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天气变得有些微凉,严峫一边穿上外套一边想:警花儿有没有好好穿衣服呢?这天气得多喝热水啊。
另一边江停一声“阿嚏”,暗自嚷嚷着严峫又莫名其妙地想他,今晚严峫值班,指不定又跟着扫黄大队搁哪儿浪呢!
果不其然,严副队屁颠屁颠地跟着隔壁扫黄的到了全市最知名的一家酒店。站在大门口,严峫两手插兜,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还有那张下海五万的脸,根本不像来扫黄的,倒像里面的人。
“唉,当年我和江停好像还来过这开过房呢,要真查出什么,美好的记忆可就要这么没喽。”
同行的几位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mdsg!
前台一看就知道是警察,一个好像是实习的小姑娘拿着房卡领着这一队人马开始抽查。严峫大手一挥,按下14楼的电梯,脱掉西装外套往肩上一搭,吊儿郎当地跟前台小妹一间一间查起来。
一间一间又一间,敲门提醒开门,进屋扫视一圈,啥都没有。
“1405,1406,1403,1404,就你了!”严峫正准备绅士地敲门,突然听到一句“啊!”,愣是变成了破门而入。他也自知尴尬,没敢直接看人家,但马上又听到“噗通”一声,他立刻瞪大了眼睛。环顾四周,除了打开的窗门和一丝不挂的青年小男生双手抱头缩在墙角,正常的一逼。
警察的本能,严峫冲到窗边向下望去,正对着的游泳池鲜红一片,他惊愕地往回退,墙角的男孩哆哆嗖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姐姐没了……姐姐没了……”
艹,严峫心想,我就是扫个黄都能死人,我他妈就演死神来了啊!
不一会儿,便来了人处理现场,严峫摆摆手准备闪回警局。那个前台小姑娘倒也识相,一直没进去,看见他要走了也坐电梯一起下去了。
“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啊,警官?”
“查呗。就是你们做生意不方便了。”
“嗯。”
这小姑娘识相倒是真识相,见没什么好聊的就乖乖闭嘴,电梯停了便把严峫恭送走。
严峫叹了口气,唉,回警局好好值班喽!也不知道江停在干嘛。
刚开学没多久,江教授当然忙得不可开交,他带的那一届要毕业了,虽说还有一年,但一个个慌得不得了,论文从现在就开始准备,从没见过这么认真,一个两个不把他耗到九、十点钟硬是不肯放他走。他累得要死,就算严峫不值班,他也打算回家倒头就睡,哪有心思对严峫嘘寒问暖啊!
严峫也并非不知,打算接手这个案子后快点搞得,可以好好和江停过个国庆。
第二天,刑侦支队里的各位就在严副队的勒令下马不停蹄地查起来了。
可是一连三天,除了两个人的背景,半点线索都没有。
这两人也没什么奇怪的。小青年叫陈志, 22岁,标准大学生,家财万贯,父母双亡,光着身子出现在扫黄现场也不足为奇,不过一个警校的胆子这么大,还真是少见。
那个女的,稍大一点,23,农村家庭,初中辍学出来打工,打着打着打到这种地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女人体内检测到一点点海洛因,估计是怕她放不开扰了兴致,毕竟家里有钱,又小,一但玩上了,活脱脱一个金主爸爸呀。
至于死因,可能就是吸毒了吧。
这种案子其实真没什么好查的,是个人都能想明白,早点结束还能好好过个国庆,结案后便没人再提,至于陈志,那边是扫黄大队的事了。
严峫憋了几天,终于可以屁颠屁颠地回家抱老婆去了。
他倒是闲了,可江停不行啊。
江停有个学生几天没来了,虽说大学了老师不会管,但那个人成绩很好,一度让江停以为他后继有人了,而且上课总坐在第一排靠门的位置,从不缺席,突然上课看不到他,江停着实有些纳闷。那个人就像个书呆子,从不和同学交流,也不知道谁和他是一个宿舍的,江停没地方问,只能自己瞎琢磨。
严峫结案的那天下午,那个学生终于回来上课了。
江停刚一下课就把人拦住,等同学们都走完,他拉了把椅子坐在那人旁边,开始谈心。
“这两天怎么回事?”
……
“出什么事了?”
……
“为什么不说话?”
……
一通江停三连,挺正常一人愣是不会说话了。
瞧把人家孩子吓的!
那孩子两只手紧紧攥着裤子,双脚内八,整个人都在抖,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姐姐…我姐姐没了……”
作为一个几乎看透世间冷暖的人,江停只是顿了顿,面不改色地安慰道:“节哀顺变。”
那人低下了头,小声呜咽起来。
江停继续起他那直戳人心的“安慰”话语,比如说“你姐姐只是死了而已,你以后肯定会再见到她的”之类的,把人弄得更伤心了。
与此同时,严队耐不住空虚寂寞冷,到建宁警院找他的警花去了。
办公室没人,严峫按着记忆找到教室,一推开门,就看见江停一脸无奈地对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男同学说着一些更神奇的话语。严峫简直哭笑不得。
但定睛一看,这梨花带雨的小男生不是那个陈志吗!
严峫一个箭步冲上去护住江停:“你搞黄不许打我媳妇的主意!”
江停在严峫怀里露出黑人问号脸:“什么玩意儿?”
“媳妇儿,我前两天扫黄扫到他了!这两天忙的那个跳楼的女的就是从他房间里跳的!警花你要相信我离他远一点啊!”严峫像个泼妇一般指着陈志大声喝到。
江停还坐在椅子上时就被严峫箍在怀里,他就这这个尴尬的姿势听严峫添油加醋地讲完了整个经过,然后拍拍他的手:“放开。”
江停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对着陈志说:“所以你被抓了?今天是来上最后一节课的?来退学的?”
陈志还是一脸哭腔:“没…没有…我没有干那种事情。他们放我走了,江教授你要相信我啊!”说着又呜啊一声哭了出来。
江停看看沉住气,又看看严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了摇头,拍拍陈志的肩膀,说:“我相信你。”
可陈志还在哭。
“我真的相信你啊!”
陈志哭得更凶了。
江停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又看看严峫。严峫秒懂,拉起江停就走,留下一句“我们先走了,你…你别哭了啊!”
江停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心里mmp。
教室里,陈志见他们走远了,就停下不哭了,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恢复平常一脸高冷的样子,板着脸离开了。
end
严江家里
江: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面对陈志?
严:哎呀…警花儿~停停儿~媳妇儿~
江: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