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1994查理·芒格在南加州大学一节吉尔福德·巴伯科克教授商务课上的一篇演讲,这相当于我在课上曾请乔老师、刘嵘老师讲一次课一样——没有隆重的仪式,纯粹为了解决课内的某个问题,或者有名家到访,临时安排一节课,给学生们开开眼界。
当然,因为演讲者准备情况不一样,可能效果不一样。查理·芒格的这个演讲,或许是有准备,或许是长期积累之后的自然流露。后刊登在《投资者文摘》(1995年5月5日)上,而产生盛名。为何能产生盛名,我的理解如下:
第一,着眼底层逻辑,夯实艰实地基。这节课——《商务课》——的主题,本是“选股的艺术”,类似于“写作的艺术”、“钢琴演奏放松的艺术“等一些具体的操作层面经验、技巧、方法等内容。但芒格开头即将如此具操作性的主题,降低逻辑层次至最底层——“它是普世智慧艺术的一个小分支,这让我可以从普世智慧谈起,——我感兴趣的更为广泛的普世智慧,因为我觉得现代教育系统很少传授这种智慧,就算有传授,效果也不是很明显。”并举例说,这样演讲的展开方式,有点像“心理学家所说的‘祖母的规矩’”。
普世智慧,就是常识,常识就是一切行动的底层逻辑,底层逻辑就如高楼的地基。就如地基出问题,再漂亮的高楼会迟早变成废墟一样,“选股艺术”或是“写作的艺术”、“钢琴放松的艺术”等如果建立在错误的底层逻辑、普世智慧、底层逻辑上,迟早都是错误的选股、糟糕的写作、低水平的钢琴演奏。
无疑,大师高于常人的地方,正是在底层逻辑、常识、地基上高出了常人不知多少个层级。这是他的人生经验,也是人生智慧,所以即使是“选股艺术”的命题作文,他也会将之拉回到真正的重点——常识、普世智慧、底层逻辑上来,这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中国人常说,贤者先观其大,此“大”更多应该理解为“普世智慧”,是“无用之大用”的“大智慧”,而不应该仅仅理解为“宏观”。所以,可以说查理·芒格的过人之处,就是对“普世智慧”的优先级的安排,我们最应该吸收的也是这样的优先级的安排。另一方面,他深知,学校很少教育这种“无用之大用”的“普世智慧”、“大智慧”,所以如此讲解,又具有很强的现实迫切性。
而从演讲策略来看,这是运用大家都喜欢“选股”,那我得用更加重要的相貌平淡无奇、大家司空见惯的“普世智慧”、“常识”、“底层逻辑”作为强化物——“祖母的规矩”(吃完胡萝卜,才能吃甜点)——真正使听众对“选股艺术”有所收获。
我相信,这样的“普世智慧”、“常识”、“底层逻辑”,其实不仅仅对“选股艺术”是胡萝卜,对任何普通个体的大事、要事、急事,都是胡萝卜。
普世智慧、常识、底层逻辑有很多,而且因为它平淡无奇、司空见惯,所以常人最容易犯的错误,是对此“重要的事”的下意识忽略。因此,查理·芒格在这次演讲中,究竟讲了哪些普世智慧呢?还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在任何事中,都要首先关注普世智慧、常识、底层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