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回十几年前,再读到当年写下的一些诗词,只有眼泪唱着曾经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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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幻变的生命里,岁月,原是最大的小偷……很多年前,一部叫作《岁月神偷》的电影诉说着这样的故事。而让我想到这句话的,正是我那些轻狂日子里写下的诗词歌赋。有时候,翻出它们来读,满心欢喜,感谢那时候自己的无所畏惧,下笔就如有神,总有着写不完的故事和诗情画意;而有时候,也会为此忧伤,有着更多的找不回来的文字,那里面记载着的我的年少也随之飘荡。或许,这样才是正好的,毕竟我也逃不脱长大、老去,重复着千万年前就定下的生物规律。
在2017年的第一天,还有一会儿就要出去看电影了。想着写些什么,总该为这一年开个头,在电脑中翻来翻去,看到了十年前的几篇日记,那时候的自己原来是那样的,边读边笑,像个小疯子。只好再多翻几页,在诗歌的部分,翻出了当年就在回忆的自己留下的只言片语,那是一篇被我写成《拾落朝花之梦里绚灿》的系列,抄写了再往前几年写过的绝句、律诗、宋词、以及各种现代诗……本来想看看那个幼稚到有点文字狂妄的自己,可一不小心,竟然被十几年前的自己感动了,或许这终将是一篇自我的2017年开场,不能让更多人感同身受,我却还是冲动着,冲动着想把这些泛着时光侵蚀的诗发出来,让自己的2017就任性地从诗意中开始。
PS:以下的文字,除了诗歌本身更久远外,那些备注的部分来自2006年秋天。偶尔,我会想念那个时候的自己,以及那个时候再往前的自己;而现在,我也依然有更多美好的力量向前冲,2017年,希望岁月更加静好,在琐碎的时光流逝中,与诸君共勉,进步。
拾落朝花之梦里绚灿
梦里绚灿,梦不是梦是曾经的痴狂,绚灿不是绚灿是如今的拾荒。破烂的本本里不漂亮的字还散发出我曾经的味道,落魄到唐宋诗词里的浪漫就只眷顾了我一个人的失魂。那时候,信手拈来就是一首送给即将考试的同学们自己就觉得好开心,特满足。这样的感觉似乎远去了很久。我们的纸条上早就空白了,小小的游戏正如此刻的歌名一样——消失在遗忘之前!小野说的对,真的很好听。
少年游
愁扰庸人意投海, 未及水却凝。愁愁恸恸,悠悠思哉,血已化江海。
不期谁人何日逢,了却心中情。朔风依旧,惟我把酒,一樽愿销愁!
(想不起来这个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写的了,只记得当时还拿它投过稿,现在想想我还真是意想天开啊!而词中的旧情绪是否还会在某日某夜光临我呢?)
定风波
兹孤身一人,忆往昔,情难切,遂拙填词一首于旧调《定风波》,以书衷情。如下:
孰忍相思穿心频,蝉鸣夏雨岂可慰。了烦周遭心愈乱,奈何?数尽发丝愁长愁。
孑身旧曲一伤怀,思忆,心上眉间满飞絮。遥望孤魂苦旅路,依行,虽有风雨亦有情。
(记得这个是在高考之后的长长假期里写的,那几日闲来无事写着玩练字,中文英文都写。一个人的日子有时候会很荒,被遣送在回忆遥望间的点滴……〕
败后偶感,悲中乞望雄心振
——但愿
愧天怍地轩辕心,残败无颜立苍天。
范进中举喜病疯,留仙落第撰佳联。
泰山东岳雄天下,天姥太白甲四方。
此事成败逝随风,明朝日红红满天。
(显然这是一次考试后写的了,当时拿给语文老师看说什么忘了,只是最后一句本是“明朝日红依升天”老师说改成“明朝日红红满天”会更好,然后就改了。这是我的高二语文老师,一个和蔼的人有点冷幽默。她并不是很喜欢我写的东西,她说我这么大点怎么就这么“老气横秋”的呢。有一个画面让我很高兴,一个晚自习上,她在前面带我们自习。突然就拿着一本杂志下来,对我说:“你看,这个多像你写的啊!”我当时就乐了,我想我们有了某种默契。而现在她是否在看到类似的文字时还能记起她也有过这么个学生呢?)
无题(而赠友)
几度风雨几度沙,
一生赢得霸王名。
无谓成败付流水,
我为轩辕天定晴。
(我想我总是需要有所鼓励的吧,所以我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的各种文字里不断地写出勇气给自己。很多具体的细节都被遗忘了,后来把这首也送人了。我给的勇气但愿可以陪我陪我的朋友勇敢走在路上。)
好事近·少年郎
风华英少年,鸟瞰天自低。脚下荆棘路,岂能断我行。
雏鹰弱翅敌强风,无由性自然。谁言寻雄不到,看我少年郎。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情绪化很严重,写出的文字很自我甚至很“消极”。这个该是我不多的“积极”自信、乐观的文字中的一个吧,写下它的时候才上高二。当时的自己应该是很有傲气的吧,总觉得凭我这成绩报了文科班肯定所向披靡。无论怎样,痴狂在儿时还是很让人开心的事。)
念奴娇·我爱我师
鸿鹄宏志,茫然路,幸有彩云引航。理想歧途,偏又逢,荆棘道路苦旅。沙漠连天,江海穿地,恩师携西子。芸芸人生,举樽共谢红烛。
回首三日为母,真情轩辕心。美胜玉怀,才平易安,谈笑间,堪破生命奥妙。故园千里,明月一相思,愿与师同。伴君此山,同游美好人生。
(她叫罗丽,我高二的生物老师,我的一个特好的朋友,一个突然就消失的人,第一个说肯带我走的人,在那个过于荒芜的岁月里,在那些微妙的可爱的情愫里我想她是懂我的,只是曾经说好了的最后都没了实现,她走了甚至没有告白。那个黑下来的傍晚她走了我才到,于是很多很多都变成了记忆变成了我的永远。关于她的故事会一直存在于我的记忆,会永远温暖我远处的记忆。这首东西是在教师节时给她写的,自己花了一整个的中午,窝在教室特认真特认真的把它写下来,送给她。我想我曾想念她,而且以后还是会想念她——肯带我走的人!
早起的晨再也望不到你的影,那时的教室没了我以后早已空空如也,而你究竟消失到哪里,我们的记忆你是否还会想起呢,我窝在某个角落落单地想你……)
念奴娇
孔雀南飞,愁留住,万事千载难销、慧剑情丝,江湖怨,敢问豪杰愁否?圆月弯刀,暗星长矛,挑起心绪乱。楚天依旧,缘何不肯回头。
大漠雪山何在,无君惟可为。渡林翔原,飞陵走湖,冲云霄,只因思情追君。乐游苦旅,无悔多情思,片片飘零。我心永恒,岂曰天地可比?
(打完它的时候,我想起了我高中时候的那个文学社的梦,只是它一直没能诞生……)
曲玉管
日傍西山,孤雀枝头,秋风枯叶飘天际。昔日黄鹤楼辞,孤帆远影,伤离别。
哀哀鸣声,片片飞叶,渭城一曲斑马鸣。此去无期,迢迢苦旅未知时,伤离别。
想君昨日,常伴身、疼爱不休;谁料生离无情,催人上马扬鞭。踏荆棘,步步相思愁,望穿秋水依旧,日落月升,月没日出,会君何易!
(这个是交给老师的一个作业,就是那个冷幽默的语文老师,当时另一个同学写的一首现代诗老师不懂好像有点批评她,然后她和老师说到我就会懂。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一直都觉得她能在一定程度上看懂我当时写的东东。)
……
OK,我就是那个爱折腾软件的策划君阿随,没事搞搞视频、听听Nirvana、读读陶渊明、看看戈达尔的电影,生活就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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