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爱过

原创 落苏小记     

      说好要一起旅行,是你如今唯一坚持的任性,一起长大的约定,那样真心,与你聊不完的曾经,而我已经分不清,你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 —— by 方文山

      早晨天还没亮透,小镇的湖心浮着一叶小船,船头的煤油灯还亮着微弱的光,照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和躺在脚边的小黄猫,小猫时不时的用头蹭蹭主人的脚,女人就会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小猫的头。太阳逐渐从东方升起,阳光洒在湖面,泛起粼粼波光,随即起身熟练的拿起长篙,将船摇到岸边,抱起黄猫离去,到了晚上,湖心又亮起了那盏灯,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一个月了。她叫夏伊,是镇上新来的语文老师,原先就是这个小镇上的人,许多人不理解北京重点大学毕业的她为何要回到这个落后的小镇当个老师,连她的父母也不能理解她,多次的争吵无果也就由着她去了,她的固执估计也只有他能解决。

      七年前,十五岁的夏伊刚进入高中,学习的欲望不太强,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想睡觉,刚开学和新同学也不熟悉,喜欢独来独往。直到一个叫邱言的插班生出现,夏伊的学习生活才有了一丝丝趣味和动力。第一节语文课,夏伊破天荒想要认真听一节课,努力用手撑着自己的眼皮,再试着掐大腿和战术性喝水,最后还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邱言还把语文书竖起来作掩护,这种小手段怎能挡住老师的鹰眼,朝着夏伊的座位走来,邱言见状赶忙将旁边的人戳醒,怎么也料不到会发生接下来尴尬的情景。

“你戳我腰干嘛”夏伊全然忘记了还在课堂上,看着旁边的邱言眼神飘忽,结结巴巴说着“不不不不是...

...”周围的同学小声的提醒有老师在,老师拿起手中的书,指了指门口,夏伊自觉拿起还带有口水的语文书走到门外,把书顶在头上,还掏出兜里的棒棒糖吃了起来,俨然一副不良少女的样子,下课就被老师叫进了办公室训了一顿,回来就又趴在了桌子上。成绩的话不用多说,自然是倒数,对比邱言,才来不久就变成了班上的热门人物,数学课代表,成绩名列前茅,待人又温柔,可受女孩子喜欢了,经常还有其他班女孩子给他送吃的喝的,送情书。

“你要吃这个吗?”邱言小声问着夏伊,她也没有犹豫,拿来就吃

“谢了”吃了好几口后,突然想起什么,从桌洞里掏出一瓶香蕉牛奶放邱言面前

“这个给你喝”

“谢谢”其实夏伊不知道的是,他不喜欢喝牛奶,也没有喝过其他女生给的东西,但是这次他还是喝完了,只因为是她给的。

自习课开始了,夏伊准备做数学题,草稿纸准备好了,开始画画了,一旁的邱言递来一张纸过来:数学老师说你再不写作业就叫家长了

一张纸传来传去,最终夏伊在邱言的“威胁”下妥协了。

“哎哎哎这个向量题怎么写?”

“用公式”

“什么公式?”

“结合律”

“啥玩意儿”

“课本Px页”

“找到啦,可是怎么写?”

“对应的数值带进去”

“答案是这样的吗?”

“嗯”

      两人就这样小声嘀咕着,邱言相当于夏伊当了免费的补课老师,夏伊逐渐在邱言的影响下,上课不再睡觉了,开始往书本上努力,成功的从班级倒数第二成为正数35,班级总数45人。很快到了高中的第一次月考,邱言是班级第一还是年级前十,夏伊年级九百多名。虽然表面看着无所谓,但是内心的想法掩饰不了,是他打破了她的孤独,给她好吃的,耐心的指导问题,在那个青春年少的时候,选择埋藏自己的情感,用了两年半的时间,努力将他们的距离缩近。高考志愿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对夏伊感到惊讶,她和邱言考进了北京同一所大学,只有邱言抱了抱身旁的女孩,说了句“你真的很棒”,夏伊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趴在陪伴她三年的男孩放肆的哭了起来。

“哭好了吗?”邱言温柔的问道

“还没有”还带着哭腔的夏伊

“那你再哭一会儿”夏伊噗呲一下笑开了

“哪有让女孩再哭一会儿,不过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也正常”

     去大学报道的头一天,邱言从北京回来说是回来看姥姥姥爷,实际是找个借口陪夏伊一起。第二天,两人坐上去往北京的火车,一路上两个年轻人说说笑笑,谈论着大学的美好生活,很快就到了北京,再打车去学校,在校门口,夏伊拉住邱言,毫无犹豫的说:

“要谈恋爱吗?”

“和你就可以”

      大学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两人由于不是一个专业,上课的时间很少在一块,基本只是偶尔吃个饭,只有周末的时候,待在一块,出去逛一逛,两个人很好的管理着感情和日常学习生活,有什么趣事、烦恼也会向对方倾诉,夏伊的室友们每每说起都会投来羡慕的目光。

      在大四上半年,邱言送了夏伊一只小黄猫,起名小秋,夏伊抱着还很小一只的小秋,非常喜欢,但是接下来邱言的一段话,打破了这一直以来的平静生活

“我毕业后要去留学”

“几年啊,我等你”

“三年”夏伊愣了一下,缓缓放下小秋,起身站在邱言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记住三年后的今天去小镇上找我”

“这样对你不公平”

“所以你想要分手是吗?邱言”

“对”

“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还没有尝试,就在假设结果,邱言你变了”

“可能我真的变了,三年后我一定会去见你,如果你还...”

“我会等你”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满是不舍。到了真正离开那一刻,送邱言到机场后,夏伊努力忍住自己的泪水,她要把自己的最美的笑容留给她心爱的男孩。临走时,夏伊送给他一个盒子,里面是他们从高中认识到至今的照片,装着各自满满的回忆,在异国他乡或许也是一种藉慰。

      大学毕业后,夏伊选择回到了小镇,在她曾经的母校当一名语文老师,看着孩子们打打闹闹,嬉笑着,也牵起了以前的回忆,这才发觉自己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夜晚,夏伊撑着小船像往常一样,来到湖上,电话接通了。

“hello”

“这不是邱言的电话吗?”

“你是夏伊吧,我是邱言同学,他手机落实验室了”

紧接着电话里那头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还有急促的呼吸声

“小伊,刚那个女生叫严羽,是我同学”

“跑那么快干嘛,先缓一缓顺顺气”

“我怕手机丢了,你联系不到我会担心”

“就不担心我吃醋吗?”

“那个真的我们是同学,不信我去找她向你证明,真的?”

“你怎么还那么傻乎乎的,和你开玩笑呢”两人分享着最近的日常,虽然都是平平淡淡的事情,在他们看来都是参与各自生活的表现,填补那一份空缺。

      湖面上一片安宁,微风习习,一盏小灯,撑起光亮。一滴眼泪滴落到小秋背上,在夏伊脚边不停叫着,顺着她的小腿,爬到夏伊怀里,小秋可能是最懂最照顾夏伊的了,像邱言一样。它想他,她想他,他也在想着她... ...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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