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淡如菊》——美中不足才是人生

故事讲得是一个叫做乔中国留学生,爱上了自己的老师纳梵先生。反复折腾,最终分开,与一个名叫家明的男子结婚。

这不是我喜欢的故事,但并不妨碍去欣赏它。亦舒喜欢写少女和成熟男子的爱情故事,亦舒笔下女子不一定美丽,但是早慧,聪明自立。男子也从来不是因为好看的面容而被吸引。

亦舒也通过乔来表达对男子的看法“男人真正值钱的,还是风度和学问”纳梵老师就是这样一个男子。“他是这样的大方、和蔼、有教养、学问好、心情好,风度翩翩,穿着那么旧式的西装,普通的皮鞋,一点不打扮,那种姿态,却是惊人的好”

乔的眼睛做实验不小心受伤了,纳梵先生对这次失误充满愧疚,乔在住院期间,纳梵先生一直默默陪伴。很喜欢其中的一个细节,乔的眼睛康复需要蒙上纱布,眼前一片漆黑。她听到脚步声音逐渐远了,自己独自哭泣、自己唱歌浑然不知纳梵先生就在身边陪伴着她。只是浅浅带过,屋子里仿佛有人。读到这里读者会心一笑。

我也喜欢纳梵先生口中的乔,总是回答“是,老师”,与那些上课专挑老师刺的学生不同。乔把东方的学生气息带了过去,尊师重教,学习刻苦努力。这些都是纳梵先生喜欢乔的理由。

两个人感情的转折,是在乔回家之后,再次来到英国。她与母亲的对话也颇有含义。“躲得一时躲一时,我怕这世界,学校是唯一的避难所”这是乔给母亲的理由。

于是乔第二次去了英国,到达英国的第一件事是去了学校,如愿以偿看到了纳梵先生。回来的乔与纳梵先生再次相遇,是感情纠缠的开始。乔以纳梵先生情人的身份存在着,直到纳梵先生告诉乔,他已离婚(其实没有)。两个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虽然时时会出现小矛盾,但是乔的心里都是纳梵先生的优点,称呼也由原来的纳梵先生变成了比尔。

中间穿插了一个英国男生,名字叫彼得。真心爱着乔,即使知道乔做了别人的情妇仍然爱着她,但最终两个人以朋友的方式相处。

后来又来了一个有趣的男子,叫做家明,他在书的后半段登场。起初乔以为家明是母亲派过来监视他的,后来随着事态的发展,原来家明母亲和乔的母亲已经打算让两个人订婚了。当母亲亲自来探望乔时,乔准备向母亲坦白一切,自己爱上了已婚男子。最终没有坦白。而家明一直扮演着为乔圆谎的角色,可谓是面面俱到。

最终纳梵先生的女儿找上门来,亦舒对年轻的女性总有一种特别的偏爱,她们年轻,她们机警,她们有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告诉乔,自己的父亲并未与母亲离婚,而且母亲准备将父亲的丑事写成一封信寄给学校。

乔最终选择离开了纳梵先生,苦于不知道怎样和母亲解释时,家明已经为她找好了借口。

最后两个人结了婚,亦舒的高明之处,话锋一转,“有时候我看着家明,我觉得他终有一天要计算我的,他是一个太聪明的人,到时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会把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就像他安排我与他的婚事一般,谁晓得第一次母亲去英国,是不是他的主意,我不过是他的棋子”

这段话读起来,总让人觉得幸福不起来,也是哪有那么圆满的结局呢?

美中不足才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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