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又到四月天。
今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晚,直到现在,仍像乍暖还寒时的浅秋,丝丝缕缕,透着清冷的气质。
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Leslie,今年已经是你离开后第十四个年头了,不知这十四年来,你,过得怎么样?人间四月,芳菲未尽,不知你身边是否有美景可看,有朋友可把酒言欢?
Leslie,我总是这样称呼你,好像这样,我们和世间无数平凡的朋友一样。Leslie,虽然你并不认识我,但我却将你看做自己的知己。我不知道,这样的心情,你是否明白?是否不责怪我?
我没有什么特别,不过是千万爱你的人之中最渺小的存在。但在这样特别的日子里,我仍想写写你,写写我的心情。
小小的回忆里,充满了你的讯息。请原谅我,曾那样的不知珍惜。我们在同样的时空里13年,我们仰望过同一片星空,照耀过你的月光同样也曾入过我的梦。我们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所以我们并不是两个毫无关联的集合,细细想来竟有十三年那样长,与你离开的时间差不多。
遗憾的是,这十三年,我只是个懵懂孩提,来不及知晓你的美,来不及成为你的迷,来不及亲眼看你片刻英姿,来不及走近听你的一阙歌。
你走之后,很久很久,我才知,关于你的故事。虽然时至今日,我对你的了解也算不上许多,我只是看你的电影,听你的歌,看你的演唱会,读关于你的文字,一遍一遍,不知疲倦。默默地感受你的气息,还有赤诚的灵魂。
我的身边亦有许多朋友是合格的荣迷,先于我认识你,聊到你,总是很开心。我承认,比我爱你的人很多。我很惭愧,但我依然如故,用我自己的方式,想你,念你,爱你。
1989年,你的告别乐坛演唱会,你说:是不是疼你的人都到齐了,当然不是,有那么多的人,如我一般,远远的观望,并且永远没有机会让你听到我们给你的欢呼。
你说:你们会不会很快就忘记我?你说你不是个贪心的人,只希望有朋友问起香港乐坛80年代有哪些歌手,能随便的提起你的名字,你就很满足了。
Leslie,你知道吗,你的名字,我们从来都不是随便提起,而是郑重的,严肃的,带着骄傲表情。
你有太多值得人铭记的符号,你演的每一个角色,你唱的每一首歌,你不经意的一个眼神,魅惑的,美丽的,忧郁的,你本就是上天宠爱的儿子。
我们都爱“不疯魔,不成活”的程蝶衣,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情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有;
我们也爱守护者优昙花的卓一航,爱与不爱,容不得我们选择,我们只能忠于自己的内心,残酷而苍凉的美丽;
《春光乍泄》里总是说:“黎耀辉,不如我哋由头来过”的何宝荣,像上瘾的毒药,恣意放肆,让人不得不爱;
还有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宁采臣,温润如玉的书生模样,善良的初心。
你说“没什么可给你,但求凭这阙歌,谢谢你风雨内,都不退,愿陪着我”;
你说“夜阑静,问有谁共鸣?”;
你说“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不是你写的句子,但我们都知,这是你心底想说的话。
你是光彩照人的明星,你是舞台的王者,褪去这许多光环,你也如我们每个平凡人一般,努力的去爱,去生活。
我们,无法分担你的痛与悲,只能看到你的喜与乐。知你最终寻得你的爱人,我们都很开心。不管他是谁,只要你爱着他,而他亦爱着你,比我们更爱你,给予你温暖,那就够了。就像你说你要把这首歌送给你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大家给你们那样热烈的掌声。就像这十四年以来,我们依然记得那个叫做唐生的男子。
感激天意遇着你,纵是苦涩都变得美。
真的十四年了,我们再也不能看到你了,真的非常非常遗憾,倘若此刻,你还在,那么我一定设法来听你唱歌。无论你唱什么,无论在哪里,我一定来,不知会不会如我现在一般泪流满面。我并不是个感情泛滥,无法控制的姑娘,相反,我极少流泪,却一再陷入你的声音、眼眸、或灵魂里,无法自控。
你和梅姑合作过一首歌,叫做《芳华绝代》,有一句词:颠倒众生,吹灰不费,收,你做我的迷。我们都是你的迷,就像你永远都还在。
为你钟情,倾我至诚,请你珍惜,这份情。
十四年了,爱你的人,依然都还在爱着你。爱你的人,不会变少,反而越来越多。你赠与这个世界如此多,如星辰一般的璀璨,所以它回馈于你同样的宠爱。你本该被所有爱你的人宠爱。下一个十四年,每一年,以后所有的时光,继续宠爱。
Leslie,你的迷,永远不会忘记你。我们都是些很傻的人,明知你不知,明知不可能的事,我们都奋力去挣扎,但求在这里,感受到你。
我们的心中,永远都会有一个Leslie。
爱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