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支歌,一直想唱给蓝天,却怕嘶哑了喉嗓。
有一种渴望回头的欲望,如春天般,于年轻的血河中汩汩成潮。
身处白雾中,周边白茫茫,寻觅不到出口。心开始惊慌。一抹不知名的花香,从哪儿飘来,如此熟悉,仿若回到从前,雪地中,高大身影护佑下娇小雀跃欢跳的美好。似乎幸福总是短暂的。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阴风怒号,暴风雪即将来临。苍穹之下,只留下孤独的嫩黄。
把回眸的萌动深深珍藏,怕见一次吐蕊,一个背影。
掌一盏明灯,照亮你时常归来的路。幻想着有力的臂膀会再次拥住奔去的小小的身影,然后抛向半空,接住时,彼此放声大笑。一路嬉笑打闹。但是,既是幻想,又何以实现。因为失去了现实基础,所以谓之幻想。
从此,心门紧闭,那里,淡漠。因为不想让自己回想曾经的温暖,怕这温暖背后暗藏的寒透肌骨的凉。
我的春天,从此迷失,再也找寻不到。
拾捡起一枚花瓣,错过了一次花开,一场蝶舞,一段轻舞飞扬。只为一条路,错过了所有的春天;只为一点温暖,错过了所有的狂野。
听,辽远的歌声。是谁在歌唱?带着淡淡的忧伤。仿若在呼唤,呼唤在白茫茫中寻找出口的迷途羔羊。这芳香如泥土的歌,这比蓝天还苍远的歌,带着抚慰受伤心灵的力量,在山野中飘荡。
谁的手,如此温柔,让人如沐春风;是谁的手,抚过我僵硬的面庞,让坚冰开始消融,让封闭的心门,打开,照进光亮。
“唉……”深深的叹息,带着苦痛与隐忍。是谁的叹息,让人想上前抚平她眉间的轻伤。
于迷茫中,用双手向前探索,终于看到,一直环绕在身边的温暖气息——她,母亲。一个已经让岁月留下痕迹的母亲——细碎的鱼尾纹爬上了眼角,银丝在耳边若隐若现,柔荑不再。母亲,我的母亲。原来我一直忽略了身边最亲的人,原来我的心已封闭得太久,原来母亲已经苍老,原来我错过了如此多的春天……
捡拾起一枚花瓣,捡拾起一个春天,一抹微笑。林鸟展翼,长河纵歌,蒲公英在风中飘荡。
花开的声音再次响起,林中枝叶开始生长。一切都生机盎然,勃发向上。我的春天已经找到,开始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