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20年前,那时火车远没有那么流行。我坐在通往内蒙的一辆列车上,因为遥远的路程,且孤身一人无人作伴,旅途显得有点漫长且无聊。
我从包里掏出了一本书,是一本汉代轶史的老古董。很快,我就投入到了书里的精彩故事,历史是最有意思的,尤其是这种无从考证,但内容却充满着神神秘秘的轶史。
不知何时,对面坐了一位带着墨镜的中年人。他见我抬起头,对我笑了笑。我出于礼貌,也象征性地笑了笑。
“年轻人,在哪里下车?”他摘下眼镜,这时我才注意到他,有着很深的眼窝,一双不大的眼神里是充满着精神的黑色眼球。宽高的笔挺,留着很浓的八字胡,眉间的皱纹在脸上写满了沧桑。
“我这远了去,要到内蒙去。”我稍稍伸了个懒腰,长时间坐着,身体已经有些僵硬。
“哦,那可是个好地方。”男人语气中透露着得意。
“你去过?哪里有啥好的?”
“岂止是去过。我在那里还有一段传奇的经历呢。”男人又停顿了下,“不过说出可能会吓到你。”
“哦?”我倒是有点好奇了,倒想听听这位大叔传奇的经历,也让我对内蒙有点了解。“大叔,不瞒你说,我这是第一次去内蒙。你的传奇经历,我还真想听听呢。”
“好吧,老弟。你想听的话,就得相信我。”
我点了点头。
“话说,我们都知道内蒙人热情,这话不假,你去那里,他们会用最好的牛肉,羊肉,以及最好喝的马奶酒来招待你,大家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这些都是内蒙的好,不过我今天要说的是内蒙的另外一个好东西。这个好东西,虽然知道的人很少,却是能救人的命。为什么这么说,你等下就知道了。”
男人的开头很神秘,也很吸引人,旁边已经坐了不少人,都在等着男人更精彩的故事。
“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熟悉我的人都叫我老安,我的故事大概是15年前吧,那时候认识我的人叫我小安。那时候我在内蒙的边界做生意,主要是跟老毛子做一些交易,能从中获得很高的利益。”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宾馆之类的,我们一行七人,在一个名叫苏喀贝格的村子里留宿。村子里有一位叫戈贝塔的壮年,我们一行有五人,我们每次从内陆给他带些好处,尤其是他喜爱的兰州烟,所以一直是他给我们安排住处。
渐渐地,我们跟戈贝塔越来越熟悉,他也经常请我们去他家喝酒。那是一种他们自己酿的酒,很醇很香,比市场上卖的茅台还要好喝。不过我们的老七却惹出了事情,事情要从戈贝塔那风骚的女人说起。他的女人叫莉塔,是一位风骚的女人,浑身都透漏着一股轻佻的味道。有次我们在戈贝塔家喝酒,戈贝塔不胜酒力,早早去歇息,我们七人也一起归去。不过事后我们才知道,老七当晚又返回去找那个女人去了。当时回想起来,老七在酒桌上,与莉塔对视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暧昧,只不过当时大家都在喝酒,没人在意。老七也找了一个借口,只喝了几杯。
好景不长,老七跟莉塔偷过几次后,被戈贝塔发现了。戈贝塔很生气,不过他是明事理的人,如果贸然杀了这两个人,他自己肯定也逃不掉。戈贝塔先是休了莉塔,在内蒙当时的局势,如果女人不守妇道被休掉,那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不过戈贝塔对于老七的复仇也是更加缜密。
戈贝塔先是找到了我们老大,找他讨个说法,老大虽然能当老大,却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老大也不知道怎么好,一方面他偷了别人的老婆,另一方面,自己又不舍得过重惩罚他。老七是一个聪明的娃,手脚勤快,做事麻利,深得老大喜爱。这下老大陷入了两难,戈贝塔看出了老大的优柔寡断,果断离开了。
不过我们的好日子却是到头了。戈贝塔首先不再给我们提供住宿,而且村民也知道了老七犯的错,也不愿意帮助我们。这时我出马了,我找到了戈贝塔,跟他谈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用利益劝服了他。所以还是那句老话,没有永恒的敌人,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我们还是可以住宿在戈贝塔提供的房子,毕竟在大冬天,如果露宿野外,没有野兽也冻死了。跟老毛子的交易越做越大,直到有天晚上,我们在交易地点,刚刚完成一手出货,一手收钱的交易,这时老毛子的暗哨响了。老毛子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同时掏出手枪,用枪指着我们的脑袋,我们吓得一身冷汗,真是动也不敢动。
老毛子里有一位懂汉语地说到,狗日的,你们报的警?想黑吃黑?
老毛子一边收货,又一边把刚刚给我们的钱抢了过去,同时那个手枪一直在我们脑袋没动过。
这时忽然传来了一声枪响,我趁老毛子没反应过来,瞬间打掉了他的手枪,然后找了一个隐蔽点,从腰间拿出手枪伺机而动。这个时候外边已经交起火了,场面极其混乱。这时门外涌进来很多警察,而那些老毛子更是一群看起来很勇猛,其实却很胆怯的废物,全部举起了双手。我见势不妙,找了一个空档,从窗子向后门逃去。
后门过去就是一片森林,我急急忙忙跑进森林,想要躲避着警察的枪子,一心往前跑。很不幸的是,我的右肩中了一枪,我咬了咬牙,又接着往前跑。跑了大概整整一夜,东方漏出鱼肚白,我来到另一个村庄。
很幸运,我敲开了一家农户的门,老农不懂汉语,只不过看我那么重的伤势,便给我找来了村里的唯一一位医生,给我做了手术,我的小命才得以保留。
因为我不能在老农家久待,我担心警察会找上门,所以准备告辞离去,我执意要离去,老农就给了我一颗药丸,用手比划着,可以治疗我的伤势。
我半信半疑吃了那颗药丸,经过短短一天,我的伤势竟然完全好了,我是完全惊呆了。到后来,我离开了内蒙,才知道除了我,他们都被抓了,而戈贝塔从那之后完全消失了,有人说他投靠了他做警官的弟弟,反正我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而之前的路再也无法走,我只好另寻别径。我终于看到了一个商机,那就是那个农户神奇的药丸。”
老安周围已经围了满满一圈,而我也已经被深深吸引,老安又从外套的口袋的掏出了一盒药丸,上面用内蒙古文写着看不懂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面还写着三个汉字:罗汉丸。
老安把药拿着给众人瞧了瞧,又接着说到,“现在我已经把这个神奇的药丸引进了内陆,这个药可以强身健体,通经活络。体质弱的人吃了可以增强体质,体质强的人吃了会变得更强。”
“老弟,你要不要买一盒?给自己给老人都是极好的!”老安说完看着我,那双乌黑的眼眸更加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