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颗流星划过似漆的海面,波光一转而逝,就像是海面泛起波纹时倒映着来回摇晃的灯塔的光,引不起些许起落。
十二月,一七年的最后一个月,似乎是从呱呱落地到独自行走要经历的最最难熬的一个月,毕竟第一次离开家乡,一个人黯淡地生活在江南的寒风之中,不过是归期未至,水土不服,举步茫然罢了。
去年不知为何会顶着高三写不尽的作业去看君名,似乎有一根说不清道不明的丝线,牵引着同样迷茫的少年去感受找寻着什么,找回那遗失已久的些许感动,就是那种“寻有归路”的感觉,来来往往,来来往往。
高考完的暑假似是“重获新生”了一次,四处疯跑,飘游,半夜两点躺在草地里只为看一看多云天气里模糊的流星雨,天上流行着的云似乎都没有自己自由,也就这样,放飞着精疲力竭的自己,多巴胺不断刺激着,困倦的头脑兴奋着,理智渐渐散落,破碎,以至于到如今都无法真正的将它们拼凑起来。
奥德赛岁月不知何时才能有一个尽头,如今只是这样走着,面对海面上转瞬的指引,却是那么迷茫。
二零一七年,也终究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一般留给高中,一半留给大学。对于如今的自己来说不过是一半放浪,一半寻乡罢了。
玉蟾起北国,月照南国霜叶生,清辉浸,飞蓬零。
长江的涛声终究还是引起黄河的幽思。
“你在看什么啊?”
“也没什么,日暮乡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