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元旦假期,在街头遇到好些日子没见过的堂嫂和堂哥,看到堂嫂头顶不少的白发,总感觉岁月如刀,刀刀见老,寒暄几句后,各奔西东,又邂逅自家姐姐,70年70后的姐姐,种植大棚西瓜好些年了的姐姐鬓角缕缕的银丝,忍不住痛惜的帮姐姐捋了捋。
红尘过往,我们都挡不住行程脚步,街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拥挤不堪,归途我尽找冷僻路段上环山旅游路回家,途经新修路面,崭新明净,粉墙楼阁的西岭东岭移民新村。
快到环山旅游路时,一个大汽车载着小吊车和7~8棵比我蛮腰还粗的风景树从周至一路过来上环山旅游路,碰到了几次限行墩阻挡,司机师傅很无奈,取出香烟挡住心无旁骛急切回家的我,待我反应明白过来,看了看眼前的庞然大物,决定引导司机从同兴西瓜基地“突围”上路。
我电驴开路,穿梭都已水泥硬化的乡间生产路,只见路边墓茔冢冢,鳞次栉比,在昏黄的冬日下一派萧杀之气尽显,无边的猕猴桃葡萄园园园相连,偶尔看到人影绰约,很快绕到满眼低矮的大棚,满路漫路都是拆解的大棚塑料布充盈充斥,塑料布已灰土不堪,一地鸡毛,辛勤刻苦,只知有汗,无论魏晋的同兴村种西瓜的乡亲们忙着筹备上新膜的基础工作,很快出同兴村了,我给司机师傅指了指,说声别了,那司机不住的老哥老哥谢谢你,搞的我情何以堪,尴尬支吾,很不好意思,只有默默地念叨,老了!老了!
我看着和45岁的哥哥年龄相仿的司机哥哥心有万千言,却不知怎么来表白,也只有默默地祝福他和哥哥一样平安开好车,一路慢行走好。
唉!激荡着情感,蹉跎了岁月,一晃数十年风逝,走上环山旅游路路口,看着远去的大车,沿着环山路蜿蜒东去,看着路旁的太阳能路灯,路边穿着制服打扫路面的清洁工是乎静静地矗立在寒风中,南山悠悠,举目眺望,感念感怀,不由得想起过去的好多好多。
想起了小时候放牛烧烤的荒滩荒野辛勤刻苦的父老乡亲们,夜以继日,不辞辛劳将荒滩荒野改造成苹果园,后来砍掉苹果园,建成杏桃园,再响应政府的号召改造成葡萄猕猴桃园。
现如今看到宽广辽阔的环山旅游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到西安去的班车数不胜数,拼车也方便快捷多了,昔日的周户边陲茅草小路已难觅影踵,无数的山野村庄昔日土坯房几乎全换成了今日小楼阁,让人无限感慨,既憧憬又留恋,憧憬着美好的生活,留恋着难忘的岁月。
昨日,乡亲们有的或修剪果树,或涂抹人工树皮,或平整园区,或开沟填草,或好些嫂嫂搬个小凳子小墩墩直接把修剪的枝枝蔓蔓剁碎在地里,悠悠岁月,忙忙活活,昔日的乡间土路全被政府水泥硬化了,角角落落,无一落下,过去的架子车几乎都变成机动车了,熙来攘往,换了人间。
过去的麦场一个挨一个的麦垛,伟岸如山的玉米堆玉米架早已消失在遥远银河。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瞬人至中年,又至老年,算算我们又有多少日子可以得瑟,多少岁月可以蹉跎,在这个下雪的日子里多日尘埃得于落定,看着雪地里喜鹊飞来飞去,院子里柿子树上难以计数的几种小鸟围着红彤彤冷冰冰硬生生的柿果上窜下跳,挑来挑去,互相抢夺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母亲和前来喊约的王婶要去三皇庙庙会烧香磕头祈福请安,我也只能嘱咐她们小心路滑,注意安全。
看着白茫茫的山野,满天的飞雪,祝愿大家都平平安安,但愿时光时光你慢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