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母亲:迟来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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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需要付出代价,付出也一定会有收获,母亲的坚韧影响了我的一生,这可能也是她的艰辛的最大的回报。

2018年12月20日 星期四 晴

母亲那个年代的人,年轻的时候大多都过的比较辛苦。母亲也不例外,加上父亲对家务事不闻不问,母亲内心的艰辛就更加得雪上加霜。

每次回家看望母亲,她总是会趁着父亲不在的时候和我发发牢骚,讲述她那些年的诸多不易,父亲有多么的冷情。每每谈到伤心处,就又是泪眼惺忪,我总是安慰她说:“日子都是这么过的,现在不是熬过来了吗?凡事往好处想吧,你和爸都这么大年纪了。”每次大抵都是这个意思。

记得那年我还没上学,坐在路边,蜷缩着身体,使劲的跺着脚,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哈气在我的帽檐上结了短短的冰凌柱。如果答应那个叔叔的帮忙,早就搬完了,爸爸真是的。看着搬了半天都不见少的烧火柴,我心想。

爸爸把单位分的烧火柴,卸在胡同口,拒绝了司机师傅的帮忙,自己也离开了。我们家住在这个胡同的最深处,要搬一趟至少要5分钟。母亲安排我在那里看着,她带着姐姐和哥哥一直到夜里10点才搬完。

之后母亲和父亲吵了一架,父亲说,快过年了,单位也很忙,他怎么可以为了一己之私,逃避自己责任,更不能占用公家的劳力!在我的记忆里,这样的争吵是司空见惯的。

记得每逢开学,母亲总会唠叨钱不够花,但是交学费的时候,她总有钱给我们三个人。

有一天放学回家,碰到邻居阿姨离开,母亲送她到门口,牵过她的手,笑着说:“你看你帮了我们家这么大忙,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还耽误你使钱,真过意不去,放心,明天我一定给您送过去。”这时我才知道,母亲给我们的学费都是借来的。

母亲去舅舅家借了钱,第二天还给了邻居。听母亲后来说,每逢开学交学费之后,她要好几个月才能缓过劲儿来。刚松口气,又一个学期开始了。这样连轴转了好几年,父亲却置若罔闻。

在那个艰苦的岁月,父亲在她需要的时候,没有给她坚实的依靠,没有给她温暖的呵护,母亲孤独的承担着那个家。

我也曾非常同情母亲,和她站在了同一阵线,谴责父亲。

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也步入而立之年。我才明白,在那个艰苦的年代,父亲有自己的执着,母亲也保持着自己的坚韧。正是因为他们的这些品质,我才没有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迷失自己。

昨天,我又回去看望他们,父亲在卧室里睡了,上了年纪的父亲总是很嗜睡。听着父亲的鼾声,母亲又带我回到了那段对她来说,非常凄惨的岁月。

看着母亲红着的眼圈里又满含泪水,我握住她的手,攥了攥,说:“妈,爸爸也不是没有为这个家出过力的,咱们家84年就看上了电视,就用上了电饭锅,这不都是爸工作出了成绩挣的吗?”母亲眼睛也一亮,我又接着说,“就是因为有您和爸爸当年的坚韧和坚持,才有我们的今天。要是您和爸爸当初像其他人那样,偷着公家的,吃着集体的,是可能家里的生活富足了,可能现在的我们也就长歪了,您说呢?”

母亲没有长舒一口气,反而很安详的看着我,我想,母亲也许突然觉得她吃那些苦原来是值得的……

【无戒90天成长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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