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1号会拍摄它所到达的行星,探测器在距离地球64亿千米远的地方,拍摄下地球。广袤宇宙间,它也不过只是个淡蓝色小点。如浮尘般,微不足道。
但也有人不知,卡尔·萨根在探测器里放了很多东西,比如达芬奇的画、黄金唱片、数学公式或物理定律。类似一个文化背包,我觉得这样很酷。
那…如果是你,你有机会往大海深处扔一个文化背包,你会扔下什么?”
我想要活到80岁,那我希望这个机会可以在我五十岁生日的时候给,说起来,我前24年所经历过的小前半生,我实在是想不到可以给它用什么美好或者梦幻的词汇。我总以为那是自由,是酷,是随心随性的不羁与奔放。当然呢,我现在意识到了这是没有底线的放纵,是没有边界的罪恶,是没有自我的愚蠢也不算太晚。
往后的25年我该如何过,我没有航海图,没有指南针,我还没有理出清晰的线路,但至少不会再走前25年荒诞不羁、毫不自知、充满荆棘的回头路。
等到50岁生日那一天,我要把我这一生,这50年的酷给一一打包,它们或许会是以文字的形式,以照片的形式,以录音的形式…谁知道呢,说不定那时候会有更高的科技。反正就是如此全部装进“文化背包”,我说不出那时候会是什么心情,但也许会和卡尔·萨根有一霎那的共鸣也说不定。
这时候也不能忘记耍酷,扶好我的墨镜,一个转身潇洒的抛物线将它沉进大海深处,然后我那50年的人生路就随着这个背包一起消失在我眼里,去了海底去了万物开始的归处,然后一直坠落到了海的尽头,尽头有个洞,出了洞口就是天空,是宇宙,是银河,是生命的开端,这样我的一生缓缓下沉到了海底的尽头,又转而上升去了广袤无垠的天空。
万物归宗,我潇洒的把灵魂还给生命,还给大海,还给天空…我想本到了这里我该静静的等待死亡。可我的肉体它非常的酷,它说它还没有耍够酷,虽没有灵魂,却也还想再行尸走肉个三十年。
所以剩下的三十年,我得把目光放在海底放在天空,不能拘泥于陆地,因为肉体觉得那真的真的不够酷。
我得时刻注视着我那50年,时刻注视着我灵魂去往的方向,时刻提醒我走的路不能重复。因为没有灵魂虽酷,可没有牵引的肉体也着实容易走火入魔,一个弄不好我就回不到生命本源的来处,肉体会被困在大地罪恶的深处,我不能被困,重逢才是我的归路。
没有灵魂很久是一种技术,我不想告诉别人,我怕别人比我更酷。我生活的地方,不再拘泥于陆地之上,我偶尔去海里飘荡,有时也会去天空翱翔,累了我就回到陆地躺在屋顶之上。
然后就这样自由到80岁,肉体玩累了就徒步去万物的归处去和灵魂重逢。碰头,碰完头就开始一起往下坠落,坠到50岁,坠到25岁,坠到1岁,坠到血肉里,一切又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