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是小麦丰收的季节。每年到了农历五月小满前后,我总会想起儿时背诵的白居易古诗《观刈麦》:“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今年过了小满,小麦一天一个样,颗粒日渐饱满,紧接着就是麦叶渐渐变黄,不知不觉就到了麦收的时节,放眼望去,大地一片金黄。尤其是早上、中午和傍晚不同时候,观察麦田看到风景是不一样的。麦浪滚滚,丰收在望。麦收就的抢收,因为有时会有强对流天气,带来狂风和大雨。因为我是农民的儿子,和千千万万农民一样,渴望今年大丰收,渴望农民不会丢掉一粒粮。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早已成为历史的记忆。如今,人们悠闲着、盼望着,收割机早到地头,粮食早回粮仓。儿时麦收历历在目,如同发生在昨天……
早些年麦收,每到我们一家人早早吃过早饭,太阳没升起天未明时,就来到麦田。一望无际的麦田,到处是三五成群的人们在地里早已开始了劳作。小麦潮乎乎的,大家一声不吭,埋头就割了起来。一块地用镰刀收割完,用手抱上平板车,平板车上装不了多少小麦,就这样像蚂蚁搬家似的,把收割好的小麦来到麦场里。有时候邻居的麦子还没有成熟。我们把自己田里把收割好的小麦一捆捆的从田里背到地头,再装车。
一车车小麦运到了场上,小麦堆积如山,火辣辣的太阳晒得人们发慌,但此时心里高兴。接下来日子就是把放在场上的麦子摊在场上,麦子厚薄要均匀,不能过厚。中午火辣辣太阳象个巨大的火球悬在空中,热的令人窒息,为了在下雨之前将麦粒早日装入粮仓。人们在中午头顶烈日,要把摊在场上翻一翻、紧接着用拖拉机带着镇压器打场,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起场,麦秸和小麦分开堆积,有大风时有经验的青壮劳力扬场,借助风力经过了一道道繁琐的手续小麦颗粒最终于麦粒、麦糠分离。接下来要举行神圣的祭场神仪式,买来贡品(油条或饼干之类的食品)上贡,焚香。吃贡品大人和小孩都有份,后来想想我们这些小孩当然吃的多一些。那年代,这种吃“美食”的机会并不多,那种回味今生难忘。吃完贡品后,开始装小麦颗粒,大人和小孩谁也不许说装粮食的袋子够不够用,生怕得罪了场神。装完后不顾这几天的劳累,大人脸上挂满了喜悦,用平板车拉了回去。从开镰收割小麦到装粮仓经过了将近一个月,这些漫长的日子充满了劳累、兴奋、喜悦和烦恼。
后来原始运输工具平板车换成了马、骡子和小毛驴拉的畜力车,又过了几年,农用三轮车出现了运输工具日趋现代化了。小型收割机出现,人们从繁重的劳作中解脱出来了。
如今的麦收,各种型号的收割机在麦田里成了主角。麦收时,地头的人们悠闲着等着、盼望着。收割机早日将自己田里的小麦收割,将玉米播种,然后忙着挣钱致富。
“麦浪滚滚人们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三五成群在麦田头戴草帽弯腰挥镰割麦,小麦平铺在田里,然后装车,摊场、翻场、打场、扬场。”已经成为了历史的画卷中,定格在历史的长河里,这种情景使我终生难忘,随着岁月的流逝,我的人生阅历日渐丰富,有许许多多的平凡往事早已随风而去。惟有麦收的情景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传统麦收难忘,难忘传统麦收。我即兴做了一首打油诗“田家少闲月,人们致富忙。日渐荷包鼓,大步奔小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