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何时正式步入中年‘门槛,也许是高大的90后一声叔叔,也许是话到嘴边却忘了要说什么,也许是头上又增添了几丝白发。反正,从大众到自我,从生理到心理,都给我打上了中年的标签。
不知为何,从加班的紧张结束后,心里是空落落的;从旅游的美景归来后,心里也是空落落的;从聚会的喧嚣平静后,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静静地躺在床,一个问题或者是一串问题,在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人,为谁活着,为什么活着,该怎样活着?我知道这是亘古不变的哲学话题,千百年来无数哲人为之著书立说,也没有多少令人信服的答案。
我,一个平凡的我,在这个问题中必定会陷入困境。但作为一个现实的我,一个思想的我,又不得不面对这一难题。我从哪里来,将到哪里去?这个根本性的问题,决定着我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做什么样的事情。
中年以前,很少去思考这个问题,一方面没时间去思考,另一方面没经历去思考。10多岁时,考上一所好学校,便是最大的理想。20多岁时,找到一份好工作,便是全部的目标。30多岁时,安置好一个家,便是所有精力的倾注。
到了中年,收入基本稳定,事业基本可预期,家庭基本归于平静,好像什么都进入了轨道,只是顺着它前进罢了。什么时候到什么站,已经在时刻表上列明。如果是这样,人生的意义何在?
首先,是目标问题。名利之心,人皆有之。可什么名才算大?什么利才算重?以名利为目标,必i将会有无休止的痛苦,甚至陷入危险的境地!那人的价值应体现在哪?如何才能不枉来过世上这一回?无限的纠结。
其次,是过程问题。伊壁鸠鲁曾说过,快乐是至善。显然,他说的欢乐决不是欲望的满足,而应是心灵的愉悦,是一种道德上正当和精神上的宁静。我知道,应该快乐地去生活,可如何才叫快乐,怎么才能快乐?况且,现实还有太多的不快乐!
最后,是归宿问题。如果没记错的话,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说过,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一道帘子。父亲的过世,就是掀起了这道帘,让我如此近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在死亡面前,我们是如此的无助、无能、无奈。我们该如何面对死亡,像海德格尔说的,向死而生?像威尔伯说的,接受我不能改变的,改变我不能改变的?所有这些,恐怕都是知易行难!
中年啊!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