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昏睡十年
四月二十三日是世界读书日,恰逢周日,我闲来无事,便去了离家不远的一家书店凑个热闹,不出所料,书店内读者比往日多许多,节日气氛比别处浓许多。虽然人多,却并不嘈闹,书籍有一种令“爱书人”安静的神奇力量,诱使他们或低头寻“宝”,轻翻书页;或目不转睛,凝神静气,沉浸其中;或眉头紧锁,猛然开悟、会心一笑,贪婪地吮吸知识的甘露,尽情地采撷文化的百花,好一幅令人欣慰的画面。原本是来凑份热闹,不曾想邂逅了两位新“朋友”——皮克·耶尔的《安静的力量》与周国平的《安静》,就这样一见如故、一见倾心、一见钟情;还偶遇了两位老“朋友”——亚当· 斯密的《道德情操论》与《国富论》,再一次的难舍难分。尽管囊中羞涩,可我并不想做一个“蹭读族”,那样既不过意,也不过瘾,还想为留住举步维艰中的实体书店尽绵薄之力,便一狠心决定将他们带回家中倾心相处、忘情畅聊,还有一些“朋友”虽然千般不愿,万分不舍,但咕咕叫的肚子提醒我留点银子给它,只能作罢,说到底自己还不是一个啃书若食、嗜书如命的“书痴”。
夜深人静时分,独坐窗前,孤灯下,一壶清茶,一抹花香,一曲萨克斯,一缕清风,就差一轮晕月,轻轻翻开一册书卷,摊于胸前,书香氤氲。远离尘世的喧嚣与浮躁,摒弃白日的繁琐与焦躁,脱开一切牵累羁绊,心归平静,遨游书海。同作者、主人公来一次随心所欲的“私奔”,登名山,眺大海,临大川,淌溪水,访名居,赏风花雪月,回故园,师圣贤,伴君子,见佳人,神游物外,尽得风流;掩卷闭目,沉思静虑,不为物役,不为形累,顺其自然,无适无莫,与心独处,倾听来自心灵的声音,找回来时的路、丢失的初心与意义世界。这样的意义世界,纯净安宁美妙得令俗世中的名利、嘈杂、庸俗低到尘埃。
雨打轩窗,凉意来袭,捧书倚于床头,窗前孤灯下,一桌子的精神“大餐”,望望旁边空空如也的钱包,真的感受到了孔子“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的快意与颜回“箪食瓢饮,不改其乐”的至乐。
掩卷而卧,辗转反侧,了无睡意,疑问再次袭来:“究竟什么样的生活才是真正值得过的有意思、有品质的生活?”思有所得,下床握笔疾书,但很快便思绪断流,如同孕妇难产,痛却快乐着。