑拣之后,也剩不下几个合格的人物。拿来用倒也勉强了。
首先要提的必然是牛顿同志,一点儿自闭症的隐私,被我从小学开始一直到现在不断地引用,也不差这一回了。年轻时典型的犯二型人才,后来被一个苹果砸成了巨人,也更二了,不过老牛再二好歹也是个巨人,所以就被叫成天才喽。
一说这种不甚光荣的事儿,总是条件反射般的总是想到外国人,比狗吃屎还要来的自然,不过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原因。索性也不再去想了,直接来个同胞以正视听。
玄奘,大家再熟悉不过了吧,唐朝资深高富帅。我说他二,很多人都不会同意。不过我只想问一句,换你是玄奘,你会去取经吗?有人说,那是信仰。那么问题来了,二货就不能有信仰了?
不过说到这里,才真正地接近了。我认为信仰才是天才的动力之源。而且他们的信仰基本上都是现实当中不存在的。像牛顿信仰上帝,玄奘信仰佛祖一样。
其实说是信仰不如说是追求,追求到了极致也就二到了极致,也就成了天才。所谓不疯魔,不成活,就是这个道理,所以疯子与天才仅仅是一线之隔,这也正是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往往这个世上最滑稽,最愚蠢,最不被世人所承认的人,才最有可能留下惊世之作。梵高的那朵廉价的小黄花,张继的那首颓废至极的诗,诸如此类的例子太多,实是不忍心再说了。
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其实我只是想说一句其实疯子就是天才。天才是为人所不容的,疯子更是被人排斥到底。
可是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在我们的眼里,他们是一群疯子,那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又何尝不是一群疯子,一群墨守成规,人云亦云的二逼。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不,是连笑都懒得笑了。
我现在还记得这部书里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故事。
他是一个疯子,精神病,很重。总是把生活当做小说,而他自己是作者。三年前,他因为情节需要,假装要杀自己的孩子,进了精神病院,半年后,他出院了,一切正常,在当他和自己的主治医生谈笑风生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曾用过的桌子上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半年后离开。
如果他真的是个疯子,那么我很期待自己疯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