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听歌,有时候一首歌可以循环很久很久,总觉得歌词里写的都是我口不能言的柔情万丈。
小时候住在二伯家,那个时候流行的是空唤器音箱,看片都是用的VCD和DVD。我记得桃川街上专门有卖碟片的小摊小贩,各种类型的电视剧或者系列电影,10块钱一本。我最爱买的是林正英的僵尸片全集,什么《僵尸家族》《僵尸叔叔》《音乐僵尸》统统看了好几遍,乐此不疲。我哥最爱看的是古惑仔系列,每次周末放假在家都要霸占影碟机看他的《猛龙过江》,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为什么他们总爱看这种打打杀杀的黑道暴力的东西,大概少年时代向往的总是那些纯净的兄弟情义和一腔热血。
还记得你小学时候听过的歌吗?
在那个电视机上可以下彩铃的年代,在那个家里面有音箱就已经很高级的年代,在那个流行用复读机听磁带带的耳机还不是入耳式的年代,在那个我们还在仔细挑选笔记本用心抄歌词的年代。
那时候阿杜沙哑的嗓音唱情歌很伤感,那时候的老鼠很爱大米,北半球特别孤单,那时候凤凰传奇刚火起来,什么月亮之上自由飞翔经常出现在下载手机彩铃的广告里,那时候还有吉祥三宝,一家三口一夜之间好像就成为了年代的标志之一。
记得最深刻的是那个时候流行刀郎,什么为爱痴狂情人冲动的惩罚,每一首歌都能随口哼出。有一回过年,我和姐姐和伯母一起围着小矮桌,三个人一起听着VCD放的歌,一人一句抄着它的歌词,最后还整合到一起工整的誊写一遍。时隔多年我已经忘了那一晚冷不冷,忘了那一晚我们还做了什么,忘了当时的红包拿了多少,只记得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还记得你初中的时候听过的歌吗?
那个时候你开始懵懂的年纪,那个好像特别流行非主流发型小脚紧身裤的年纪,哪一首歌能够真正代表那段时光,代表那个时光里茫然无措的自己。
我以前常常说,初中时候的记忆回想起来是灰色的,还带着点毛毛细雨的凉。所以一直到去年为止我都不敢听到所有初中的时候我爱听的歌。那些旋律里隐藏的情绪太多了,埋藏在各个音符之间的故事太多了,它不一定动听,但足够让你动情。早熟的少年可能会唱《小星星》,大胆的可能会唱做《我老婆好不好》,求而不得的大概只能唱《该死的温柔》和《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了,那些青葱岁月里无比真挚的情感,只想把我的所有都给你。
大多数人的回忆里可能都是许嵩徐良汪苏泷,即便是素颜又有何不可,惊鸿一面你恍若成风,可惜认错所以在山水之间寻了你千百度,最后清明雨上的时节,我多余的解释只能发给你的灰色头像,后来只剩下断桥和残雪,还有一场玫瑰花的葬礼。可是后来啊,你会发现,那些无措的挣扎的茫然的孤独的岁月,那些所谓的苦楚跟如今的生活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所以,你还记得最初的梦想吗,我们都是好孩子啊,记得即将离开的时候那首北京东路的日子吗?
我还想去听一听那些曾经,听的时候也许我会笑,也许我会哭,谁知道呢。
高中的时候,蛋蛋说过她不能听的歌是《后来》,可能不是生命中所有出现过的人都能够有后来。忙碌的高三,课前的唱歌时间是我们难得放松的闲暇,我们唱班歌《我的好兄弟》,我们唱《明天你好》或多或少代表着一些对未来的期待。每次班级活动最后我们都会合唱《父亲》,写到这忽然想起来好想某个人跟我讲过关于这首歌的故事,已经失去了父亲的朋友结婚了,在新婚那天所有的好兄弟一起点了这首歌陪他唱,一曲终了几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哭。
你看啊,写歌的人不管不顾,听歌的人心如刀割。
筷子兄弟的歌里喜欢的另一首是《老男孩》,那时陪伴我的人啊,你们如今在何方,我曾经爱过的人啊,现在做什么模样。现在的我们已经不能用孩来自称了,即将步入中年的叔叔阿姨也曾梦想仗剑走天涯,去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如今我们都四海为家。
有的歌只听前奏就能让你感动,有的歌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听了。
每个人都有一首歌,
每个人都是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