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一个晚上。
小真已经把饭菜热了三遍了,看了看表,晚上十二点。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小真心里暗暗担心。
“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瞎想什么呢真的是”
“可是怎么还没有消息啊…”
“真是让人担心啊…”
自言自语的小真在沙发上昏昏睡去。
“砰!”门被狠狠地关上,小真被吵醒,还不知道所以然路简就已经横七竖八的瘫在了沙发上。又是烂醉。
小真叹了一口气,“为了工作你也太拼命了,干嘛这么折磨自己呢…”她顺势跪在地上给路简脱了鞋,换了睡衣,这就已经出了一身虚汗,又好不容易把他平放在沙发上才以至于不那么难受。转身便去了厨房。
半夜两点。“喂下醒酒汤已经半个小时,应该恢复差不多了可以去睡觉了”。小真想着便放下手里的毛巾,去厕所倒掉了刚才擦拭路简身体的水。
转身回来发现路简又滑落到了沙发下的地毯。小真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去,努力的钻进路简的左臂,一鼓作气才颤颤巍巍地抬起了他,差点一个失神自己又摔倒。
小真一点一点地拖着大自己一圈的沉重身体走向卧室。才是五六米的距离啊,每挪一步竟然是那么艰难。
“真……真…”
小真转头一看,路简竟然醒了,可是为什么眼神好像怪怪的。
路简缓缓放下手臂,睁大眼睛瞪着路真,好像完全在看一个陌生人。小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头刚好磕在了门框边。路简眼睛里闪过一丝光,眨眼间双手便抓住了小真的双肩,攥的那么紧好像要戳进肩膀里面一样。小真微微撇了撇嘴,“疼…”可此时的路简却忽然吼了一句“你也知道疼吗!?”
小真听着抬起了头,刚好对上路简凌厉的眼神。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此没有见过那个宠她宠的无以复加的温柔的路简这副模样。
路简不等她反应,一个转身就把小真推倒在了床上,小真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就被路简的唇咬住。还是一样的湿润厚重。“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小真黯然神伤。
路简熟练的褪去她身上单薄的睡衣,忽然瞥到小真为了他纹的纹身[简],眼神忽然变得温柔,却也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照常的亲吻,扭动。只是,他的身体抵着入口却不再动。
小真微微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路简俯下身贴在小真的耳边说“你也是这么应和他的是吗?”小真忽然打了一个冷战,颤抖着说“你说什么?”路简咬牙切齿地沉沉的低吼着“你和那个人做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扭着应和的!”小真沉默了。
“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抵不上他的随意猜忌吗?呵”想着想着小真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沉默了是承认吗?”路简嘲笑着。
“是!我是!我和很多人上床了!都是这么应和的!你满意吗?”最后那句话,小真几乎是咬碎了牙一个一个字蹦出来的。
话音刚落,路简一个挺身便进入了小真的身体。一次一次的深深撞击着。小真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的撕裂感远不及心上一点点滴血的疼痛。小真只盼着时间快点过去,秒针走的再快一点,她可是从未见过这样粗暴冲动的路简。
噩梦终于结束了。路简长舒一口气。小真已经瘫在床上,几乎要昏过去。路简的话像是一盆冰水瞬间让她清醒。“我去书房睡。你好好想清楚再找我解释吧。”
卧室门被重重的关上。寒冷的夜晚竟然忽然下起瓢泼大雨。
“我哪里有什么好想清楚的……嘶…”小真努力地挪动着仿佛已经不属于她的身体,疼痛一阵一阵袭来,忍不住疼叫出了声。
“你不过是不信任我。我又有什么好说的。”才转头便流出一行无声的热泪。凌晨五点。也无法入眠。
此时的路简也没有睡。傍晚的一幕幕浮现脑海。
“喂路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飘进路简的耳朵里。
“你是?”
“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高中和路真同班的同学啊,还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了呢。”
“啊…是你啊…”路简转过头和她并排继续低头走路。
“怎么样现在和小真?听说你原谅她当年的那些事情了?”
“你说什么?”路简带着略有疑惑地表情转头看过去。
“就是当年她背着你去找前任上床啊……嗯?啊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其实我就是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啊,我看到我同事了,先走了~下次见拜拜。”
路简在原地怔怔站了良久。眼看小真爱吃地那家手卷店近在咫尺,可是却转身回公司拿了公文包便去了BLUE。
想了那么那么久,尽管心里是那么努力想要相信小真,可是。当年那件事真的是被吵吵的沸沸扬扬,那时他年轻气盛只当是女生们嫉妒小真的嚼舌根。可是,今日再听到怎么会不由自主去怀疑呢?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桌上全是空掉的酒瓶。
头好疼。无法入眠的路简担心刚才的自己是不是弄疼了小真,“担心她做什么,不是已经都承认了吗?”路简想着,摇摇头。便睡了。
小真拖着虚脱的身体,简便地收拾好了行李。留下一张字条便离开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不信我。信任无存何谈生活。]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倔强,你哪怕和我好好说,或者痛骂我一顿说我瞎想,又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路简趴在小真的病床边喃喃自语。“你怎么那么傻,你知道我是故意折磨你才要求的和好,你怎么可以那么爽快答应回家,连骂都舍不得骂我。”“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你骂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因为怀了我们的孩子才那么委曲求全。是我的错,对不起小真。我不该折磨你让你那天一整天都跪在地上擦地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为什么?”“如果那个孩子在,现在已经是快两岁了吧,是不是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
“如果那个孩子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应该会恨你”我站在病房门口实在看不下去这样的自我可怜和道歉,愤愤地说道。
“你来了…”路简头也没抬,眼睛只在小真一个人身上。
“我来了,你可以走了。下午不是还有一个会?你最好搞定那个法国人,不然我可不接济失业的你。”自从发现路简和那个女人的事情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便对路简再没一点好脸色。
他一句话也没说,默默站起来拿起外套边走边说“今天下午小真就拜托你了。”
病房的门再一次关上,闷闷的一响,小真的手指又开始间歇性的短暂抽搐。我连忙按下床头的呼叫器,等待医生的巡诊。
这是那次路简夺门而出的后遗症。就算昏迷,那次的事情也在小真的心里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会让一个沉睡了这么久的人,记忆犹新。
[我真的没有做那样的事情,自始至终,我爱的也只有你一个。]路真剩下的半个字条还在我的小匣子里锁着。我还记得当时她给我的时候说“我想了想还是只留了前半句话,既然已经不信任了,我又何必再去多做解释。这字条你等什么他发现一切无法挽回却幡然醒悟的时候再拿出来吧。也好叫他知道我为了他才真是哑巴吃黄连”
“那半个字条我到现在都没有给他你会不会怪我。”医生检查完离开后,我坐在床边轻声说着。“你要快点好啊,你亲手给他,才不负你吃的这些苦。”
不知道趴在床边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路简已经搞定了法国人带了饭过来。
“我也给你带了一份,在这儿吃吧。”路简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着。
我不好拒绝,只好说“算了,公司还有些事我拿走吃,谢了。”转身便出了门。
“快点好起来啊,所有人都在等你醒来,你醒来想怎么样都可以,甚至…我离开都可以,好不好?”
关门的瞬间又听见路简的絮絮叨叨。
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