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n是个杀手,这个杀手,不太冷。
“——Is life always this hard, or is it just when you are a kid?(生活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
——Always like this.(总是如此。)”
“The deepest love I think, later than apart, I will live as you like.(我认为最深沉的爱,莫过于你离开以后,我活成了你的样子。)”
“我喜欢这一株植物,就像我一样,没有根。”
“I want to love or death.”(生无爱,毋宁死。)
“——How are you today?(你今天好吗?)
——I’ve seen better days.(越来越好了。)”
“——我已经够成熟了,我现在只会变老。
——而我正好相反,我已经够老了,我需要时间让自己成熟。”
这是个没有“门槛”的世界,想成为杀手是如此,爱上一个杀手也是如此。
Leon和Matilda是对恋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们看到的是反伦常,实际上是太寻常。两个有血有肉的人谈段“生死恋”实乃人之常情,而我们这些庸人,正是缺乏了这种敢作为。
我想,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杀死了一切不堪,杀死了苦中作乐,杀死了矫揉造作……杀死这一切后,我也付出了血的代价,我感到痛了。原来,我手中握着的,就是“感情”这把刀。
我把自己的感情锻造成一把刀,流连于人间。我用它来救人,消灭那些“穷凶极恶”;我用它来“害人”,让人闻风丧胆,敬而远之。我心里明白,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死”在这把利刃下。
真是一点不夸张,我已经奄奄一息了。
埋伏在“战场”,轻微的风吹草动就能逼得我出手。喧闹的世界一旦静下来,会让我变得不适;安静的环境一旦闹起来,会让我感到作呕。我的睡眠更是不提安稳,我不介意把它放在枕边,哪怕它常常无意识地把我扰醒。
曾有人妄想夺走我这把刀,他把我引入一个陷阱,恐吓我若是不把它交出来,就让我活活闷死在其间。我是一个杀手,怎可能害怕被杀?还好,他没有多少耐心。等到他离开后,我便用它来凿壁,挖出了重见天日的阶梯。我回头对着那个陷阱啐了一口,且不断地往里填土,不想让别人像我这般狼狈地掉进去。一番折腾下来,我再也没了力气,头脑一阵晕眩,我闭上了眼,只剩微微的余光挤了进来。
之后,我应是练成了瞬间转移之类的技能,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毫发无损,刀也还在,它显得比我安详,平日里的锋芒也消失了,仿佛成了一把废铁。
使命感再次把我牵引到了人堆里,眼前出现了一个枉为人,我拿起刀向他挥去……然而,故事的结局却是换来了自身的鼻青脸肿。
它真的成了废铁,一无是处,让我心生厌烦。
我把它扔了,随手一扔,甚至忘了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应该也不会有人想去把它捡回家,哪会有人愿意徒增负担。
不过,这下子,我真的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