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人间四月天,那和煦的春风、那河畔的翠柳、那锦簇的花团、那放飞的纸鸢、那奔跑的身影、那留痕的足迹、那牵手的温馨、那拥抱的美丽、、、、、、一切可见的画面都在这人间四月天里沾满了春的颜色,桃红柳绿相掩映、莺歌燕舞纵徘徊、欢声笑语久回荡、三分春意十里香。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朱自清先生笔下的春,着眼于内心的期盼,开始于渐近的东风。风,是一个神奇的精灵,它有嬉笑怒骂、它有爱恨情仇,它时而凛冽,时而清甜,时而暴怒,时而温柔,时而摧枯拉朽,时而润物无声。春天的风,有微微的凉,有淡淡的香。我喜欢拉着春风的衣袖,走向山野地头,看漫山春色,闻鸟语花香,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我喜欢循着春风的踪迹,完成一场灵魂摆渡的骑行,与车水马龙擦肩,和美丽乡村邂逅。我喜欢和着春风的韵律,谱写一首首富有生命张力的歌曲,让宫商角徵羽入理,让酸甜苦辣咸入味。
杨柳是个多情的风物,尤其春天的杨柳,是最通人性、是最懂离别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诗人笔下的杨柳是最深情的知音。“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婆娑的杨柳在夕阳河畔的倒影下多了几分研姿,我不知道她是否也在等待她的深闺梦里人。在家乡,春天的杨柳成了孩童玩耍嬉戏的天然道具,杨柳枝编织的帽子成了遮阳的最佳拍档,去除枝干的杨柳皮成了制作口哨的天然介质,杨柳是接地气的,她将她的根深埋在了与民同乐的沃土里。
独木不成林,一花不是春。春天一来,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花儿就像雨后的春笋般,竞相绽放开来,“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的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花香袭来,立刻充斥着所有的嗅觉细胞,沁入心脾,如饮醇醚;花海袭来,马上满溢出双眸的承受范围,夺人心魄,如痴如醉。锦簇的花团给了春最厚重的铺垫,也给了生命里最贴切的诠释。
每到春日来临,家乡的泽州公园、白马寺公园在节假日就会迎来大批放风筝的人群,“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放飞风筝,更像是在放飞梦想。在城市的钢筋水泥块儿里待得久了,难免周身会蒙上一层莫名的重负。携三五好友或拖家带口,走向空旷的山野,趁着和煦的东风,扯起飞扬的线恣意奔跑,让自己伴着迎风拔高的风筝而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春日是踏青的好时节,山野复苏了,山花漫烂了,泥土酥软了,溪水清冽了,空气之中随处弥漫着春的清香,打点好行装,走进山、走近水,让踏青的足迹留下最美的身影。家乡有太多踏青的好去处,水墨天成,天人合一。有人用文字,有人用照片,有人用书画,所有这些定格美丽的媒介都在知行合一的哲学思维里有机地融为一体。
我盘点了自己有关春的所有记忆,那有关亲情、友情、爱情的所有故事,那有关生老病死的所有遭遇,似乎都在这个春日化作了宠辱偕忘的一圈圈涟漪。只为一个奔跑的身影,只为一个留痕的足迹,只为祭奠那牵手的温馨,只为追忆那拥抱的美丽。佛说:“昨日已去,明日是迷,面对今朝我们应尽力,快乐来自施予,烦恼来自要求。要修身养性,经常打扫自己得心灵,给心灵一方净土。”
朋友曾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你喜欢的自己”。当我渐渐懂得,并且深爱自己的时候,春天已经悄无声息的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