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用了很长时间,终于确定了这个让我欢呼雀跃的事实。
17楼,已经是这片区域我能爬上的最高楼层了。找了很久,只有这个单元门锁是坏的。我无意让陌生的你们惶恐,只是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不对!我知道很多死亡的捷径的,毕竟那么多凶杀类的小说也不是白看的。可我想在生命的最后的时刻飞一次,就像无数次梦到的那样:生出双翼,变成飞鸟,冲破牢笼。
我想欢悦的人不止我一个吧!那早已抛弃我的离异父母;脸越拉越长的后爷爷;还有只比我大两岁的欺负了我13年的后姑姑。可我任在楼下徘徊了很久,只是不舍那日渐年迈的奶奶。
躺在地上的样子不算难看的。随意的姿势完美的遮掩住了我那两条常被讥讽的o型腿,现在看起来直了很多。胸前的校牌是和同学换的,没有跑校生校牌我是出不了学校大门的,知道消息的他不知会不会害怕或后悔,对不起。
我也曾很努力地学习,才如愿考上这所声誉很好的私立中学,可学费也是不菲的。我不知道学费是怎样凑来的,只知后爷爷的脸一天比一天难看,我的生活费越来越少。
我还是不争气的放弃了自己,先是学习。我沉溺于各种言情、凶杀类的小说,因为里边有无限的温情与无边的自由,我不愿从想象的世界走出,回到冷冰冰的现实。
被老师发现的那天是三月最温暖的一天,阳光透过南窗斑驳地洒在书桌上,我徜徉在小说的海洋忘了整个世界。
叫家长,他们是不会来的。同时被罚站反思的还有班里的捣蛋鬼王小毛,他是个天生的乐观派,满不在乎,笑着对我说和老师道个歉,保证坚决改正就万事大吉了。
如果出生能够改正的话,那该有多好!该走了!
我和王小毛借了10块钱,校门口有家饭店的鱼香肉丝我馋了好久。加上兜里的一块钱原来是不够的。揉搓的皱皱巴巴的钱滑落出裤兜,掉落在血泊中,风轻轻吹来,那鲜红色的一角在轻轻起舞。
分头行动
妈妈,我那梦中无数次呼喊的妈妈,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拍着大腿哭的死去活来:“350万!一分都不能少!少一分就让们坐大牢!”。爸爸,那个把我扔在奶奶家不管的爸爸,站到《晨报》的接待室里,哭诉着我惨死的经过和对他们无限的留恋与爱。不知拿到钱后的他们会不会像现在这样配合默契。
起风了!我最喜欢的桃花开了。起风了,好累,我想睡了。
就让我化成春雪,浸润着生机勃勃的大地,让那洁白的雪遮盖这世间一切的悲苦。
再见!不,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