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榆林的一名产妇,在生孩子的过程中跳楼自杀了。在看到这条新闻刷屏时,我脑海里浮现的是1月6日湘潭一母子抱两年幼孩子跳楼自杀的画面。
从10月怀胎到一朝分娩,作为女人忍受了多少,只有女人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爱这个男人,爱这个孩子,我们又何苦遭这般罪。又是什么让她们在那一刻选择了放弃自己,放弃自己的孩儿。那一刻,她们在想什么,她们的心灵受到怎样的吞噬,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哀莫大于心死是她们生命最后的绝唱。
1.
在中国社会无后为大的环境里,当叛逆者的日子不好过,做一个丁克女人难之又难,生命赋予的女人生儿育女的使命,我亦不能逃脱。
第一次从产房出来,“我再也不生了”是我的心里话,而如今,我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好了伤疤忘了疼”?两只从鬼门关逃出来谁又能忘?我为自己暗自唏嘘,我还活着。
作为假丧偶婚姻的代表,一个人带两个娃,我特别能理解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深深绝望。
二十四小时枕戈待旦,耳中充斥着一双儿女的哭闹交响曲,烦躁,烦躁,还是烦躁。脑海中一千次一万次告诉自己,把他们塞回到肚子里去吧,塞回去吧!
二宝进入刚刚浅睡眠,大宝闯进了房间,二十分钟的睡前酝酿功亏一篑;趁着二宝入睡,边陪大宝玩耍,边洗衣服,这边刚把衣服洗好,那边又进了水盆;左手抱娃,右手炒菜,这都不叫事了。
一个个日复一日的循环,曾经的风花雪月熬成了如今的一地鸡毛。
庆幸,我还活着。
2.
夜深人静的时候,笔尖的沙沙声带给我的安全感让我依恋。儿女入睡时,蹑手蹑脚下床,一盏小灯伴我“歇斯底里”。
这一刻,所有的焦虑,所有的疲倦,所有的抑郁,所有的绝望,化作一撇一捺,一笔一划,渐渐从心头消失。
远离职场,远离朋友,远离人间,我似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孤独,寂寞,无所依傍,写作是我开解自己心灵的钥匙。无人渡我我自渡。
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没有情意绵绵的意境,没有人生百态的故事,有的只是直抒胸臆,排解压力。这已足矣。
3.
无数个夜晚,从梦中惊醒,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无处话凄凉。我羡慕杨绛先生“我们三”,在梦中还能在一起。那样的笔触,带来的回忆和幸福,温暖自己孤单的生活。
我也想,每天都有那样的梦,梦中,还是小时候的样子,无知无畏,还是那个撒娇的孩子,还是那个被宠的小孩。这一切离我那么近,那么远。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能和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亲人相聚在梦里,多好!
我已有了我的娃,我已有了新的家。曾经的过往只能出现在梦中,亲爱的们,来到我的笔下可好?我们相聚在一笔一划可好?
“执笔取暖,煮字疗心”,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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