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渐渐转凉,并没有多么憎恶,清冽的空气只会加快我行进的脚步,早晨的雾气偶尔也会淹没我的视线,心中向暖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
分不清记忆里的画面是前世之景,还是今日之梦,在天气转凉的时节,再一次清晰明了。
那是一个厚毡搭成的蒙古包,正午的阳光刚好打到厚毡落下的门上。不知怎的,厚毡门竟然识趣的被撩了起来。阳光迫不及待的直直的照在躲在门后我的脸上,有点刺眼,却很温暖,挪不动脚步。厚毡上的螨虫在阳光的炙烤下竟如此好闻,眯着眼,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位摇着转经筒的老阿妈,黝黑的轮廓,看不清楚眉眼,但可以知道,他的嘴角一定是咧开的。隐隐中,觉得她在看我,也一定在看我,因为她的视线里只有我。再回头厚毡房里多了热气腾腾的马奶酒,毡房里落下的灰尘此时也在热气之上尽力舞蹈,一切是那么漫不经心,却又那么刻意安排。
我想这是我的前世的眷恋,也一定是我今生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