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水果摊上,那些红通通而又垂涎欲滴的葡萄,不禁想起了小时候老家的那棵葡萄树。
我的童年是在农村长大的,乡下玩得乐子多,人也像个疯丫头,不比现在孩子只有手机、电视伴随左右。
今天我想写关于小时候院子里的那棵葡萄树,记忆中那棵葡萄树的到来有些出乎我们的意外。它是从石头缝隙里冒出来的,当时我在院子里玩泥巴时发现了那棵葡萄树。
看到一棵只有豆芽菜那么粗的苗从缝隙里钻出来,我好奇心大增,拉来奶奶询问她是什么东东。奶奶眯着眼睛,左看右看用不确定的语气对我说,“好像有点像是葡萄苗,但太小了,不太好辨别。”
“哇,我们家有葡萄树了,明年我就可以吃到葡萄啦。”奶奶话音刚落,我就兴奋的大叫起来。
奶奶看到我这个高兴样,抿着嘴巴笑着对我说:“哪会长这么快,最起码也要三年后才能吃上葡萄。再说还不知道是不是葡萄树了。”
听奶奶这么一说我顿时很失望,三年那是猴年马月的事情。转眼就忘记这茬事,继续过着我多姿多彩的美好时光。
奶奶却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现在想来有些出乎意外。以往我奶奶是从不关心家中的琐事,一切都是有爷爷打点。我们家是标准的奶奶主外,爷爷主内。奶奶只管到田里种菜,卖菜赚钱来维持家里的生活开支。
从那以后,奶奶经常会去查看那棵像豆苗一样的葡萄树。帮它施肥、松土,看着它一天天的长大。
直到有一天,奶奶在吃晚饭的时候,对我们宣布。院子里像豆芽苗一样的植物就是葡萄树。听奶奶这么一说,我与姐姐吱溜一下离开了饭桌,赶紧去院子里看葡萄树。
看着那棵摇摇欲坠的葡萄苗,虽然在奶奶的呵护下,长大了不少。可看上去还是这么弱不禁风,貌似一场突如其然的暴风雨就会夺去它的生命。
我与姐姐隔三差五的就要看葡萄苗有没有长大,相互讨论着葡萄苗的由来。我们推测着可能是鸟儿带过来的种子或者是我们去年吃的葡萄籽。
不管这么样,我们家有棵葡萄树,我们可以吃到葡萄喽。它在我的心中就像一棵希望的种子,生根、发芽、结果。
葡萄树与我一样也在慢慢的长大,不知不觉已经排满奶奶帮它搭建的架子上。看着那枝繁叶茂的葡萄藤,谁都没有想到,曾经那个像豆苗一样的植物会长成如今这般模样。
我与姐姐也在葡萄架下天天盼望着,它能早日开花、结果。也不知道我们等了几年,好像就在某一天,我们发现那棵葡萄树开始结出了一小串一小串的葡萄。
我们拉着奶奶的手,眉飞色舞的指给奶奶看。“奶奶你看,这里有好多,它们那么多挤在一起,会不会长不大呀。”高兴之余我又担忧的问道。
“傻孩子,它们可精着哩,等到放暑假,你们就可以吃上葡萄啦。”奶奶摸了摸我的头笑眯眯的回答道。
那一年我们比以往更盼望着放暑假,暑假如其到来,葡萄真的在我们放假时成熟了。那棵葡萄树有点怪与别人家的不一样,成熟的葡萄不是红色,青青的看上去酸涩极了。
我撅着嘴,不满的看着这棵葡萄树,令我大失所望。我看见隔壁家结的葡萄果子,紫红紫红的,每年夏天隔壁的老奶奶还会送几串给我们吃。
奶奶笑呵呵的看着我,随手摘了一棵,剥了皮塞进我的嘴里。哇,一股清甜爽口的味道传到了我的舌尖。这个葡萄与我平时吃到的不一样,它像是我们那个年代流行的夹心巧克力一样的味道。对,就是酒精巧克力一样的味道。
多年以后我与姐姐一起吃葡萄,总会感叹怎么吃不到小时候那个味道了。
那年夏天,每天我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篮子,来到葡萄架下。寻找那在阳光底下晶莹剔透的葡萄,每天我迎着太阳眯起眼睛,站着葡萄藤下像是寻宝一样。采摘那些通体透明的葡萄,有时忍不住边摘边吃。姐姐看到了就会喊住我,“你留点我,不要一个人全吃光了。”
姐姐呢,她每天起床后干的第一件活,就是要在院子的井边把全家人的衣服洗干净。她边洗衣服边看着我摘葡萄,有时候还会放下手中的衣服,站起身帮我摘够不到的地方。
那记忆中的场景如今想起来,心中充满了暖暖的温馨。不知道我姐看到今天小妹写的这篇文章,是不是也会想起那棵葡萄树。想起那带着酒精巧克力味道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