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上下五千年,经典诗文代代传。漫长的岁月里,积淀下来的不仅仅是历史厚重的底蕴,还有深入人心的人文关怀。在那璀璨的星河里,文学之星闪耀着独特的光芒。我们在这片星河里摸索着、感受着。在文学的殿堂里我们追忆前人,品读经典;在文学的长廊里我们畅想未来,交流所思所感;敲开现代文学之门,我们发现了另一个世界的新奇。纵观古今:无论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帝王,还是窈窕温婉的淑女,亦或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四海为家、漂泊不定的游子,又或者是多情的诗人、穷苦的百姓,“爱”是不变的主流旋律。岁月流逝,斗转星移,改变了的是时间,不变的是爱的关怀,世间万物,因爱长存。无论是古典诗学里的爱情主题,还是舒婷诗歌中“爱”的表达,都让我们更加了解爱,懂得爱。
翻开历史的长卷,走进文学的长廊,品位《诗经》的经典,领略古人的情怀,感怀时代的变迁。纵观古与今,有些话题从未改变,譬如说“情”。古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宣言;亦有“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感叹。今有舒婷《致橡树》一文中“分担寒潮、风雷、霹雳,共享雾霭、流岚、虹霓”的相偎相依;更有“不只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的矢志不渝。爱情,是“男女双方在相互交往与了解的基础上形成的彼此爱慕和依恋的情感。”
爱情观,从字面上来看即对于爱情的观点和态度,所处的时代不同,经历过的事情不同,形成的爱情观自然会有所差别,爱情的美,美在它的本身和人们体验的过程,爱情之于很多人来说是心灵的契合,是心意相通情感上的共鸣,它让人在孤单的时候有了依赖,在漂泊异乡的时候心灵上有了慰藉,在失意落寞的时候,有人关心和鼓励,在开心的时候有人来分享,在爱情里,我们不再是一个人上演着一场独幕剧,一个人表演着喜怒哀乐,我们的灵魂好像找到了栖息的场所,不再浪迹漂泊,居无定所,我们在受伤的时候不再是一个人躲在某个角落里默默流泪。爱情让我们对拥有着的更加珍惜,更加懂得知足和感恩。
今天,我想以《诗经》中的爱情诗与舒婷的《致橡树》为题来论述我的观点。
《诗经》婚恋诗的爱情色彩
文学有着非常丰富的主题,而爱情只是众多文学主题的一角,由于它在人的一生之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故而关于爱情的话题层出不穷,总能吸引作家和读者的目光。纵观文学史的光辉历程,爱情文学源远流长。追溯到两三千年前,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就有很多唯美的爱情诗,从那以后,民间诗歌中爱情文学占有非常大的比重,汉乐府民歌、南北朝乐府民歌都有许多脍炙人口的佳作。唐代的传奇,拉开了爱情文学的新的格局。唐诗宋词中吟唱爱情的名篇,激起了无数恋爱中男女心中的涟漪。元代的杂剧,明清的小说,从真正意义上为爱情文学开创了一个新的天地。现当代文学作品中,描写爱情的名篇亦是数不胜数。几千年来,遗留下来的爱情文学是绚烂多姿的,在璀璨的文学星河里,众多名篇经久不衰,在浩瀚的星空下,永远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在古典诗词中,描写爱情的句子有很多,以《诗经》为例,诗经中叙说爱情,感人至深,情感真挚,它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当时人们对于爱情独特的观点和见解,他们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在乎世俗的观点。《国风·周南·关雎》是诗经的开篇之作,它是一首情感真挚的爱情赞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男子心目中,好的伴侣是温婉娴静、体态优雅的淑女,正如汉末《毛诗序》中说:“《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邶风·柏舟》:“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描写忠贞不渝的爱情,石可转而心不可转,席可卷而心不可卷,无论斗转星移,亦或沧海桑田,唯心不变。这份对待爱情的忠诚与坚贞,是如此难能可贵,在当今物欲横流,充满诱惑的时代,这样的爱情观显得更加的难能可贵。《国风·秦风·蒹葭》一诗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画面唯美,富有动感。这首诗以真实的笔触描写了热恋之人如痴如醉、似梦似幻的状态。太过痴缠而又无法触及,失望又落寞,痴缠又执着,如此矛盾复杂的心绪难以言说,却依旧不曾放弃过。这份真诚触动人心,感人至深,不着一墨却将对爱情的执着渲染的淋漓尽致。面对一次次的失败,他依旧上下求索。这首诗歌唱出了人类对于理想爱情的渴望与执着,虽然在追寻爱的旅途中荆棘遍布,困难重重,但在奔爱的过程中却得到了精神上的满足与快乐。因此,爱情也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人类的一个永恒的主题,正如法国的罗曼·罗兰所言:“爱情是一种信仰”。
在漫长的男尊女卑占据主导地位的年代里,妇女的地位甚是卑微。古代的女子在传统道德礼教的束缚下,被压的喘不过气,《诗经》中对于此现象的描写占有相当的比重。女子地位低下,不被重视,在很多人的观念中视女人为草芥,可以随意丢弃,但女子自主意识的觉醒在当时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体现。《卫风·氓》中女主人公自述了热恋时的甜蜜、结婚时的欢喜、以及后来丈夫的虐待直至被抛弃的命运,控诉丈夫的无情、自私、世俗。“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女主人公默默付出,不辞辛劳,只是想着能与心爱之人白头到老,却不曾想被丈夫虐待,狠心地遗弃,但女子并非忍气吞声地承受,没有向命运屈服,而是勇敢地站出来,诉说自己的不满,控诉丈夫的所作所为,揭露社会的不平,控诉传统礼教对人们思想意识的束缚,对人心灵的摧残。面对婚姻的破裂,女子敢于冲破世俗的枷锁,舆论的束缚,体现了女子自主意识的觉醒,不再做感情的奴隶,敢于同命运抗争。
《诗经》中的爱情往往以歌颂郎才女貌为美,以含蓄委婉表达爱慕之情为美。无论是青年男女,亦或是征战在外的将士,独守空闺的少妇,他们所表达的爱有一个共同特征:含蓄多情。《诗经·王风·采葛》一诗中,相恋中的男女思念对方的心意由[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直至[一日不见如三岁兮],时间的变化反映了情感的不断加深。这种写法含蓄婉转的把相思之苦表现的如此缠绵深挚。
出自《诗经·击鼓》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流传至今,这句爱情誓约是一个守卫边疆的将士含泪唱出的,诚挚感人,它饱含了古代人们对待爱情坚定执着的信仰,这大概也是古人最为推崇的爱情观。与一人相携到老,不离不弃,共赏万里河山,凭栏远眺,看尽万般风情,一起品酸甜苦辣,尝人情冷暖,一起迎接每一个日出,送走每一个日落,赏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即便只是粗茶淡饭,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诗经》中描写的爱情纯净自然,温馨浪漫而又热烈。
《诗经·卫风·木瓜》一诗以年轻男女自由相恋为笔触来描写爱情,诗中的“木瓜”和“琼琚”作为男女传递情感的信物,寄托了男女之间纯真美好的爱情,这首诗不只是单调地描写爱情,还反映了当时的民风民俗,该诗不仅颇具文学价值,也为研究古代习俗提供了素材。
《邺风·静女》将女子与男子相会时的羞怯描写的生动、细腻,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这两句诗将女子天真烂漫、含蓄美好的形象活跃纸上,欣赏此诗,眼前仿佛浮现着少女与男子相会的场景,画面是那样的和谐美好,给人以轻松明快的感觉,活跃着浓郁的生活气息,情感动人心魄。
《诗经》向我们展现了一个纯净美好的感情世界,反映了淳朴的民风、真挚纯真、健康向上的爱情观。
在当代诗坛,出现了众多诗歌流派,现代诗派,七月派,朦胧诗派,舒婷作为朦胧诗的主将和当代诗坛的代表人物,她以独特的视角和细腻的笔触来书写新时期年轻女性的爱情观,传达女性对平等价值观的认知,在当代诗坛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对未来爱情文学发展影响深远,舒婷无愧为新时期女性文学的先驱。舒婷的诗歌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她用她的诗捍卫了“爱”的纯洁和执着。
《致橡树》式的爱情
舒婷的爱情观在《致橡树》一诗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她不愿在爱情里一味地盲目付出,更不愿自己成为男人的附属品,毫无选择,没有底线地附和对方。她渴望的爱情是平等自立的,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也绝不学“痴情的鸟儿”,反映了她独立自由的爱情观。她追寻的是与心灵契合的知音,她希望彼此相爱的两个人能够同甘共苦,彼此心意相通,不需要言语,便懂得对方所想,能够并肩奋斗,比翼齐飞,“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爱情不是一时的心动,而是一生的陪伴,相濡以沫,携手终老,如诗中“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橡树”的形象是挺拔屹立的,它用它的身躯来抵御寒潮风雷,日晒雨淋,用它坚实的臂膀来庇护心爱之人,同时保全两个人的世界。“木棉”象征着女子独立而又柔美的形象气质,她在坚强的同时依然保持着自己的特色。在爱情里,永远保持自己的本色,不盲目、不迷失,有自己的坚持,这无疑是最好的爱情观。
舒婷,一位心里永远住着阳光和希望的女子,十年动荡的年代里,她秉持自己的尊严和骄傲,走进人的内心深处,不断反思自我,升华自己的精神世界。她探求的是女性的本体,是她们心中最真实的需求和渴望,从维护人的尊严,肯定人的价值出发发表爱情宣言,毅然否定几千年来压迫女性的虚假陈腐的爱情观。舒婷用诗歌抒写爱,正如王光明所说
:“爱是她情感和意识中供养的神明,这个神明也曾经是许多浪漫主义诗人的神明,拜伦与雪莱都曾以最强烈的感情为它献上自己的祭果。当然舒婷诗中的爱有它自己的特点,其基本特征是:当做一个正直的普通人都很不容易的时候,我不奢望当英雄,不是英雄和骑士的爱,而是普通人的自爱和爱人。正因为如此,她不满自己袖手旁观的生活,真诚的表示要回到人群中去,在物质和精神生活走下坡路的年代,努力地让自己的感情向高处跑去,并用诗去抚慰困倦的灵魂”
“爱”为核心、伤感与憧憬铺陈,是舒婷诗歌的感情基调。她的诗歌因失落、怅惘引发的伤感与苦痛,折射了其对人生的深刻思索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舒婷的《致橡树》挣脱一般爱情枷锁的束缚,摆脱深陷感情泥沼之人的意乱情迷,以旁观者的角度讲述爱情,对爱情的真谛深入探究、追寻答案。诗中理想爱情的男女应是彼此相爱着的,女子热烈的爱应得到男子积极的回应;它既不该是女子的一厢情愿,如鸟儿之于橡树;亦不应是女子对男子忘我的付出,如山泉、险峰、日光之于橡树。理想爱情中的男女,应如携手而立的橡树,用根的相依,叶的融触、风中彼此的关怀呵护,绘制爱的蓝图。前苏联教育学家苏·霍姆林斯基曾经说道:“真正的爱情,从根本上说,是男子和女子,男青年和女青年精神生活、精神心理交流的一个范畴;爱情中生理的本能的因素服从于道德美感的因素,而后者使前者变得高尚;精神生活这个范畴丰富完美的先决条件应当在人的身上奠定……”
古今爱情观
20世纪的新诗名家,大都有着深厚的古典诗学背景和诗艺渊源。具备文学史意识的大多数新诗名家都明确地意识到,如果想提高新诗艺术,那么向灿烂辉煌的古典诗歌艺术学习是非常必要的,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借鉴古典诗歌的创作手法,创新发展,在新诗创作的过程中,实现古典诗学现代性、创造性的转化。这些新诗名家分两种情况:一种是夫子自道,现身说法,坦承自己的新诗创作与古典诗学的密切联系,如胡适、何其芳、卞之琳、余光中、洛夫等;另一种是虽没有明确表述过自己对古典诗学的纵向师承,但其新诗创作得力于古典诗学之处仍斑斑可见,如戴望舒、李金发、艾青、舒婷等。把关注的目光投射到新诗名家与古典诗学的承传关系之上,是中国诗歌影响史和接受史研究的题中应有之义,也为打通中国古代与现当代诗歌史、提升新诗创作和理论批评的水准、构建具有民族特色的现代诗学体系所亟须。以舒婷为例,我想从古典诗学的爱情观与舒婷爱情诗的角度来阐述二十世纪新诗名家与古典诗学的关系。
《致橡树》一诗中,舒婷将自己的观点意象化,借物来表达自己的爱情观念。她的爱是果敢的,召唤着新时代女性自主意识的觉醒,她的诗不只是写爱情,更鼓舞着人心,对女性思想意识影响深远,具有号召力、感染力。她的爱情观冲破了繁琐世俗的禁锢,与《诗经》中女性自主意识的觉醒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舒婷的爱情观中,爱既是心的相通(根,紧握在地下),更是人格的相映(你有你的铜钢铁枝,我有我红硕的花朵)。爱情要忘我却不能丧失自我。平等互勉的自尊心理,理想爱情的渴求与追寻,是新时期女性文学的重要主题,它反映了人格价值观念的觉醒,表现了知识女性的自觉与自强。
《致橡树》一诗传达的女性主体意识非常明显,她不再只是男人的陪衬,而是有自主意识、主体意识的个体,在爱情里她要求双方是平等的,要有各自的空间、独立的地位,不再是依附式的爱情观。“橡树”被倾注了现代女性的思想意识和情感,因而成了具有现代自主意识光环普照的橡树。从这首诗的意象来观察,不难发现现代女性对于自主、独立人格强烈的渴求与向往之情。
“木棉”和“橡树”作为诗歌意象,传达了一种非常宽泛、深刻的主题:对人性、人道主义的呼唤。正如诗人自己所说的:“今天,人们迫切需要尊重、信任和温暖。我愿意尽可能地用诗来表现我对‘人’的一种关切……我相信:人和人是能够互相理解的,通往心灵的道路总可以找到。”
诗人在追求理想爱情的同时,也兼顾了自我价值的实现和提升,两者都是必不可少的。这种全新的爱情关系,强调的是相恋的两个人在感情生活上的平等,相互尊重而又各自独立,有自己的空间和坚持的位置,相互之间虽不依托,却又是永远站在一起,共同经历风霜雨雪,雾化星移。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相互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她们相互问候,彼此之间沟通情感,不仅仅是看上去形体的结合,更是心与心的碰撞。“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男女双方各有自己鲜明的特点,他们互相理解而又交相辉映,看似貌分,实则神契,诗的尾句发出内心深情的慨叹:“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本诗中,诗人坚决地否定了凌霄花攀援高枝,鸟儿依托绿荫的爱情模式,实则是对传统女性依附心理的批判和否决,并从道德层面上对爱情加以考察,使爱情和人格既独立又兼顾,达到交相辉映的境界。
舒婷曾说:“如果可能,我确实想做一个贤妻良母。无论在感情上、生活中我都是一个普通女人,我从未想到要当什么作家、诗人,任何最轻量级的桂冠对我简单而又简单的思想过于沉重。我不愿做盆花、做标本、做珍奇异兽,不愿在‘悬崖上展览千年’”。[7]这种对生命本真的呐喊和追求,冲破了传统道德的樊篱,是对男权文化异化扭曲女性个性的自我背叛,亦是一种自我意识的觉醒。
《致橡树》一诗颇具艺术魅力,它超越了世俗化的爱情,体现了崇高的爱情理念,这种爱情有对人格价值的深刻理解,包含着双方各自的个性与气质,呈现了一种“成熟的”即“保全个体的个性,整体性的结合”。
舒婷爱情诗每个意象,都是情感转换成的音符,它们不停旋转,变换,交织成一首优美动听的爱情绝唱。《致橡树》中随处可见的自然景物都幻化成了诗人笔下的意象,寄托着诗人浓烈的爱,自然景物化的意象系列便应运而生。“橡树”和“木棉”并肩而立,站在一起,是诗人崇高爱情理想的象征。诗人引自然景物入诗,形成了一个自然景物化的意象系列。这种写法承袭了中国古典诗词中引自然物象入诗的传统。
从中国古典诗词的创作来看,自《诗经》始,引自然物象入诗的传统便一直存在。舒婷爱情诗意象的自然景物化与她传统的审美理想密切相关,同时也是诗人生活的自然环境和生活情趣的体现。
谢洛夫斯基说“诗就是把语言翻新”。舒婷的诗对语言进行大胆的翻新,她的诗歌语言的纯朴自然,挣脱了语言修饰性枷锁,还语言以天然纯净的本色。舒婷是一个特点鲜明女性,她敢于站在时代的前沿,不惧世俗风暴的摧残,坚持着自己的观念,不随波逐流,号召女性站起来做自己的主人,不要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我们不依赖任何人,也不附和别人,做最真实的自己,无论是在爱情里,还是生活中,都要保持自己的本质,不深陷,不迷失,可以感性,却不能盲从,自信、自立、自尊、自爱。
诗是人类表情达意的产物,是人类灵魂的语言,而爱情是人类最真挚美好的情感表达,诗与爱情连在一起,谱写出一首旋律优美、荡气回肠的爱情绝唱。《诗经》作为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有许多脍炙人口的爱情诗流传。这些爱情诗情感真挚,典雅优美,清新纯朴,反映了古代人们真实的感情世界、生活面貌以及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同时也体现了女性在爱情中自主意识的觉醒。几千年来,这些诗歌仍广为流传,被奉为经典。朝代更迭,时代变换,人们的思想观念发生着很大程度的转变,但对理想爱情的向往和追求却从未改变,许多新诗名家都对爱情给出了自己的理解。舒婷的《致橡树》一诗更是将对爱情的理解以及新时代女性的爱情观描写的生动具体。无论是《诗经》中对爱情的阐释,还是舒婷《致橡树》一文对爱情观的阐述,有一点是一致的,那就是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世事如何变幻,人们对爱情执着的信念不变,对平等、自由、美好爱情的追求亦未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