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令时节,萝卜堪比人参。老人说:“萝卜出时,太医无食。”烧、煮、炖、炒,随便怎么捣持都可口。
青萝卜糯而微甜。白萝卜品种不好则辛辣,优品则细嫩清口。红皮萝卜紫皮罗卜味道相似,烧熟后粉糯,一般炒食或者泡食。还有一种心里美,粉艳艳的心儿,雕花或凉拌居多。
有一年春节,我干咳不休,药与偏方都不管用,吃一块蒸红薯都要惊天动地的咳一场。后来,将那白萝卜与梨、冰糖同炖,热食喝汤,没几日,竟也渐渐好了!
夏日里,萝卜生苗,纤细的白杆儿上,心形两片嫩叶,齐刀割下,萌萌地紧紧挨挨。
那年夏,宁波渔村,第一次见到。饭桌上,清炒萝卜嫩苗,野生黄鱼雪菜汤,红烧望潮,怀念多年!
再长一些,带着细细萝卜的萝卜菜,绿油油一把,香干与红辣椒油锅一炝,滋啦啦几翻,貌似菠菜却别有一番风味。
成熟的萝卜,再制吃法就更多了。涠洲岛吃到房东自己晒的长条风干萝卜,
洗净切丁,油辣子豆豉爆锅,就着白粥,很是鲜美!每日早餐,小黑就静静地走来卧在我脚下,想来也闻到香味儿啊!
杭州的“油灯箍”,脆壳绵里,素食却吃出了荤菜的鲜。
萝卜丝盐拌雪里蕻,讲究的加些葱花虾皮,油端子挂稀面糊,入锅透炸。表面金黄酥脆,内里绵嫩咸鲜,一咬一口香。
他奶奶每冬都要做糖醋白萝卜,
大大小小的玻璃罐子,白生生的长条儿,顶端浮着红辣椒,酸甜脆口,每开一罐立马抢光。
有回新市古镇吃那羊肉面,点了一碟黑醋萝卜,酸甜甜,凉脆脆,很好的化解了羊肉的腥腻。
邻家外公,峨眉人氏,喜欢白萝卜刨细丝儿,盐腌挤水,再淋上花椒油,雪盈盈一耸小山,吃起来绵韧微脆,鲜麻麻毫无辛涩,贼下饭。
家里一直备着一坛四川泡菜,近年就泡那萝卜。萝卜洗净切好,略阴干水分投入坛内,加盐冰糖花椒蒜瓣姜片,几日即成。头些日子脆而咸酸,
可鲜食也可做水煮肉片,时日久了则变得软而粉,酸味更浓,可炖那酸萝卜海带老鸭汤。
饭店里酸萝卜老鸭火锅,咕嘟嘟一锅蒸腾,微酸鲜的汤头,较之传统火锅的油辣,更为鲜爽开胃。
摆摆 于二零一七年一月二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