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一位三十多岁的顾客问我,不知哪家店铺有米泡糕购买,他家里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嘴馋这香脆的米泡糕吃。
“超市里应该有吧!”我想当然地认为。
“没有呢,我问了几家超市,都说这种食品很少有人吃了。现如今人们追求精致食品,这种我们小时候常吃的食品真成缺市货啦!”这个顾客有点惋惜地感叹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好像闻到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爆米花香味,记忆的闸刀一下子打开了。
对于我们这些出生在七十年代的人而言,小时候对于过年的味道,爆米花的香味在空中飘来,意味着年就慢慢临近了。
农村人的腊月总是很忙,雪也总是下得很大很厚。
出不了门的爷爷和父母们总有做不完的衣服。我的爷爷是一代缝纫老师傅,带出了上百个徒弟。而那时候的缝纫师傅是很吃香的,不仅上门帮人缝衣服,还有许多做一件上衣或者一条裤子等零碎的衣服都是晚上加夜班赶出来的。
每到节气和年关临近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常常要忙到腊月二十九晚上还在帮人赶工缝制新衣服。
我的父亲母亲以及婶婶都跟着爷爷学了缝纫。年关在即,几个会踩缝纫机的人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几辆缝纫机“哒哒哒”地响过不停,爷爷拿着剪刀裁剪布料,爸爸母亲和婶婶在缝纫机上缝制衣服,奶奶打下手缝制扣眼,姑姑则用烧碳的烫斗烫平那些缝好的衣服裤子。
我们这些小孩子要么在火𤎌边做作业,看好看的图书。有时奶奶会从柜子里掏出几块圆形的像小饼子一样的磁粑,让我们自己烤磁粑吃。这些当然是别人送给奶奶的,这时的她没空做糍粑。吃饱了我们会偷偷溜到外面雪地里玩一会儿。
总是感觉日子过得很慢,怎么才到腊月二十四呢。过小年了,在家里掰着指头算还有几天过大年,到时有新衣穿,有红绸布扎好看的头发,还有压岁钱拿,可以买我们喜欢的图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