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月华转了两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连马印子都没有。要不是还留了一匹老马,都怀疑昨晚是一场梦了。
月华费尽千辛万苦才骑上了马。马脖子上还挂着一把弩箭。月华把玩着弩箭,想着,算你还有良心。
“现在两国关系这么紧张,我要是直接去陕西,对,是陇西去找李广,肯定很难,连通关文书都没有。”月华抬头看了一眼辽阔的草原。摇摇头道:“算了,不想了,当下还是考虑草原转出去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死在草原上?天啊!”月华慢悠悠的骑着马,脑子里天马行空。
“有了,老马识图,我骑在马儿随它走不就行了!”想到这一点,月华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拉拉拉。。。。。。呜呜呜呜。。。”月华骑在马背上哼着歌。骑着骑着有些饿了,史书说,马垫子底下果然有肉。月华赶紧在马上乱摸,嘿,书上说匈奴人打仗怕马背磨伤,会带几斤肉原来是真的啊,还有一大壶水!
月华干脆下了马,让屁股休息一下,而且周围的水草长得很丰盛,便把缰绳也放了,让马吃会草。自己用军刀把这些肉割了些下来,顺手掰了些红柳枝丫串了起来。然后割了几把干草,拿出那晚一直放在身边的zip火机,噔噔两下火机就烤了起来。
闻着烤的油滋滋的羊肉,月华直流口水,双眼忍不住一直盯着肉看,哈哈,打死也想不到我居然来大汉朝撸串。但月华总忍不住回头看,一直觉得背后有股阴森森的感觉,还越来越重。她忍不住翻上了马背,朝四周看了看。
“那,那对泛着绿油油的光的,不是,草原狼吧!”月华看到远处的草丛一前一后潜伏者两只一身毛的家伙。一下子寒意直通脚底,牙齿打颤。
“巫师,孤急着招你回来,有事要你占卜。”
“撑犁孤涂头曼单于陛下,请指示!”
“孤想让冒顿去大月氏去当质子,你有何看法?”
塔拉算了算。过了好一会,说道:“冒顿,未来不可估量,送去大月氏会有危险!”
“如果,他能活着从大月氏回来,那么左右贤王和阏氏也就无话可说了。”
“撑犁孤涂单于明见!臣还有一言,最近西南天有异象,怕是下一任巫师降临了!”
“噢,那不计一切代价,找到他!以后喊孤单于即可。出去吧,今晚的事不要跟别人说起。”
“是!臣告退!”
塔拉出来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自己只是一名巫师,却不得不参加下一任单于的势力角逐中去。师傅多次劝诫自己,不要过于热心权利角逐,但自己并不是为一个人而战斗!
月华道:“大哥,这些肉,不成敬意。”说完就把那些肉试着抛了出去。可是那些草原狼不为所动,还是直愣愣的盯着月华看。
“不是吧。连马背上剩下的肉不给我!好好好,都给你。”月华走到马的身边,把马背上的几斤肉又割了一些,丢给了来到跟前的两匹狼。
月华随即上马准备离开。
“嗷嗷嗷~~”两只狼对着月华喊叫。
月华又回头看里一眼两只狼。“叫我?”将马调了个头,看着两只狼,原来是有一只狼的屁股后面扎了一支箭,月华想笑但又很同情。哎,战争的岁月里,狼也不容易。但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总不能摸狼屁股吧。
但两只狼齐齐的用坚定不移的目光看着月华。
月华于心不忍。试着靠近了一点,原来箭扎的不深,而且屁股肉多,没伤到骨头,拔出来就没事了。
“狼大哥,咱们萍水相逢就这样,不太好吧。”月华看着狼屁股道。但看着狼疼得龇牙咧嘴的,又不忍心,那张狼脸太无辜了,跟塔拉法师差不多。
“好好好,你别这样看我。我拔,一会要是疼,你忍着点,别咬我。”
两只狼齐齐的用坚定不移的目光看着月华。
“好吧,相信你是个有良心的狼。”说完月华一点点的靠近那只跟秋田犬一样大的狼。狼顺势就趴在了地上。
月华走上前看了那把箭,还好只是骨箭,看来是匈奴人围猎的时候误伤的。月华蹲在地上,拿出了亮晃晃的军刀,对着狼屁股研究。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浪喷到自己的脸上,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在旁边蹲守的另一只狼,正龇牙咧嘴盯着月华。月华心漏了半拍,急忙道:“我不是害它,我拿刀是为了好拔箭。”
解释完就手忙见乱的把狼屁股的毛给去掉了。然后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拔。那只狼疼的猛一回头,一口咬住月华的手臂。
月华一边叫,一边拿军刀挥舞。但发现手臂只是出了血。原来狼没有下狠嘴咬。
月华将手臂抽出来,看着流血的手臂,骂道:“妈的,早知道不给你拔了,恩将仇报,白眼狼!”
那只狼对着月华的脸昂着头嗥叫,好像很生气。
“生气,行行行,不跟你计较。”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阿司匹林。自己吃了两粒。然后将剩下用刀柄磨成粉,洒在了那几斤羊肉上,递给了那只受伤的狼。道:“刚做完小手术,你也来两粒!”
月华一看天色,感觉要下雨了,就翻上马走了,那两只狼一直目送月华离开,没有追上来。月华心想,还是有良心的。想着想着,已经越走越远了。
塔拉,起那一块肉,鼻子凑在撒着消炎药的羊肉上闻了闻,露出了笑容。但突然脸色一变,“不好!这马原来是那个人的!她要见到的人居然是他!”
月华跟着马儿走到了一处胡杨林,月华下马走了起来,原来现在沙漠上看到的胡杨树桩,当年居然这样郁郁葱葱!但马儿跟发了疯一样,一直往里走,直到走到一处凹洼,马终于停了下来。
一股子肉香味钻进了月华的鼻子。月华饿的直吞口水。她跳下了马,拍拍马脖子,道:“好马儿,你也知道我饿了?”
月华牵着马往里走,里面果然有一户人家。只是周围立满了尖桩。
月华试探性的站在外面的栅栏喊:“有没有人给口水喝啊!”
“老夫的小屋好久没人造访了,没想到还有人能找来。”磁性的男中音不紧不慢的从屋里传来。月华开心的裂开了嘴,终于除了草,见到了大活人,听着声音,像是个大叔!
月华赶紧推门进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那里烤火,火旁边还架着一块大羊腿,油滋滋的冒着光。
“大叔,您好,不小心在草原上迷了路,来讨口水喝!”
大叔转过脸。这是一张典型的汉人脸。那人打量着月华,像汉人,但又像匈奴人,虽然穿着男人的衣服,但是个姑娘。
“姑娘,请坐。”
大叔端来一大木碗水,递给了月华。月华感激的接了过来。观察了一下屋子里的摆设。尤其简单,只是木屋上的梁上挂了一把不寻常的大刀。
“大叔,这是什么年间啊?”月华看着羊腿实在忍不了,就转移话题。
“是胡亥的天下了吧!老夫离开咸阳很久了,听说赵高大权在握,指鹿为马,搞得朝堂乌烟瘴气,不知李丞相怎放之任之?”
“大叔,你说这里是秦朝,这里不是西汉吗?”
“什么西汉?是哪一国?”
“该死的塔拉,居然把我骗到大秦!”
“塔拉?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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